姜渝婉后背挺的僵直,抬头看着和安公主,惨笑道“公主,我跟七王爷,并没有私相授受,他那样冷漠的人,怎么可能会跟我儿女情长,你怕不是在哪里听说了其他小姐妹的事情,记错了吧?”
姜渝婉言语中满是暗示,眼神中更是带着渴求,希望和安公主能够反应过来,推翻之前自己说的话。
然而,和安公主却是觉得姜渝婉是因为不想破坏了战北霄跟南宫月落的婚事,宁愿委屈自己的隐忍,身为好姐妹好闺蜜,怎么能这点忙都帮不上,于是很坚定地摇头。
“母后,女儿没有乱说,女儿敢对天发誓,女儿没有半句假话,渝婉心仪七王爷已久,在得知他大婚之后还跑来跟女儿一起买醉,说此生都不想再嫁给他人,女人一时气不过,这才会才得知七哥带着那个女人进宫的时候拉着她去找那个女人。”
“母后,七哥的心中也是有渝婉的,否则他怎么会在南宫月落入门当天关闭大门不准花轿进门,这都是他做出的反抗,南宫月落到现在都还没有与七哥拜堂,他们两个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母后,您就成全渝婉跟七哥的感情吧。”和安说着,噗通一声就跪到了皇后面前,膝行到皇后身边,拉着她的手轻轻摇晃,与已经面色阴沉的皇后对视着。
“啪啪啪”凤倾华站在几人伸手零零散散地鼓掌,双眼中满是狡黠之色“皇后娘娘,本供述没说错吧?您确定,要撮合太子殿下与姜小姐的婚事,从而拆散一对有情人?”
“什么?母后,你要将渝婉指给太子哥哥?那怎么能行呢?渝婉是七哥的人啊。”和安仰头不解地道。
皇后冷笑一声“你七哥的人?姜小姐,两位公主说的可是真的?”
和安满是期待地看着渝婉“渝婉,您大声的说,您只要说出来,母后定会为你做主的。”
“是啊,本宫自当为她做主。”皇后阴森森的眼眸朝着姜渝婉看了过来。
姜渝婉后背一凉,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娘娘明鉴,渝婉与七王爷年少见过一面,此后再未私下见过,渝婉为躲避与七王爷的婚事,与祖母回到家乡,等王爷婚配后才归京,这些都是可以查证的,渝婉并非心悦七王爷,只是,只是怕皇命难违,这才哄骗了公主殿下,渝婉知错,请娘娘恕罪!”
和安听着姜渝婉的话,眸色震惊,神情怔忪“骗我的?你说你爱慕我七哥,说你难过他另娶他人,都是骗我的?为什么?我们可是最好的闺蜜啊!”
和安痛心疾首地道。
姜渝婉心知今日这一遭,只怕今后是不可能再与和安交好,眼下最重要的却是打消皇后的怀疑,她狠心不去看和安,而是低声道“公主向来得皇上宠爱,渝婉担心若是将实情吐出,会引来圣上不悦。”
“是啊,公主这人,向来为朋友两肋插刀,你说你喜欢,她便跑去为你得罪人,下跪祈求,你若说你不喜欢,只怕她也要为你去求皇上收回成命了吧。”凤倾华低头,一百年说着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表情闲适,仿佛局外人一般。
皇后将凤倾华的话听进心里,如同针扎一般,她自己的女儿是何等性子她如何会不清楚,虽然刁蛮了些,可是对自己好的人向来护短。
当年老七不过是帮她随手捡了只风筝都能引得她痴痴不忘,一口一个七哥叫的亲切,更何况,还是她多年的手帕交。
可是皇后现下却不能找姜渝婉算账,一来,谁不曾有点过往,这姜渝婉也不过是耍了点小聪明,二来,她若是处置了姜渝婉,得罪了尚书府不说,还会让眼前的曦岚公主得意,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不过思索片刻,皇后的火气已经降了下来,轻声道“起来吧,跪着做什么,这点小事也没什么好跪的,皇帝的性子本宫知晓,若是真要你嫁给老七你也不能抗旨,既然你跟老七之间没什么,那自然也算不得大事,往后多避嫌便是。”
姜渝婉原本已经浸进冰水里的心一下子又活了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连连感激“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皇后娘娘看向凤倾华,表面慈和,实际上内心早已经不耐烦“好了,现在看来,这不过就是个误会,曦岚公主也不用揪着这点不放吧,我天陵国与你们北魏国可不一样,女儿家的名节十分重要,可不能随意诋毁。”
凤倾华笑着点点头“自然是,我们北魏国向来心直口快,喜欢谁便是谁,也不在乎丢脸不丢脸,不像你们天陵国,出了什么事情还藏着掖着,不敢告知,必要的时候还要撒谎,自然是不同的。”
“谁藏着掖着,曦岚公主,你是不是听不懂话?都已经说了刚才不过就是误会。”皇后蹙眉,语气恶劣,甚至是有些凶恶地道“难不成你自己觉得战北霄好,旁人就要如同你一样觊觎他,也不是谁都跟你一样,上赶着连人家的侍妾奴仆都想做!”
这算是撕破脸了,皇后娘娘说话半点不留情面。
凤倾华内心好笑,之前她也是这么嘲笑曦岚公主寡义廉耻的,可是现在,看着披着一身温婉皮相的姜渝婉,她反倒是觉得曦岚虽然作风有问题,也是怀着目的接近,但却没有姜渝婉那么恶心。
“不错,本公主是心悦战北霄,那的心中没有一个英雄,可至少本公主敢说出来,就算是被拒绝也无所谓,总好过有些人,明明自己私下里去找战北霄互诉衷肠,被人家属下眼前发现请走不算,前几日还拦了七王府的马车,当街示爱,如今,却又将一切推给皇命难违,还真是的好为难呢,是吧,姜小姐,您的心可真够大的,到底能够一口气装下几个人啊?”凤倾华说着,微微弯腰,冲着跪在地上的姜渝婉问道,话语中带着鄙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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