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侯现在将所有七王府的人都视为眼中钉,听了聂光远的话冷笑道“做梦!他们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若是他进去了,说不定就是一个一尸两命!”
“叔父!”
“你别再说了!光远,就算她对寒星有救命之恩,可是现在,出事的是你的叔母,死的是你尚未出世的堂姊妹!”
景郁凑近了凤倾华,冷声道“南宫月落,你为了聂寒星,当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凤倾华眉头微蹙,正欲发问,却听到侍卫一边跑一边大惊失色的狂喊。
“侯,侯爷,七,七王府来人了!”
护国侯沉声道“这七王府简直是欺人太甚,先害我家人,如今竟然还敢来人,来人是谁!”
侍卫磕磕巴巴地道“是,是七王爷来了,仪仗队伍已经到了大门口,说是来为您贺寿。”
护国侯面色微变,随即沉冷一笑“他来的正好,他就算是不来,本侯也要亲自上门去!来人,调遣府内侍卫,大门紧闭,今日他战北霄若是不给本侯一个说法,谁都别想离开!”
凤倾华闻言,则是看向景郁,朝他使了一个眼神。
人是你叫来的?
景郁同样回了一个不是我,怎么,你心虚了?
凤倾华懒得理会他。
宴会厅中的人得知七王爷赶到之后也都纷纷聚集到了大门口,准备拜见。
各人心中却是狂喜不已,今天这一趟来的真的是值当,不光知晓了如此多的密事,说不定一会还能看到七王府与护国府两家的撕逼。
七王爷怕不是听说了自己头上长了草,这才亲自赶来拔草的?
大门口乌泱泱地跪了一地,男女分开,等候战北霄下轿。
凤倾华的心情此刻却是有些郁闷,原本好端端地计划被打断,也不知这人早不来晚不来,偏要这时候赶过来是干什么。
这还是凤倾华第一次看见战北霄用起了王爷规格的仪仗,也是他第一次坐软轿。
前后各有四十名身穿铠甲的侍卫,右手扶着宝剑,双眼有神。
抬着轿子的轿夫也都是练家子,就连以往看上去和颜悦色的流影此刻也带着一股战意。
轿帘掀开,露出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只见他长腿迈步起身,高大的身躯给在场的人无限压力。
男人眸色深邃,神色沉冷,淡淡一瞥,让那些偷偷抬头的人毛骨悚然。
人群中不少人心中发出震惊,他们都看到了什么?
常年只穿黑衣的七王爷今日竟然换上了一身绛紫色的衣袍,整个人衬得贵气逼人。
哪怕是知道他那张面具下面的脸定然恐怖不堪,可这一刻,还是让不少少女为此倾心。
就连早已经见过他这一身打扮的凤倾华都忍不住晃动了心神。
回神之后不由得低头暗骂,这妖孽,明知道今日是护国侯的寿辰,自己却穿的如此贵重,这不是喧宾夺主么。
原本这会事态就有些严峻,护国侯已经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这人倒好,竟然又带来一波仇恨值。
只怕一会也不用说什么了,直接双方人马直接杀一场算了。
“没看到本王?发什么呆?”战北霄的声音居高临下地自她头顶响起,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凤倾华慢慢抬头,目光先是落到他的一双长腿上,随后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随机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一下子蹦了起来“你的”腿。
要死了,这人到底又做了什么啊,他那腿现在怎么可能撑这么久!
除非砍断了安装假肢。
“还不赶紧扶着本王?”战北霄瞧见她眼神中的担忧,打断了她原本要说出的话。
凤倾华立即双手环住男人的手臂,在外人看来这是十足亲密的姿态,然而自己上凤倾华去却是一边撑着战北霄,一边替他把脉。
男人的脉象这会乱得就跟一团乱麻一样,分明就是服用了短时间内让内力暴涨的药丸,用内力来强行压制住腿上毒素。
凤倾华伸手就掐住了战北霄手臂内侧的软肉,咬牙切齿地道“你不要命的是吧!只要有人敢攻击你,你连还手的力气都不会有!”
战北霄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所以你得呆在本王身边,好好保护本王。”
凤倾华满是无语,知道自己现在体力不济,就不能老老实实呆在王府吗。
战北霄沉声道“起来吧,本王今日是为了护国侯贺寿而来。”
众人纷纷起身,也就看到了眼前二人紧紧相贴格外亲密的姿态,而且没有丝毫的扭捏姿态,一看就是经常如此。
这七王爷不是要跟七王妃合离了吗?
这七王妃不是都已经跟聂寒星暗度陈仓了吗?
为何他们还会如此亲密?
看客们都懵了,心中越发的好奇。
护国侯并未下跪,他本身就有爵位在身又有特权,自然不用行礼,此刻看着这二人靠在一起,简直就是将仇恨值汇聚成了一起,自然怒火中烧。
“七王爷,你若是对本侯不满,直接冲本侯来便是,为何要怂恿你的王妃加害本侯的夫人,致使我儿胎死腹中!”护国侯也不嫌家丑外扬,本就打算将事情闹大,自然便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
战北霄早在来的路上已经知晓此事,目光看向护国侯就如同看向白痴一样“本王灭你护国侯府都只是勾勾手指的事情,还需要怂恿?你莫不是看不起本王,需要本王杀给你看?”
一开口就带着浓浓额血腥气,吓得在场的官员女眷们一个个瑟瑟发抖,恨不得马上夺路而逃,生怕耽误了七王爷的大开杀戒。
护国侯早跟他打过不少交道,知道他说话素来如此,闻言却是没有觉得对方是夸大其词,只是蹙眉道“那为何在你王妃碰触之后我夫人便小产导致滑胎?”
战北霄看向凤倾华,挑眉问道“你做的?”
凤倾华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哪会做这么血腥的事情。”
战北霄回头看向护国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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