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目的?”凤倾华问牧攸海。
牧攸海叹了口气。
“这事说来话长。”他对凤倾华说。
“不知道凤姑娘,对于我们南虚国的情况有多少了解。”牧攸海说。
“南虚国的情况?”凤倾华皱眉。
她其实在南虚国待的时间并不长,也对南虚国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何况凤倾华在来到南虚国之后每天过得都很充实,不是在闯祸就是在逃亡,或者在找战北霄的路上。
对于南虚国的这些个八卦,她还真的没什么了解。
“说实话,我不是很了解。”凤倾华讪讪地笑了笑。
牧攸海大方的点了点头。
“凤姑娘不了解也是正常的。”他对凤倾华说。“毕竟你不是我们南虚国的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清了清嗓子。
“其实早些年间,南虚国并不像这些年这样动乱。”牧攸海说。
“凤姑娘在南虚国待了一段时间,想必也已经感受到了,南虚国现在管理混乱,局势动荡,虽然没有什么战乱,但是其实内忧外患,民不聊生。”
“原本的南虚国,并不是这样子的。”牧攸海说道。
“我们南虚国的统治比较特殊,早年间我们南虚国虽然有正经的统治阶级,但是南虚国世家力量强大,每家各雄踞一方。”
“虽然大家统一受皇室的管辖,但是皇室的权利下放,对于每个区域的居民,都有世家大族来管理,皇室需要做的是统筹和管理。”
“所以在那段时间,其实我们南虚国并没有如此的动乱。”
“一来皇室对于我们世家都有所把控,所以整个南虚国在上下两层的控制之下,不会有太大的动荡。”
“二来是世家治国不同于皇家治国。”
“皇家治国是从经济,从发展上控制南虚国,但是皇室人数有限,能力也有限,对于底下百姓的生活其实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但是有世家的帮助,就解决了这个问题。”牧攸海说。
“南虚国的许多世家,都是江湖起家,将就的是江湖道义,看不得的就是百姓受苦。”
“所以跟皇室的统筹比起来,世家更多的是对百姓生活的帮助。”
“所以那段期间,南虚国的百姓生活是很幸福的,一来皇室统筹经济发展,百姓吃穿不愁。二来有世家管理各地,百姓生活没有摩擦斗争,安居乐业。”
“再加上各方势力,各大世家相互挟制,相互制约,共同进步共同繁荣。”
“所以那段时间的百姓生活是非常好的一段时间。”牧攸海说。
“那不是挺好的吗?”凤倾华问道。
牧攸海苦笑了一下。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自然是好的。”牧攸海说。
“直到长孙无绝上台之前,我们南虚国其实都是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但是长孙无绝上台之后,一切都变了。”牧攸海说道。
“怎么讲?”凤倾华问道。
牧攸海叹了口气。
“长孙无绝上台之后,对于这种权利的下放非常不满。”牧攸海说。
“不知道凤姑娘有没有感受到,长孙无绝是个控制欲非常强的人。”
“他没有办法接受,他的臣民百姓不听他的话,而是去听世家大族的话。”
“所以他上台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削弱各大世家的势力,将统治的权利集中在自己的手里。”
“其实我们很多世家,对于权利并不是非常渴望。”牧攸海说。
“所以对于长孙无绝的这种行为,大家也没有提出太多的异议。”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牧攸海继续说道。
“权利集中到了长孙无绝的手上,加上我们世家大族对于权利上交,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抗议,正是这样的行为,让长孙无绝越发肆无忌惮。”
“其实长孙无绝这个人,空有野心,没有能力,还贪图享受,花天酒地,没有责任心。”
“自从长孙无绝掌权之后,南虚国的国库,大部分的银钱都被他用来修缮皇城,用来吃喝玩乐。”
“他增加赋税,让本来收入就不多的百姓交钱,用来他修葺宫殿,养女人,吃喝玩乐。”
“但是对于城中百姓的死活却不管不顾。”牧攸海说。“你当时去南虚国的时候,就知道城里正传播着疫病。”
“其实疫情并不严重,但是因为老百姓都没有钱治病,所以才死的人越来越多。”
“而长孙无绝更是根本不管。他不是没有办法去解决疫情,但是他根本不在意自己臣民百姓的死活,所以对疫情根本毫无控制。”
“长孙无绝慢慢将周边的附属城和附属国的掌权者也慢慢换成了他的心腹,或者和他一丘之貉的贪图享乐的人。”
“所以你在南虚国周围的时候,应该也感受到了,其他城其实也不太平。”牧攸海说。
凤倾华点了点头。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猥琐的霞辉城城主。
“因为长孙无绝他只是想享受大权在握的快感,想要享受有钱有权的感觉。”
“世家势力慢慢没落,我们各个世家眼看着民不聊生,但是自己都自身难保,想帮助身边的百姓却没有办法。”
牧攸海的眼眸低垂下来。
凤倾华感受到了来自牧攸海的悲伤。
他确实是想做什么,但是却有心无力。他充满了无力感,似乎没有办法改变什么让他无比的痛苦。
“所以我们有了其他的想法。”牧攸海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南虚国早年间的盛景,肯定迟早会被长孙无绝这样的人给败光。眼下虽然南虚国已经是空壳,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机会。”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让长孙无绝下台,解决掉这个荒淫无度的人,换成一个真正的明君来治理南虚国。”牧攸海说道。
“要恢复世家的权利,这样百姓的生活才能逐渐好起来。”
他说到。
凤倾华点了点头。
“可是这跟你要找到战北霄,又有什么关系呢?”凤倾华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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