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爷,我,我……”
或许是害怕过度,温怡磕磕巴巴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旁,温灼面上闪过纠结的神色。
毕竟是自个的亲姐,他又不可能真的见死不救,犹豫了一会,他还是走了过去。
“承爷,刚才是我姐不对,我代她向您道歉,请您别和她计较。”
放轻的声音,口气充满小心翼翼。
“实在是对不起。”
温灼边说边观察着傅君承的脸色,伸手扯了下温怡的衣袖,示意她赶紧道歉。
温怡咬了咬唇,余光偷瞄着面前尊贵逼人的男人,心底更是嫉妒顾清宁。
怎么什么好东西都被顾清宁给占了,凭什么啊。
她唯唯诺诺地开口,“承爷,我只是担心我外婆,才会一时冲动说错话……”
傅君承冷睨了她一眼,凛冽的目光似要将她浑身血液都冻结。
一股凉意爬上她绷紧的背脊,温怡还没说完的话卡在喉间,顿时失声。
“你再敢说她一句不是,京城你也别待着了。”
男人低冷的声音像是淬着一层寒冰,说出口的话异常冷酷狠绝。
偌大的客厅,温度跳崖式的转冷。
温怡瞳孔紧缩,僵硬的身子瑟瑟发抖,耳边回响着傅君承警告的话。
羡慕嫉妒恨的情绪交织在她心头,恨不得被傅君承这般维护的人是她,而不是顾清宁。
站在她身旁,温灼被傅君承强势的气场压得大气都不敢喘,眼神里透着紧张。
傅君承收回视线,声音愈发沉冷,“把地上的碎片捡起来,立刻。”
说完,他抓捕设备走向沙发那边。
“姐,快点。”温灼怕她又一个冲动彻底得罪傅君承,低声催促道。
温怡偷偷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甘心地弯腰蹲下身,伸手去捡地上的花瓶碎片。
见状,温灼俯身要去帮忙。
“谁打碎的谁捡。”
寒冽的声音毫无感情,吓得温灼连忙缩回手。
他转头,视线朝着沙发那边看了一眼。
只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色冷峻,那双幽暗的眸子从他身上滑过,带着透心彻骨的冷意,温灼连忙站直起身,乖乖站在一旁看着。
此刻,楼上。
温老爷子几人听到楼下的动静,先是怔了下。
不等他们出去查看情况,一抹清瘦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
顾清宁走进房间,看见温老爷子几人都在,视线转到已经苏醒的温老夫人身上。
她走近,淡声询问道,“外婆,您没事吧?”
温老夫人靠坐在床上,刚刚醒来,她的脸色显得很憔悴。
“没事。”她朝顾清宁招手,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的笑。
“清宁,你过来。”
温野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出位置,顾清宁走到床边,清亮的眸子在温老夫人脸上转了转。
最后,她伸手替温老夫人把脉。
能被殷老爷子收为徒弟的人,医术肯定差不到哪里去,温老爷子没有阻拦,安静观望着。
半响,顾清宁收回手,眉头轻蹙,“您今天吃了什么东西?”
周芝雁插话道,“清宁,听说你给你外婆一瓶药丸,她这两天都在吃你给的药丸,你也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觉得你外婆她身子比较虚弱,你给的那药丸是不是不太适合她吃。”
看似滴水不漏的话,实则绵里藏针,句句暗指温老夫人中毒是因为顾清宁給的药丸。
顾清宁扫了她一眼,想起温怡刚才在楼下说的话,眸中闪过一抹讥诮。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温老夫人拉住顾清宁的一只手,生怕她一气之下走了,目光不赞同地看向温芝雁,道,“芝雁,你别乱说话,清宁给的药丸没问题,我吃了好几天都没事,而且感觉身体都好转了不少。”
温野应声附和道,“大姐,你说话得有证据,清宁是殷老爷子的徒弟,她给的药丸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见他们两人都上赶着维护顾清宁,温芝雁的脸色微微难看,心气不顺。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您平日里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昏倒了,医生又说您是中毒,所以我才想着那药丸可能是不适合您吃。”
阿珍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前几天一直在服用药丸,脸色和睡眠都有所好转……”
周芝雁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愠怒。
阿珍顿了下,又道,“夫人今天都好好的,就是下午喝了怡小姐带来的汤之后,才头晕不舒服的。”
这话一出,温芝雁瞬间黑了脸,目光阴沉地看着阿珍,“那汤我爸也喝了一点,如果汤有问题,怎么可能就我妈一个人有事。”
阿珍默了声,她只是说出事实,并没有要偏帮谁。
温老爷子点了点头,“没错,那汤我也喝了几口。”
顾清宁神情淡淡,侧目看向阿珍,“汤还有剩吗?”
阿珍道,“还剩一点。”
刚才打包了一点给医生带走检验,还剩下一点点。
顾清宁问,“能带我去看看吗?”
阿珍点头,“在厨房里,我现在去拿来。”
说完,她转身小跑了出去。
“清宁,你吃晚饭了没有?”温老夫人亲昵地拉着顾清宁的手,轻声问道。
顾清宁道,“吃过了。”
“你自己开车来的?”
“阿承在楼下。”
听到傅君承也来了,温芝雁心底咯噔了下,不禁想起刚才听到楼下的动静。
该不会是温怡又得罪了傅君承吧?
思及此,温芝雁的心提到嗓子眼,想下楼去看,却又担心顾清宁待会在这乱说话污蔑温怡。
就在她提心吊胆时,温野突然开口,“刚才楼下怎么那么大动静,是不是温怡和你闹了?”
话出,其他人纷纷看向顾清宁。
顾清宁声音清清冷冷的,“她被阿承打了。”
温野愣了愣,能逼得傅君承动手打人,温怡又作什么幺蛾子了。
温芝雁闻言,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急忙夺门而出,直奔楼下。
温野回过神来,皱眉问道,“能否容我能问一下,温怡是又做什么了?”
顾清宁淡声道,“温灼知道,你问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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