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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地把酒杯放回桌上,没好气地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傅君承,你丫的有病啊。”
荒谬,他怎么可能对那个女人有意思,简直是可笑。
傅君承放下筷子,眯起黑眸打量着他,懒洋洋地道,“不是就不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宇文梵一噎,“我……”
二人的目光撞上,傅君承眸底一片玩味,“无话可说了?”
“要不你承认算了。”顾清宁从善如流地接过话,两人一搭一唱,让宇文梵险些招架不住。
“”
靠,这两人简直是他的克星。
宇文梵阴沉着脸,喷道,“承认个屁。”
他拿过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语气挺凶,“少管我。”
傅君承,“……”
顾清宁,“……”
又是一杯酒下肚,宇文梵忽然想起什么,抬眸看向他们两人,“德森家族的拍卖会,你们两去不去?”
顾清宁语气散漫地问,“拍卖什么?”
见她一脸兴趣乏乏的样子,宇文梵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这场拍卖会有个压轴珍宝……”
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不去。”
宇文梵转眼看向傅君承,浓眉叛逆地往上挑起,“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玩味的语气,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顾清宁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长睫轻垂,没有着急开口询问。
气氛莫名冷了下来,谁都不说话。
宇文梵勾起嘴角,视线在对面两人之间游移,笑容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
他试探地问,“顾清宁,你听说过地图碎片吗?”
话音未落,他收到傅君承一记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
宇文梵不惧反笑,接着道,“圈子里很多权势还有名门世家都收到了请柬,你身旁那位应该也收到请柬了。”
顾清宁依旧面无表情,夹起一块排骨啃着,似乎对他口中的地图碎片没什么兴趣。
宇文梵余光注意着傅君承的表情,嬉笑道,“傅君承不去,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此话一出,绝对是要搞事情的节奏。
傅君承眼皮子一掀,目光似剑地看着他,森冷且骇人,“喝你的酒,少废话。”
宇文梵笑,端起酒杯,边喝酒边看着他们两人,一副不嫌事大的表情。
然而,顾清宁不给他看戏的机会。
“你自己慢慢吃,我们先走了。”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手机。
宇文梵看着他们两人,眸中闪过一丝可惜的神色,“等等,这还有一瓶酒没喝完,你们这么快就要走了?”
得,没戏看了。
傅君承斜睨了他一眼,声线低冷,“你留着自己喝个够。”
说完,他迈开长腿离开。
“喂,真走了?”宇文梵望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来。
“记得买单。”
从餐厅里出来,一阵阵冷风铺天盖地袭来。
顾清宁停下脚步,侧头看着身旁的男人,一句话也不说。
傅君承头疼,宇文梵这个大嘴巴。
他伸手帮她拢了拢外套,低低叹了口气,“回家我再给你解释,嗯?”
顾清宁眉一挑,越过他径直走向停车场那边。
傅君承垂下眉眼,眸底深处滑过一抹无奈。
千防万防还是算漏了宇文梵这个大漏勺。
……
回到大宅,一片灯火通明。
两人走进客厅,只见傅老爷子正在教珩珩下棋,一老一少玩得挺融洽。
“舅舅。”一见到他们两人回来,珩珩立马丢下手里的棋子,从沙发上滑了下去。
“宁姐姐。”他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
顾清宁弯下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把手里的袋子递到他面前,“糖葫芦,要不要吃?”
珩珩接过袋子,双眸笑成月牙状,“要吃,宁姐姐最好了。”
“你们两吃饭了没有?”傅老爷子问道。
傅君承道,“吃过了。”
“那正好,你过来陪我下盘棋。”傅老爷子手指把玩着一枚棋子,跃跃欲试,“不准拒绝,就一盘。”
傅君承这会哪有心思下棋,刚想拒绝,身旁的人拉住了他,声音淡淡,“你陪爷爷下一盘,我先上去洗澡。”
她说着,迈开脚步走向楼梯那边。
“快点过来。”傅老爷子催促道。
傅君承看着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身影,无奈收回视线,抬脚走了过去。
……
夜深,冷风瑟瑟。
卧室里,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顾清宁拔掉电源。
刚放下吹风机,傅君承推门而入。
顾清宁瞥了他一眼,用手随意捋了捋凌乱的长发。
“这么快就下完了?”
以老爷子的性子,说好的一盘一般都会变成三四盘。
傅君承关上门,走到她身后,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你不理我,我哪有心思下棋。”
微凉的薄唇贴在她的耳边,气息灼烫,顾清宁往后躲了躲。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她看着镜子,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唇角微微勾起,“赶紧解释,别想蒙混过关。”
傅君承低笑一声,下颌搁置在她肩上,“我也是昨天才收到的消息。”
顿了顿,他忽然正了脸色,“我不想你去涉险。”
地图碎片的消息一放出去,势必又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
更何况这场拍卖会指不定是个陷阱,地图碎片这东西又有谁会拿出来拍卖,不管最后是谁得到这块地图碎片,都会遭人惦记、自寻麻烦。
顾清宁闻言,抿唇笑着,“现在线索断了,去那里说不定会有其他发现。”
这场拍卖会阵仗搞得这么大,藏在背后的那个人肯定也知道,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来个引蛇出洞。
所以不管是龙潭虎穴,她都非去不可。
傅君承蹙眉,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真想去?”
“嗯。”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算了。”傅君承低头埋进她的颈边,声音低哑,“想去就去,我陪你一起。”
顾清宁笑得眉眼柔和,声音温软,“衣服我帮你拿进去了,快去洗澡。”
傅君承蹭了蹭她瓷白的脖颈,抬起头的同时,驾轻就熟地亲了亲她的唇角,“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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