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侍卫还是固执,再加上慕卿宁依靠在一旁看戏,段惊鸿直接抽出对面侍卫的剑,直指他的脖子。
“再不放,我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冰冷锋利的剑刃抵在脖子旁,侍卫紧张的吞咽一口口水,冷汗不知什么时候冒出,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还不快点!”
段惊鸿将剑往里面移了移,侍卫很清晰地感受到剑刃划破皮肤,疼痛感,窒息感猛地醍醐灌顶。
无奈之下,侍卫只好放行,“是,公主!”
“切!”段惊鸿不屑的横一眼贪生怕死的侍卫,将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像是在扔一剑令人恶心的脏污东西。
迫不及待的掏出丝帕,一根一根仔细的擦拭自己的手指。
等再次面对慕卿宁时,又换了一副面孔,笑语盈盈上前,搂住她的胳膊,道:“卿宁,走吧。”
变脸速度之快,侍卫也不敢东张西望,目视前方,熟视无睹。
她自从来到蛮族,从未好好欣赏过蛮族皇宫的风景,今日一见,蛮族的皇宫虽然比不上东凡国的皇宫,却别有一番自己的风味。
不过,为什么蛮族皇宫的花园里面种植物居然有毒草?
而且这个毒草的毒性极强,看着它的生长状态,沾染一点便能要命。
种这,真是奇怪!
段惊鸿一直在秘密注视着慕卿宁,瞧她看向花园一角的毒草,害怕她拿去做实验,劝道:“这是王兄奇奇怪怪的兴趣,你可别去采摘,会死人的。”
兴趣?
慕卿宁不相信,她第一眼见到段惊云,便察觉此人城府极深,却不失真挚,总之让人无可挑剔。
依据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在皇宫里面种植这种玩意?
而且还是在隐秘的角落,也不怕被他人采摘。
收回视线的同时,余光瞥到稀有且千金难买的草药,慕卿宁内心一震,不动声色问道:“段惊云何事种植的?”
“啊?”段惊鸿似乎没想到慕卿宁会问,她想了想,道:“大概是三年前吧,我也不记得了。”
段惊鸿摊手,她只记得某一日,段惊云突然将花园里面的一处全部采摘掉,往里面种植一些说不上来怪异的种子。
起初她觉得好玩,拿了一颗,谁知道被段惊云发现后大骂一顿,这还是她第一次被骂,哭了也不见对方哄她,于是她连着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再后来,段惊云日日夜夜都会去那一角照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种子终于长成鲜艳的花朵,鲜艳到蛊惑他人采摘据为己有。
段惊鸿不知道是毒草,可她小,喜欢红艳艳的玩意,便大半夜独自采摘,谁知还没带走,人就毒发晕厥在地。
太医诊断,是采摘的毒液沾到手指,毒顺着皮肤融入进去,大肆施虐体内,再玩一点,神仙也救不活。
第一次离死如此的近,段惊鸿当场大哭,展现后怕的一面,也未能逃过惩罚。
这一刻,段惊鸿才明白这些玩意对段惊云很重要,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走走停停,兜兜转转,慕卿宁跟着段惊鸿躲过宫女太监以及侍卫,这才抵达一座假山,绕到后方。
繁茂的灌木丛和茂密的藤蔓将假山后遮挡的严严实实,不留有一丝的缝隙,再加上两旁不规则的树枝,阳光都透不进去,看上去一片阴冷。
段惊鸿在假山后面摸索着,那有灌木丛挡住,所以慕卿宁根本看不见她到底在摸些什么。
只听“咔嚓”一声,段惊鸿紧皱的眉头得到舒展,眼前一亮,拉着慕卿宁后退半步,只见他们方才站着的的地方露出密道台阶。
“走吧。”段惊鸿走在前,不忘提醒,“你一定要跟在我的身后,千万不要离我太远。”
走下台阶的第一步,慕卿宁便感受到下面不断上涌着寒气,越往下走,寒气越重,慕卿宁以为自己待在一座冰窖当中。
台阶走完,没想到里面还真的是冰窖,呼出的热气模糊眼前,慕卿宁环视一圈,里面的冰都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光滑细腻。
“就在前面了。”段惊鸿难掩伤感情绪,垂下眼眸,直视前方。
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夜明珠,将其放在一块冰上,瞬间,密室变得亮堂起来,慕卿宁也终于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块冰床上面躺着一个女人。
拉住慕卿宁向右边走去,几息便抵达女人的面前。
女子着素衣,淡金色的腰带紧勒腰肢,显出窈窕身材,腰间挂着一青色半块玉佩,应该有另一半,芊芊一握的手腕带着乳白色的玉镯,平添儒雅之气,却也不失华贵。
三千青丝平铺身后,每一根都散发着摄人心魂的香气,顺滑柔软,可见藏她之人的护爱,额前碎发乖巧躺着,一双柳叶眉乌黑,衬得皮肤更加白皙细腻。
禁闭的双眼不难看出是双好看的眼形,睁开时必定耀眼动人,不可自拔,唇上被淡淡的抹上浅红,近乎粉色,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像是偷摸装睡。
是为绝佳的美貌女子,慕卿宁的眸子里尽是对她的惊艳之色。
“就是她,卿宁,你快救救她吧!”段惊鸿走到女人旁,着急招呼慕卿宁。
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慕卿宁内心感叹这冰床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物,如今用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想必在对方的心里有很大的位置。
“她是?”
面对慕卿宁的问话,段惊鸿无能为力,诚实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不知道是谁便能请我救治她?”慕卿宁不相信段惊鸿的话,却也伸手替昏迷的女子把脉。
“就偶然发现!”认真诊脉的慕卿宁没有注意到段惊鸿不自然的神色。
她抿着唇,不知如何回答,索性不再说话,安静的待在旁边等待检查后的结果。
女人的脉搏非常奇怪,感觉很像武林的龟息二法,气运对于一般人来说很足,但是对于女人来说,有些过了。
慕卿宁的眉头随着越往里探,皱得越紧,她从来没有把过如此奇怪的脉搏,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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