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回京就能太太平平了,没想到夜凌渊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些不安分的藩王们,眼看着大皇子把朝廷大部分军队带走了,夜凌渊刚刚登基,江山不稳,竟然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蠢蠢欲动的想割据一方,占地为王了!
这不是欺主嘛,真是可恨可恼!
自古以来,藩王做大,无视朝廷,最终都会引发一场乱国之争,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回宫!”慕卿宁丢下一句,起身就走。
“等等奴婢。”绿瓶连忙跟了上去。
一直到皇宫门口,慕卿宁才拿出令牌,露出身份,这一路悄然回来,几乎没有引起什么水花,甚至连夜凌渊都不知道她回来了。
回到宫殿,慕卿宁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乏,稍作休息后,便径直去见了夜凌渊。
如今藩王蠢蠢欲动,她放心不下。
刚到御书房,慕卿宁就撞上了从里面匆匆出来的夜凌渊,慕卿宁忙福身行礼“陛下。”
“卿宁!我听说你回来了,正要去找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夜凌渊连忙扶住了慕卿宁,久别重逢的喜悦溢于言表,说了一句,便拉着慕卿宁的手进房“快,进来说!”
御书房里,夜凌渊抱着慕卿宁,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两人拥在一起,亲密的诉了相思之苦,然后慕卿宁便向夜凌渊报告了边境的军情。
夜凌渊已经知道了大致情况,但还是感慨万分,连说要给清和建祠,让后入祭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重重嘉赏千墨。
接着,慕卿宁问起藩王闹腾一事。
“这些藩王看来野心勃勃,其志不小,陛下!”
“你都知道了?”
提起这事,夜凌渊就头大,他一巴掌拍在桌上,眸色微暗“我刚登基,齐王,吴王他们就各种挑衅朝廷,这分明是冲我来的,我已经一忍再忍,这些人不懂见好就收,实在可气!”
“罢了,不提这些烦心事了,我早晚会解决此事,你此去边境,辛苦了,晚上我们好好喝一杯。”夜凌渊抱美人在怀,哪里去管藩王一事。
慕卿宁看了书案上堆的如山奏折一眼,见都是紧急奏本,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耽误朝廷大事,便冲夜凌渊柔声一笑“好,我先去后花园逛逛,你先批奏折,晚上我们再好好聊聊。”
夜凌渊本想好好腻歪,听了慕卿宁这话,便放开她,和煦一笑“你赏花去吧。”
确实,这些奏折拖不得。
慕卿宁出了御书房,伸手抚着肚子,微微叹息一声。
她本来想给夜凌渊报喜,但是看夜凌渊忙的头大,她生生忍住了,没把怀孩子的事告诉他。
这个时候,正是朝廷安定的关键时刻,她不想让夜凌渊分心了,还是再等等,等一切都大定下来,再给夜凌渊一个惊喜吧。
晚上,夜凌渊和慕卿宁一起用了膳,又饮酒赏月,最后甜蜜的相拥在一起,度过了久别以来,最幸福的一夜,一夜风花雪月。
次日一早,夜凌渊上朝。
朝堂上,文武百官山呼万岁后,太监尖声喊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
此时,御史中丞出列,义愤填膺道“臣有要本启奏,昨晚子时,滇北传来消息,这一季滇北进贡朝廷的贡品在半路上被截了,损失惨重,陛下初登大宝,贼人竟敢犯下如此大案,这是公然挑衅朝廷,臣请陛下严查此事,一定要抓住贼人,将他们碎尸万段,以振国威。”
什么?这话一出,举朝震惊。
哪个劫匪头这么铁,敢动朝廷贡品,他们这是寿星老上吊,活腻了是不?
不怕朝廷大军去踏平你们的山寨嘛?
再说,滇北进贡的贡品,那不是大理石嘛,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滇北特产大理石闻名天下,朝廷一直让他们进贡大理石的。
大理石这种东西虽然贵重,属于奢侈品,但没有哪个劫匪愿意劫掠这种东西的,劫回去干嘛啊?
不当吃不当喝的,朝廷用它是铺地,图看着舒服,在土匪眼里,这就是一块石头啊,而且大理石笨重无比,想运走都费力,更何况是朝廷贡品,除非哪个劫匪脑子有病,才抢大理石。
动贡品的,不用说,一定是另有其人了。
眼看着目下天下藩王动荡,在场朝廷大臣,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怕是藩王下的手吧!
这就令人震怒了!
顿时,朝廷重臣纷纷出列,大怒上奏。
“挑衅,这是公然挑衅朝廷的权威,陛下,这些胆大包天的贼子,不杀不行。”御史大夫道。
“老臣以为,天子君威不可犯,贡品虽小,却代表陛下的威严,如今这些匪徒竟敢劫掠朝廷宫廷,杀一百次不为过,臣请陛下下旨严惩不贷。”左丞相道。
“我朝实力雄厚,君威浩荡,想那蛮族来犯,已被踏平,如今小小贼子竟敢无礼,该杀!该剐了,臣愿为先锋,讨伐滇北的悍匪,杀尽这些目无王法的贼子。”兵部尚书勃然大怒,寒声道。
“臣附议!”
在几位重臣的带领下,朝廷上下文武百官一片喊打喊杀,瞬间吵翻了天,所有大臣无不要求夜凌渊严厉处理此事。
夜凌渊听了,顿时脸色一变,心中大怒。
他几乎立刻猜到,这必是滇北藩王做的手脚,嫁祸给匪徒,以此来对抗他。
放肆,简直反了天了!
他看起来,真有那么好欺负嘛?
夜凌渊心里一阵冷笑,听着群臣的愤怒声,忽然一抬手,止住了众臣的暴怒,目光看向御史中丞,淡淡开口“刘中丞,此事确实否?”
御史中丞忿忿不平道“回陛下,千真万确,另外,滇北王也送来奏本,他说滇北最近不太平,为免劳民伤财,要求朝廷减少供奉……”
“滇北王这是何意?朝廷念及滇北离京城太远,故许以用大理石做为供奉,不夺民众口粮,如何劳民伤财了?再说土匪要大理石何用?这借口太牵强,臣请陛下不可答应。”左丞相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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