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毫无王者之气,简直糟心难看,滇北王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些近的距离,他皱着眉头,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刚硬疏离。
“此事我也烦躁得很,为今之计我们必须联手。西南王,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粮草最多吧。”
“你想干什么?”西南王不再慌张,反而警惕起来。
粮草对于他来说尤为重要,并且粮草也是所有行军打仗中必不可少的物品。
“你警惕什么?”西南王这幅模样令滇北王很是不满,他冷笑一声,死死盯着他,冷声道:“别忘了,我的军事力量是咱们三个中最强的,上次贡品事件后,可是有重兵把守的!”
西南王不想拐弯抹角,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两人都是聪明人,是不想让自己吃亏。
“直说吧,你想要干什么?”
滇北王上前一步,双手抱胸,眸中露出势在必得的神色,他一字一句郑重道:“夜凌渊下一个对象一定是你,倘若你分我一半粮草,我可用兵马援助你,这样咱们才能心无旁骛的合作。”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
好啊,原来在这等着他!
西南王心中冷笑,他不是白痴,倘若夜凌渊先打他,他的粮草率先给滇北王,但是滇北王不支援怎么办?那么他只有等死!
刚要拒绝,西南王想到什么,立马气定神闲,他的脸色陡然间变得神秘起来。
“我这有个重大的消息,能让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夜凌渊乖乖跪地投降。”
只当这是西南王最后的挣扎,滇北王掩盖眼底的讽刺,微抬下巴:“哦?你说说看?”
“你可知慕卿宁?她是夜凌渊的皇后,如今她怀孕了。”
几乎是瞬间,滇北王从吃惊演变冷漠,他想到一个绝佳的计策,但是嘛?看到西南王充满期待的目光,他故意装作不在意,嗤笑一声。
“所以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见滇北王不在意,西南王顿时急了,这和他料想的不一样啊,他要是没反应的话,自己的粮草不管怎么说都要分一半,这全是他的心血啊!
不行,一定要让他在意!
西南王全然不知自己跌进滇北王的陷阱中,这么一会儿,便全盘托出。
“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啊!我们可以联手将她绑架,用孩子来牵制夜凌渊!”
“另外我听说慕卿宁与夜凌渊身上有蛊,他们很是恩爱,只要慕卿宁死了,夜凌渊便没了后代可言!”西南王滔滔不绝讲着,余光却一直偷偷关注着滇北王的神情。
可惜的是,滇北王依旧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甚至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不死心的西南王继续说道:“慕卿宁对夜凌渊重要得很,到时候他绝对会为了慕卿宁听我们的话!乖乖退兵什么的不要太简单。”
说着说着,西南王高昂着头,诉说着日后的得意画面,眸子里面的野心清晰可见,但是在滇北王的眼中,却尽显白痴。
这个办法说到底倒也可以试上一试,不过嘛,西南王的粮草他滇北王肯定是要定了。
眼下西南王警惕心太重,必须让他吃一击重创才行。
在西南王讲完后,滇北王露出迟疑的神色,两人不约而同的不再提及粮草兵马的事情,决定两人一起派人前往东凡国,绑架慕卿宁,让夜凌渊束手就擒。
东南胜利的战果八百里加急送至皇宫,慕卿宁在接战书的时候,手指都是颤抖的。
她明明无比信任夜凌渊,却还是时不时的担忧他的安危,索性战果依旧是胜利。
十日便收复一位藩王的领土,其速度是东凡国有史以来最快一次战役,在慕卿宁宣布这件事时,朝廷之上大臣们一片沸腾,每个人都在赞叹夜凌渊是奇才。
想着还有其他两个藩王未打,这两个藩王肯定是合作的,如此一来,夜凌渊会略显吃力。
所以,慕卿宁独自一人待在医屋里面,全心全力制作新一轮的药粉,此药粉服用下,体力不仅仅会恢复,并且会有用不完的力气。
将药粉撒向敌军,会使敌军暂时麻痹,也就是说,它不能吸入体内,必须服用才管用。
药粉制作完成,慕卿宁白皙的手指附在夜凌渊写的信上摩挲,上面写着的都是对她浓浓的爱意思念,溢于言表。
足足有十几日未见,慕卿宁怎会不想念夜凌渊,她摸了摸肚子,喃喃道:“宝宝,你也想你父皇了吧,我好想他。”
天边之际被夕阳染红,如血色一般绚丽艳美,慕卿宁感慨一下,提笔在宣纸上写下自己所感。
药粉随着密信在暗一的护送之下抵达夜凌渊那边,夜凌渊单手接过,冷冷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情。
“她过得如何?”
“皇后娘娘甚好,皇子亦是。”
一想到那群腐朽顽固的老臣,夜凌渊又道:“朝廷可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暗一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夜凌渊,一听到慕卿宁被大臣谄媚,眸子里闪射出两股阴鸷的光芒。
“保护好皇后。”不语半晌,夜凌渊低沉无波澜的声音让人不由发颤。
等暗一走后,夜凌渊冰冷的目光触及那含有慕卿宁香气的信封陡然软化,嘴角不由上扬,温和的笑意在眼底浮现开来,倍显平易近人。
就在笑着看慕卿宁写的信时,带兵前来支援的大皇子大大咧咧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夜凌渊笑成花的惊恐场面。
“这笑的真是没眼看啊,陛下。”大皇子愣了一下,调侃一番。
“你来了。”被人抓包,夜凌渊丝毫不害羞,像往常一样朝着大皇子点头。
“啧啧啧,果然只有慕卿宁才能使你这冰山融化,爱情啊!”
听着大皇子打趣他,夜凌渊就算是想要反驳也反驳不了,只能任由他去。
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将信封贴心放在木盒中,夜凌渊便开始与大皇子讨论接下来攻打哪一个藩王。
夜凌渊和大皇子两个人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是两个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而且决定的非常迅速。
“下一个削藩之人便是西南王。”大皇子直指西南王所处之地,眼神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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