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慕卿宁也在一侧听着,她眨了眨眼,望着暗一“这么说,是一整支香料走私团队咯?”
“不错,并且经手的人很多,盘根错节,怕是……不好对付。”
“不急,先将此事汇报给圣上。”夜凌渊修长匀称的手指间把玩着莹润的白瓷茶杯,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管家随即派人进了宫,将这几日京中发生的事情如实上报给了南帝。
南帝早就听到了风声,只是一直有人蓄意掩藏,朝堂上无人上奏,他也不便主动提及。
这批劣质香料只要毒不死人,那么就能在一些势力的庇护下继续外销。
傍晚,派去宫中的人也回来了,夜凌渊接到命令,南帝让他和慕卿宁一起调查。
慕卿宁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反复确认道“我?”
“没错。”
查案这种事,有夜凌渊这波人就够了,慕卿宁实在想不通南帝把她安插进去做什么。
她被茶水呛得咳了几声,随口就问道“你爹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慕卿宁刚顺过气,旁边的元管家就被噎到了,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敢这么说话,恐怕也就只有慕小姐一人了。
偏偏夜凌渊也不觉得有何处怪异,支着额头,凤眸撩人,“这就不知道了,父皇一向观察细致,何况,你也不弱。”
慕卿宁差点又被呛到,瞥了夜凌渊一眼。
她怎么觉得,是这厮故意的……
不管如何,圣旨已下,慕卿宁这几日只能时常和夜凌渊待在一起,盯着案件的进展。
夜凌渊的人伪装成小商贩,拿到了进货的资格,悄无声息的潜入内部。
转眼到了第三日,也是慕卿宁和万久约定好的时日,她抽出半天时间,在医馆等候两人。
到了夜深人静,带着斗笠黑纱遮住半个身子两道人影走了进来。
慕卿宁远远的一瞧身形,就知道是他们。
她起身迎上去,“来了?”
福清扶着万久,礼貌性的冲她点了点头。
让掌柜将人带到内室,慕卿宁让福清在外面稍候,万久在内室的小床板上躺了下来,周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刺鼻却有些怪异,让他很是不习惯。
慕卿宁熟稔的注射麻药,手中频繁变化着各种工具,两只小镊子将筋脉接在一起,利用药水让两边断掉的筋脉紧紧黏在一起。
时间长了,筋脉便会自动长好。
半个时辰后,一切结束,慕卿宁拿出纱布给他包扎伤口,叮嘱道“这几日手都不能提重物,手腕也尽量别沾水,饮食要清淡。”
“多谢。”
福清走进来,起身将万久扶了出去。
两人来去匆忙,走之前,放下了一沓银票和一块令牌。
万久认真的看着慕卿宁,“这是诊金,你救我一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若有什么事,可拿着这块令牌,去红月楼掌柜那里找我。”
红月楼临河而建,横亘在周边的那条河只横穿京都最大的一条河,景色甚好,红月楼中鱼龙混杂,是秘密交易之地,有不少官员和权贵来往。
慕卿宁看着那块令牌,上面刻着金色的浮雕纹,这种图纹很少见,令牌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
等她再回过神时,两人便已经不见了。
银票照例让掌柜记账收录,慕卿宁将令牌收了起来。
不过两日时间,夜凌渊派去的人找准时机,包围了整个庄园。
待到那伙走私团队反应过来想动刀反抗时,却发现连内部都被人渗透了,他们带来的打手根本不堪一击,最后只能抱头认输,被夜凌渊的人一锅端走。
这伙人被关进了大理寺地牢,期间有人借着探监的名义想去打探消息,却被狱卒拒之门外,连银子都不好使了。
这些人都受不住刑罚,慕卿宁亲自下场逼问,他们吐了个一干二净。
原来,这些都是劣质香料,制作棠丝香失败率极高,成功的只供云国皇室所用,这批香料商人舍不得大批滞销的货物烂在手里。
这玩意儿在云国审查严格卖不出去,便重新包装了一番,销到东陵来,成为这段时日大热的香料。
但这批香料能在坊间如此大肆盛行,并且销售的畅通无阻,没有一些官员背地里许可,并从中捞油水,慕卿宁是绝对不信的。
甚至极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有官员和这些走私犯勾结,否则无法解释这些团伙是怎么过的关隘,进了京都城内。
俨然,是有一条专门的走私路线。
但接下来不管怎么拷问,他们都不承认勾结了官员。
若是不招,他们还能留下一条命,若是招了,那才恐怕是真的走不出东陵京都了。
慕卿宁想得到东西,夜凌渊一早便料到了,并早就和南帝商议好,暗中派了人去调查各个官员。
朝堂上最末等的官员乃至一人之下的丞相,都没被放过,一一排查了过去。
虽是暗中调查,可涉及范围如此之大,难免有些风吹草动,被人察觉。
近期一众官员都开始警惕了起来,夜凌渊直逼走私路线,在南郊百里外蹲到了正和人暗中交易的户部尚书。
夜凌渊派去的暗卫当即就将人擒了下来,连带着交易时的那些铁证,一起带回了朝中。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提心吊胆。
原以为夜凌渊已经废了,却没想到今时今日,他竟然还能扼住他们的命脉。
大批官员都坐不住了,私下共同商讨对策,随时准备对付夜凌渊。
夜凌渊这一次搜查走私路线,在朝中的敌人比往常翻了一倍,深陷漩涡中心,表面看似风平浪静,一切安好,实际内里波涛汹涌,京都随时都会变天。
慕卿宁在路上闲逛了会儿准备回府,却被慕薇撞了个正着。
彼时她还穿着一身另类的男装,慕薇一眼就看到了她。
慕卿宁视而不见,本打算直接越过她离去,慕薇却轻易不想放过她。
慕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挡住她的去路,脸上噙着轻蔑的笑意。
“哟,这不是卿宁妹妹嘛,穿成这样儿,是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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