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旸疑惑:“台下立新坟啊!”
“立新坟像话吗?”苏越:“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
黄旸咬着右手四根指头:“不对啊,上次大爷说,台上没大没小,嫩死我啊!”
苏越:“嫩死你?你大爷他是豌豆尖还是小白菜啊,嫩死你?”
黄旸:“你大爷!”
台下观众已经开始笑了,你大爷断句,又出现了。
苏越:“你大爷你大爷你大爷,算了不说这个了。”
黄旸一脸生气的样子指着苏越:“大伙瞅瞅这嘴脸,把我一顿骂街,然后说算了不说这个了?”
观众起哄:“骂他!”
黄旸乐呵:“列位放心,我黄旸是吃亏的主儿么?一会儿有的是机会。”
苏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嫩死我,来吧,继续说。”
黄旸笑脸:“我就问问,大爷说嫩死我,我说立新坟哪儿不对了?”
苏越:“你自己去问问你大爷,你要是死了给你下葬么?”
现场哈哈大笑。
黄旸指着自己的脸:“我,不配下葬了?”
“对。”苏越:“你还别生气,这是规矩,得等七天。”
台下哄笑。
黄旸:“这么个规矩呢?”
苏越:“对,就是这么个规矩。”
黄旸:“那我明白了,我们继续讲。”
苏越摆手:“你来你来。”
黄旸微笑:“说道丧葬,这一行,就是有规矩。”
“大家别因为这个听着不吉利,就觉得不好,但规矩就是规矩,今儿就给大家讲讲立新坟的事儿。”
苏越:“嗯,我倒要看看立新坟什么规矩。”
黄旸做了一个很大胆很冒险的尝试。
电视机前的观众,不那么爱看相声可能接受不了。
但是现场的人,一是年轻,没那么多规矩,二是都是老相声迷了,可以随便瞎说。
黄旸:“在场各位,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证的人。”
“大家要是没了,那肯定是要有一套繁琐的规矩的。”
“吁~哈哈哈哈~”
果然,现场的人更多的是融入到了包袱里面,而不是反感。
苏越拉住黄旸:“你等等吧,你这就想给大伙儿送走?”
黄旸嘿嘿一笑:“男的送走,姑娘都留下,哇哈哈哈!”
苏越:“瞅见这德行没有?一会儿大伙儿给你送走。”
“别说观众了,换个人作比喻。”
黄旸愣住:“观众不能说?”
苏越:“有时候可以说,有时候不能说,这是规矩。”
“规矩就规矩吧。”黄旸:“我换个比喻,就比如苏越他老爷子没了,我就要坐小孩子那桌。”
现场观众一片爆笑。
苏越一把把黄旸推了一个跟头:“你给我站那儿!”
“还坐小孩那桌?我看你要坐医院那桌,让大夫给你看看被打断的腿接不接得上。”
“怎么就我爸没了?”
黄旸:“不是说好了吗,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
苏越无语:“好好好,你继续说,我爸爸没了,我认了。”
黄旸嘿嘿一笑:“大家可听得情真意切,苏越咒他爸爸没了,下次遇到老爷子,大家帮忙转达一下。”
苏越:“你演不演?”
黄旸回到位置上:“继续继续。”
“就说苏越他爸爸没了,你想啊,他爸爸,唐老爷子,多大的人物啊!”
苏越:“合着我爸爸姓唐?”
黄旸愣愣:“对啊,你不知道?”
“我知道就有鬼了!”
黄旸:“你不知道你就回去问问,反正吧,苏越他爸爸姓唐,唐老爷子,就突然就没了。”
“我忍。”苏越。
“哈哈哈哈哈!”
黄旸:“大家想一想,唐老爷子,多大的人物啊,我大爷的叔,相声界第六代传人,在相声、曲艺、小曲儿、评书这个圈子里,朋友无数。”
苏越:“啊对,我爸爸,的确有很多朋友。”
黄旸:“除了圈里,圈外唐老爷子也是大人物啊,你们想,二十年前,掉进虎园,没死,多大能耐!”
苏越:“好嘛!掉进虎园没死,等于半个武松,的确大人物。”
黄旸:“大家去见老爷子最后一面,得磕头吧?”
“别吧,按规矩,得磕头。”苏越。
黄旸一拍手:“别人来宾磕头,苏越得还礼吧?”
“对,还礼。”
黄旸:“别人一叩首二叩首,家属答礼!”
黄旸戳了戳苏越:“快,家属答礼!”
苏越很无奈的往下鞠躬:“答礼!”
现场观众已经笑得不行了。
苏越那不愿意的小模样,黄旸那兴奋劲儿,形成了鲜明对比。
黄旸:“哎!怎么答礼的呢?都说孝子答礼,你这磕头头比肩膀高,属于不孝啊!”
苏越单手摁住相声台子,恶狠狠:“我深深的答礼!”
黄旸:“哎对,又来了一个宾客,快,答礼!”
苏越又是鞠躬。
黄旸:“哎,又来了二百多位,快,苏越,答礼答礼,二百次!”
现场观众已经笑疯了。
苏越当场翻脸:“你来!”
黄旸:“凭什么你来,又不是我爸爸!”
苏越:“有完没完,走个流程就行,不用把什么都演给观众看,继续,拜完了干什么?”
黄旸:“这个意思啊?那继续继续。”
“就说孝子答礼之后,下一步,那就得是开席,我要坐小孩子那桌!”
这个包袱第二次出现了,现场一片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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