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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我在三国铸汉魂
&bsp&bsp广宗事了、黄巾事败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广宗黄巾军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惨烈的厮杀一直持续到日上三竿,精疲力尽之下,双方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
黄巾军数量虽然很庞大,但绝大多数都是武器只有木枪的乌合之众,真正的战斗力其实是不到的精锐;真正意义上的骑兵数量基本为零。
黄巾军目前所谓的“骑兵”其实是骑上了驽马的步兵,连真正的战马不到,而且人员基本毫无训练。
相反,汉军要么是邓枫手中多年训练的绝对精锐,要么是皇甫嵩、董卓手中多年厮杀的老兵,黄巾军虽然人多,但在战斗中同时能够直接参与作战的数量有限。
最终结果就是大部分死伤,残余要么被俘要么投降,真正撤出去的不到人,而且已经是惊弓之鸟,到这时候为止,整个河北地区黄巾军算是彻底被打散了。
“张梁,你是自尽还是我们安排送你一程?”最后的战场,是超过一万精锐包围中不到最后残余黄巾军,这其中就包括张角的弟弟、自称“地公将军”的张梁。
“想不到,汉室依然气数未尽,可惜我看不到刘家灭亡了。”张梁的语气非常不甘。
“这一点,从你们装神弄鬼玩儿神秘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邓枫没耐心在和他废话,也没问皇甫嵩和董卓的意见,“洪林,送他一程;明远,安排一下最后几位。”
史阿冷冷一挥手,弩兵在不到步距离上几乎是以点名的形式把最后被包围的黄巾精锐清空,这些都是黄巾死忠,根本没有任何保留的价值。
高顺则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把长达七尺(汉尺)也就是大约一米六五、柄长两尺也就是接近七十公分、宽度也有三分也就是大约厘米的超级大剑冲了上去,一剑就把张梁当场斩首。
如今在邓枫手下大将中,张辽是公认的第一人,早已名传天下;黄忠在与羌胡联军的厮杀中打出了名号,同样是阵斩名敌将的猛人。
只有高顺依然没啥名声,但经过了这次斩杀张梁的战斗,想必他也能成为天下名将。
至于史阿和赵风,无论哪个方面都比前三位差的有点多,就算给他机会也没啥意义,还有一个被“遗忘”的王越,更是毫无培养价值,邓枫自己则是根本不需要。
皇甫嵩、董卓眼看着高顺冲过去时,似乎都想说话,但最终选择了保持安静。
军队里的话语权,最根本的就是实力,偏偏在场的人中,邓枫的实力是最强的。
这次决战中,邓枫的骑兵几乎是切瓜剁菜一般在黄巾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史阿的弩兵用恐怖的箭雨堵死了黄巾军前冲的最后希望。
就是赵风的辎重兵,在最后时刻也非常有力的掩护了弩兵,仅有的两支没参加战斗的兵种,一是辎重营临时征募的民夫,二是一帮娘们儿——医护兵。
与此对应,不管是董卓还是皇甫嵩,步兵就不说了,最少三成阵亡,剩下的人人带伤。
没法承受更多伤亡了,要不是这场必胜的战斗,正常情况下两成阵亡足够让绝大多数封建军地崩溃了。
哪怕是手中最精锐的骑兵都杀的非常艰苦,死伤总数普遍超过了一半,阵亡都在两成以上。
作为对比,邓枫的骑兵死伤连两成都不到,阵亡不超过一成,打的还都是最残酷的正面突击,这就是话语权。
所以,黄巾军最后的oss张梁,人头落到了邓枫手里,幸好还有一个张角,不管怎么样也逃不过劈棺戮尸的下场,至于功劳分配,那就是皇甫嵩和董卓自己商量了。
等到整个战场打扫完毕,已经是两天后了,干活的当然不会是汉军,而是被俘虏的黄巾军。这种超过十万具尸体的战场,若是不能及时收拾好,很可能会引起可怕的瘟疫。
至于这些黄巾军俘虏,邓枫没问,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人在原著中的下场,但他还是没问,因为这个时代就这么残酷。
这两天,上党郡兵的消耗也统计出来了。
“主公,我们这次战斗,一共阵亡了人,其中弩兵为人,其余是骑兵。
除了主战兵种外,还有名辎重兵阵亡,个民夫被流矢误伤后死亡,一名医护兵被决死的黄巾伤兵刺死。”陈宫的语气非常沉重。
“其余人马一大半都带伤,幸好我们的药品足够,效果也很好,要不然按照过去的规矩,这些伤兵死一半都不奇怪。”
“伤亡实在是太大了。”邓枫苦笑着说道。
“主公勿忧,能够跟随主公作战,已经是全体官兵的服气。”张辽代表一众官兵开口表态,“主公怕是不知道,末将虽然年不过,却已经打了十几年。
当年一起参军的伙伴,现在早已十不存一,不只是如此,这些年来哪次战斗,伤亡都在三成以上,战胜了如此,战败了更可怕。
因为缺医少药,很多官兵都是活活疼死(伤后感染)的,如今就算是我们的普通士兵,吃的都能赶上小康之家,训练更是从未放松。
如今对付这些敌人,几乎是碾压式胜利,真的已经没什么好说了。再说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邓枫下意识的看向一众手下,发现所有人都认可的点头。
“还真是慈不掌兵啊!”邓枫也只能苦笑了,“所有兄弟是不是都能带回去了。”
“主公放心,所有阵亡的兄弟都已经火化后分别装好,并且尽可能的搞清楚名字和住址,把抚恤金发下去。”
“还不够。兄弟们带回去之后,统一找一个风水不错的地方集中安葬,建烈士陵园,竖纪念碑,立英烈祠,所有死去的兄弟名字全部刻上石碑。
以后只要我还能说话,就保证这些兄弟逢年过节都有供奉祭奠,任何时候都有香火。”
全场愣住了。
“主公仁义!”陈宫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其他将领全部跟着跪了下去。
“各位兄弟起来,这不过是我应该做的。”邓枫不是矫情,这在现实社会确实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纵观整个封建社会,将领好歹还有纪念,普通士兵死了就死了,随便找个地方一埋完事儿,真的是无人过问。
不只是死了没人问,活着也好不到哪里去。
历朝历代养兵,都有“养狗”的传统,首先是必须有链子,防止疯狗噬主,这话好歹还说得过去。其次是不能喂饱,否则狗一旦吃饱了就会连看家都忘了。
以至于历朝历代除了开国时期,不管哪个皇帝在位,吃空饷、喝兵血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极端的就是明末,当兵别说吃饱,饿着肚子打仗还要给军官干活,这就样的军队要是能打胜仗那才是放屁。
第三是下绊子,哪个朝代的大军出征,都免不了后勤跟不上的问题,有的甚至还是故意控制,以至于军队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来自于朝堂的刻意打压。
结果就是皇室、朝堂与军队离心离德。这还是最基本最表面的问题,私底下的狗屁倒灶就更不用说了。
这些,邓枫这里都没有,当然,这也和他现在刚刚起家,还用不着干这些有关。
以至于当邓枫安排完,很多将领都是虎目含泪,更别说消息传到军中,几乎是引起了混乱,最终还是各部官兵以曲为单位,在军侯的带领下轮流到邓枫跟前磕头谢恩,这才算是过去了。
又修整了几天,顺便商量着把报捷奏章发出去,邓枫这才整理军队向皇甫嵩、董卓告辞。
“子枫贤弟,老哥我一生戎马,临老了才知道,原来这天下真的能有如此强兵!”不舍的看着已经完成了整备就要出发的上党郡兵,皇甫嵩长叹一声说道。
“这不难,只要老哥照着来就行。”邓枫拿出一卷竹简递了过去,正是他平日里练兵的标准与补给的配备情况。
“你这那是练兵,是在烧钱啊!”董卓也是有野心的人,看到皇甫嵩翻看竹简就厚着脸皮凑上前一起看,结果没看几句就蒙了,“不过是练兵罢了,何必如此不顾消耗?”
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邓枫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人虽然都有着长期为官带来的油滑与势利,但总的来说并没丢掉自己的军人风格。
从原著来看,皇甫嵩后来混得不怎么样,逐渐“泯然众人矣”,根本原因就是他还不够势利,否则以他在黄巾起义中打出来的名号,不管投靠哪一方都能风生水起。
这时候的董卓尚未崛起,还不是后来那个不拿老百姓当回事、动不动就纵兵劫掠的败类,他在西凉的名声其实相当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成为那一系的老大,至少现在还算过得去。
因此,邓枫也不介意给他们一点好东西。
“两位老哥比我领兵时间长的多,自有自己的规矩。
但是有几句话,小弟愿意和两位分享。
第一句,任何国家或者任何将领,如果不愿意为建设军队花钱,那就是在为下一场战败准备赔款。
第二句,只有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
第三句,军队打不赢,一切等于零,没有军事力量做支撑,其他不管是说什么,归根结底都是放屁。”邓枫的三句话,让两个老军头脑袋里一片空白,几乎是只剩下嗡嗡声。
“谨受教!”皇甫嵩、董卓半天才反应过来,全都恭恭敬敬的向邓枫抱拳致谢。
“两位老哥,以我的情况,估计平定黄巾之前是不会有什么战事安排了。”说到这里,皇甫嵩、董卓全都理解的点点头。
没办法,邓枫实在是太能打,人数只要相差不是太过分几乎野战无敌,再打下去真的会让很多人非常不满。
“这次回去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就送给两位老哥一点小礼物。两位都知道兄弟我哪方面最出名,所以不要和我客气。”
邓枫招了招手,很快辎重营的辆大车过来,每辆车的五个箱子里一共放着副步兵强弩,正好一家副。
按照这个年代的标准,这真的是一份厚礼;但是对已经实现了生铁、熟铁初级工业化生产和钢胎弩臂半工业化量产的邓枫来说,那就不算什么了。
这次大战之后,随着张角、张梁败亡,黄巾起义算是基本完事儿了,剩下的张宝也活不了太久,等到黄巾覆灭,肯定是要大肆封赏有功之臣。
问题是,将来封赏功臣的时候,他铁定已经回了上党,董卓不好说,皇甫嵩数代官宦世家,肯定是有机会有门路帮忙说话的。
他之所以送上这么一份大礼,也是为了这个。
“既然如此,老哥愧领了!”皇甫嵩也理解了邓枫的意思,爽朗一笑就收下了礼物。
“董某受之有愧,不过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还请子枫贤弟不要客气。”这么大一份馅饼,哪怕董卓明知道不容易吃,却还是忍不住吃下。
“多谢两位老哥这段时间的照顾,小弟我收到的命令是协助两位老哥平定广宗,如今战事已了,我也要回京缴令,咱们有缘再见。”安排好了后续事宜,邓枫自然是紧接着告辞。
来时一路狂奔,回去自然不用这么着急,更不需要把辎重营扔在后面,大家一起慢慢走就是了。
反正不论到了哪里,当地官府都会“热情主动”的送上充足的补给,以至于整整一个月之后,大军终于返回了京城近郊军营。
到大将军府缴令然后拜见皇帝陛下就不用说了,这时候报捷奏章早已到了京城,两方面都是一致夸赞但也都是口惠实不至,没有给一点实质性好处。
对此邓枫也很无奈,只好把火气都发在了同一个人身上,反正她和两边都有关系。
“邓子枫,你混蛋!”差点被折腾断气的何皇后现在也只剩下放狠话的力气了。
“臣下为汉室、也为了何家浴血征战,却连一点赏赐都没有,只好找皇后娘娘诉苦了。”邓枫毫不客气的回答。
“哼!”邓枫这么说反而让何皇后松了口气,至少臣子一心想着的是立功受赏,反正过一段时间平定黄巾之后,这些都是少不了的,现在给他许下点东西也不用担心损失。
“左右不过是等上几个月的事情,须知为人臣子,当侍君以诚,不能baba”
不管怎么说,邓枫总算是从何皇后那里弄到了准话,那就是平定黄巾之后酬功封赏的时候,并州刺史的位置就是他的。
而且因为这次战乱的影响,汉灵帝准备把州正式定位行政单位,州刺史就是一个州的一把手,而且这是职务,肯定少不了要再给他一个头衔,让他不要着急,安心为国(何家)尽忠。
对这个说法邓枫倒是没啥怀疑,因为按照原著的安排,汉灵帝最骚的操作就要开始了,那就是大幅度放权给地方,最后甚至改刺史州为州牧,给了完整意义上的军政全权。
要知道,历朝历代从来都是加强朝堂权力,他这是反过来把手里的权力扔出去给了别人。
这直接导致东汉朝廷对地方的影响基本降低为零,包括向他提出重设州牧建议的纯粹自己人、皇室中人刘焉,也在就任了益州牧之后对朝廷阳奉阴违,其他各州就更不用说了。
此后,各地军阀崛起,分别割据一方,形成了自己的权力闭环,再也没人鸟过所谓的“朝廷”。
京城不管谁当皇帝还是高官,各地基本不再搭理,“政令不出京城”已经是客气的说法,特别是董卓乱政之后,政令基本不出皇帝寝宫。
最后一任东汉帝王汉献帝更是几经“转手”,反复成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那个“天子”,末了“被自愿”的禅让了位置给曹丕。
以至于诸葛亮的《出师表》中一改“为尊者讳”的传统,直来直去的说了一句“无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当然,这是远景,近期的好消息是很快他就能撤军回上党。
因为老让他们在郊区军营就需要让朝廷不断地高价养兵,这样的消耗太大了,不如让他们回驻地就食,朝堂只需要按照正常标准发放军饷就可以。
换一个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就是这帮人就在京城边上,吃的又多,偏偏没办法上下其手,实在让人无法忍受;干脆让他们滚回边关,这样有什么好处的时候也能按老规矩来。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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