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汽车上的弹孔,以及杨晓那脏兮兮,上面还沾着泥渍的衣服。
胡道义是大吃一惊,忙扑将过来,“杨部长,怎么样?没事吧!刺客呢?”
“被我杀了一个,剩下的早就跑了!等你,等你的话老子都死了!”
杨晓骂将一句。
心里面到是没有太多的生气之感,毕竟自己没有受什么伤。
抬头先看了一眼毕忠良和唐山海,接着又抬头看向了二楼的一扇窗户。
便在那里,一个瘦弱的身影一闪即没。
“徐碧城,我们可以再好好的玩玩了!”
杨晓意味深长的笑了。
“嘀嘀……”
又是一阵的汽车喇叭声响,三辆车驶进了院中。
最前面下来的是汪曼春,是满面笑意,如沐春风。
而在她身后的一干人则押着一个杨晓非常熟悉的人,正是前一阵被他收拾过的明台。
“哟,汪部长,怎么这么开心?这是踩到狗屎了吗?”
杨晓笑着迎了过去。
一句话,让汪曼春的好心情是彻底的消失,冷着脸看向了杨晓。
有心反击,但她又没有杨晓的厚脸皮。
吵闹起来,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丢脸。
只能冷笑的看着杨晓道,“还请杨部长让开,我在执行公务!”
“这是公务呀?还是公报私仇!你怎么把明长官的弟弟给抓过来了。是不是你与明长官决裂了,不想再当人家的媳妇了。
曼春,我就说吧,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我们早晚会成为一家人的。
晚上一吃吃饭吧,然后再去跳舞。我还知道一家宾馆,那里的床又大又软……”
“请你让开!这是南田课长亲自交待下来的命令!”
汪曼春实在是受不住了,用力的把杨晓推开。
“拿南田课长吓唬谁呢?我和南田课长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抱着明长官的照片在哭吧!怨妇!”
杨晓骂了一句后,才退了回去。
神色复杂的看着被押过去的明台。
看得出来,他的身上有不少的伤口,神色也有些木然。
“死间计划启动了!愿你能平安的熬过这一关!”
虽然他对明台炸了自己的一艘船,而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但在此时,他却对他,对于曼丽,对并没有见过面的王天风和郭骑云的心中充满了敬意。
“你等着,等我再翘开明台的嘴,我肯定会成为特工总部的部长!到时候,有你好看!”
带着明台,走到了特工部的门前,汪曼春还咬着牙回头看向了杨晓。
“笃笃笃……”
门被敲响,明楼带着明诚走了进来。
“明长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站了起身,杨晓做出了夸张的表情。
“恕罪的事情是不用说了!我来只是想看看杨部长!我就想知道,我弟弟到底犯了什么罪,让你们特工部把他给抓了过来!”
明楼亦大着声音道,同时还让明诚把门又关上。
“毒蜂死了吗?”
门关好之后,杨晓才又问道。
“没错!他死了!”
明楼的声音也是极为沉重。
他原本以为王天风是用明台做诱铒来执行死间计划,却未想到他竟然是用自己。
“相信我,死间计划一定会成功的!”
杨晓的表情也明楼一样的沉重,小声的说道。
“丧钟,我很奇怪,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死间计划的。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孤狼的!”
明楼问道。
“怎么?明长官是来兴师问罪了!”
杨晓不满道。
“不敢!一是来感谢杨部长的提点,如果没有你的提示,那只母狼还真有可能成功。毕竟我们阿诚都不会怀疑她。
第二,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一个请求!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能否求明台出去。
毕竟这是我们一家人欠他的!”
说到这里,明楼向后退了一步,向着杨晓深鞠了一个躬。
“现在不可能!除非是死间计划成功!南田洋子和汪曼春都被受罚……到时候,我会和藤田长官说,把明台尽快处死。然后,李代桃僵!”杨晓说道,接着又轻轻的拍了一下明楼的肩膀,“你弟弟是个好样的,一定能挺过去的!”
“我知道!他一直都是好样的!”
明楼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得做!”
眼见着明楼要走,杨晓忙叫住了他。
但看明楼转头,他才又道,“我相信,鬼子必将失败。到那一天,我希望你能用尽一切力量留在上海。最好是还留在经济部门工作!到时候,我会有一个惊天的大计划,希望能得到你的协助!”
“和死间计划相比呢?”明楼问道。
“办成了,效果不会比死间计划差!”杨晓说道。
“我会考虑的!”明楼点了点头,这才又离开。
“部长,我看到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杨晓并没有去食堂吃饭,而是叫了外卖。
才吃了一口,就看到胡道义兴冲冲的冲了进来。
“地点给我!”
杨晓抬起头,慢条厮理的看着胡道义。
“法租界的巴尔克咖啡馆!部长,您可真是神了!
徐碧城那个小娘皮,表面上看起来挺正经的,还真是在外面偷人!
你下令吧!我带人去抓奸。
到时候,也好看看毕忠良那老家伙的脸色!”
接着,他才又说道。
“抓个屁奸,没按在床上,就不叫抓奸!你少乱扯蛋,还小娘皮!你就是这么叫你嫂子的!”
杨晓伸手夹起了一只虾,一边咀嚼着一边训斥道。
“原来部长你也相中了徐碧城这口!是我老胡的错!以后,我再见她的面都叫嫂子还不成吗?”
没脸没皮的胡道义,伸手在脸上抽了一下,才又笑嘻嘻的说道。
“行了,少表演了!一起坐下来吃饭!”
杨晓指着对面的椅子道。
接着,又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双筷子递给了胡道义。
吃罢饭,杨晓便开车去了法租界。
到了巴尔克咖啡馆之后,透过窗户,他果然看到了徐碧城和陈深两个人。
两人相对而坐,表情都很纠结。
颇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悲凉感。
“两个不干正事的家伙,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玩调调!”
看到这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场面,杨晓冷笑了起来。
开了车门下了车,甚至还整了一个自己的西服,大踏步的向咖啡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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