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双腿断折,靠着双拐支持着自己的身体。
在伸手接诏书时,他只能把双拐拄到了腋下。
就在他满心欢喜的伸手触到了禅位诏书的边缘时,心中却是突然一凛。
抬头时,正好看到了杨晓那满是刀剑风霜的双眼。
接着,他便感觉到一股强大内力的压制。
但看杨晓身体前仆,双掌如龙,狠狠的向他的胸前印去。
杨晓的内力本来就远胜段延庆,又学了天山童姥的武学招式。
就算是与段延庆摆明刀马的对杀,段延庆也不是他的对手。
更别说,他还无耻的进行了偷袭。
此时,段延庆哪里还能躲得开,杨晓的双掌以排山倒海之势,凶霸无匹的打在了他的胸前。
只打得他胸骨碎裂,身体飘飞,重重的撞到了墙上,又滑落在地。
“老大!”
此举变生肘腋,快得让南海鳄神岳老三和叶二娘都没有反应过来,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尖叫。
而与此同时,岳不群,宁中则,刘正风和曲洋却是一同出手,攻击二人。
便连杨晓是纵跃如风,奔到了两人的面前,指爪并用,才不过几息时间,便把两人给放翻在地,又封住了穴道。
“为什么?”
虽然受到了重创,但是段延庆却还是有一口气,呆呆的看着杨晓。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杨晓冷笑的走到了刀白凤的面前,伸手一拍,便将她给拍醒,同时又口遵此言道。
“观音菩萨!”
段延庆闻言身体一振,呆呆的看向了刀白凤,“你是观音菩萨?”
“可不就是她了!”杨晓长笑,伸手一指段誉,“段延庆,这便是你和刀白凤的儿子!”
“什么?这绝不可能?”
段正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的叫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杨晓再度冷笑的看向了段正淳,“岳父大人,你一生好色,抛妻弃女,不尽为人父,为人夫之道。
人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替别人养儿子,这应当也算是恶有恶报了吧!”
“你看现在刀妃的样子,难道还不相信吗?”接着,他又伸手一指刀白凤。
“凤凰儿……你……”
段正淳呆呆的看着刀白凤,但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当真是心如刀搅。
“原来我竟然有儿子了!哈哈哈!我段延庆竟然有儿子了!”
当了隔壁老王的段延庆现在真是不知道当喜还是当悲,声音如孤狼啸月,令人心碎。
“你刚才管淳弟叫岳父大人?你到底是谁?为何要逼我写禅位诏书?而后又揭破这一切!”
身为皇者,段正明到是心定,冷冷的问出声来。
“大周武忠侯杨晓,参见陛下!”
杨晓向段正明屈身一揖,才又抬起头来,“家有贤妻王语嫣,阿朱,木婉清,钟灵!皆是段王爷的私生女。其母分明为李青萝,阮星竹,秦红棉与甘宝宝!
我想这几个名字,段正爷肯定不陌生吧!她们或为我妻,或为吾妾!叫一声段王爷岳父大人,是肯定没错的!”
“之所以要先逼迫陛下写下禅位诏书,是因为侄婿知道,陛下可以屈服第一次,便可以屈服第二次!”
说完,他又再度看向了段延庆,“延庆太子,你也莫用这种眼神看我!若非是我及时阻止,恐怕你们已经父子相残!
当然了,我叫破此事,却非是为你。而是因为刀妃乃是摆夷的公主,我从来都不敢低估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
生怕万一段誉死了,这位母亲会发疯,引得摆夷叛乱,生灵涂炭!
毕竟这大理国,将来可是我的!”
杨晓说到这里,才又看向了段正明,“陛下,我如此回答你可满意吗?”
“好狠的心思,好毒的手段!大理国姓段,并不姓杨!”
段正明咬牙的看着杨晓,也是被他的谋划给吓住了。
“是姓段呀!”
杨晓揉了揉下巴,“陛下放心,侄婿可没有当大理皇帝之心。但谁让你与岳父大人后代无男呢?你们只管放心!我与几位公主诞下来的长男将会改名姓段,并且继承大理皇位。此事,与我可是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朕不愿呢?”
段正明冷笑了起来。
“陛下不愿,侄婿也不好强逼,毕竟万事皆讲一个孝字!
但恐怕,我不能留着段誉和刀妃了,毕竟我不能让他们两人成为了我杨家的笑柄。
让人辱骂,本侯的岳父竟然连王妃都看不住,还与别人产下了私生子!”
说到这里,他又阴森一笑,“你们段家可以不要脸,但本侯却不能不要脸!”
说罢,他一步便到了段誉的身前,一把便抓住了他的咽喉,又回头看向了段正明,“陛下,还请给个答案吧!”
“不要呀!求你!”
刀白凤惊惧的看着杨晓,身为王妃之尊,她也算是见识过了不少的事情,见了不少的人。
但是却从未见过城府如此之深,心思如此之毒,手段如此之狠的男人,是扑通一下便跪倒在了那里,头如捣蒜。
“杨侯!”
便连段延庆也伸出了手,气息淹淹的看向了杨晓。
“如何呀?”
杨晓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看向了段正明。
同时,手指开始不断的用力。
“咳咳……”
段誉因为腿伤,又被点了穴,所以才会一直昏睡。
此时,被捏得是满面通红,一个劲的咳嗽。
“罢了!罢了!”
段正明眼见段誉那难受至极的样子,一时间是悲从心起,将手一挥后,又颓然的坐到了地上。
“陛下,侄婿早就说过!妥协这事吧!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杨晓松开了段誉,看向了段正明。
“好狠辣的手段,你如此的对付一个全无武功之人,就不怕晚上会做恶梦吗?”
段正明被杨晓气得脸都白了,冷冷的说道。
“陛下真是太天真了!”
杨晓负手而笑,“君王一怒,飘血流杵!秦皇汉武,唐宗周祖,哪一个人的手里不是沾满了鲜血。陛下能问出来此话,只能说明你天真,不配当这个皇帝!”
“也许你说得对!”
一句话说得段正明气息一滞,苦笑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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