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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苦药如刀(求鲜花、求收藏、求打赏……)
    见到她不愿看他,便知道她还在生之前的气。毕竟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他不敢再说话,生怕再惹她生气。

    他本想将玉镯还给她,可看她此时的模样,又想起之前她生气反抗他的模样,那容颜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不知为何,他打消了此时将手镯还与她的念头,打算与她成亲洞房之时在还给她。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屋子里安静的就连两人的呼吸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

    正在气氛尴尬的快要让人窒息的时候,大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

    “让她服下吧,这药有助于恢复气血。”

    夜凌轩接过药碗,将之放在了床边的小桌子上,转身便坐在了床边,大夫见此又退了出去。

    他伸手拖住花恋月的脖子,缓缓将她扶了起来,又在她的背后放了一个软枕,好让她坐的舒服一些。

    她也不反抗,甚至连看都不曾看他一样,任由他摆弄着。

    她的薄唇紧抿着,根本就不想喝那苦涩至极的药,尤其是他拿来的。

    可是他之前说的话还游荡在耳边。

    他抄了一汤匙药,放在嘴边吹了吹,等到药物温度适宜的时候,才缓缓地送到她的嘴边。

    “喝了吧!”他命令似的口吻说道。

    她轻启薄唇,任由药物苦涩的药物滑落喉咙。

    药物的苦涩令她猛地皱紧眉头,用尽全力才将之咽下。

    这药跟她以前吃的药大大不同,那种苦让她难以忍受。

    “很苦?”他瞧见她紧锁的眉,知道这药定然不比青国皇家御医来的照顾人的味蕾,可是身处此地,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她强迫自己舒展眉头,眨眼间一滴滴清泪便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滴落在床上。

    “要不要找大夫加一些蜂蜜?”

    瞧着她落泪,还以为是药太苦了,让她难以忍受,可他不知道让她流泪的可不只是那苦涩至极的药,更是他对她一次次的欺辱。

    从小在青国皇宫长大的她,还不曾受过这样诸多委屈,花凌青恨不得将她宠上天,很少对她有过多的责备。

    这短短几日,竟比她从小到大吃的苦受的委屈还要多好多。若不是为了青国子民,她宁愿去死,都不愿再看见他。

    她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加不加蜂蜜对此时的她来说,并无多少变化。

    加了蜂蜜只会让她觉得是她对他的屈服。

    无奈的夜凌轩便继续一匙一匙的将药吹凉,再送到她的嘴边,她也‘乖巧’的将药喝下。

    只是每喝一匙药,便流几滴泪,她甚至觉得那不是药而是一片片刀片,一次次的划在她的舌头上和喉咙里。

    直到汤药见底,她都不曾说过只字片语,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他也没想到她会倔强至此,明明加些蜂蜜便不会如此苦涩,他不明白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等到喝完汤药,他便放下药碗,起身便往外走。

    “你先休息,我去去便回。”

    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出门去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等她确定他已经行的远了,再也听不到屋里的动静的时候,她便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她母妃留给她的玉镯,她从小便带在身上,不曾离身。而此时此刻,她心爱的宝贝离她远去。

    她哭得声嘶力竭,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哭累了,又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伤,亦或是药物有安眠的作用,她沉沉睡去。

    就连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她刚刚挣开有些微红的眼睛,便看到他一脸冷漠的坐在她的床边。

    刚刚醒来的她本来还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等到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的时候,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一股脑的冲进她的脑海中。

    她别过头,目光看向别处。

    只是她的目光刚刚移开,便觉察到他的大手轻轻的将她的后背托起,一如之前喝汤药那般,让她舒服的靠在床边。

    等到他将她安顿好以后,伸手便将小桌子上的清粥端了起来。

    “一天未曾进食,一定饿了吧?”

    冰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温柔,可此时的她竟然只是觉得恶心,只是他对她仅有的可怜。

    她轻轻摇头。

    “你身子还弱,就算是不饿,也是要吃些东西的。”他不由分说的从小碗里抄起一汤匙粥吹凉,在缓缓送至她的嘴边。

    她轻启薄唇,让温烫的粥滑进嘴里。

    不知是不是昨日吃完汤药便睡了的缘故,她觉得此时的粥都是苦的。下意识的一阵反胃,她便猛地扶住床边,将嘴里的粥吐了出来。

    他见她如此,眉头不由的轻皱起来,但是碍于她的身子虚弱,并未说什么,只是伸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替她顺着。

    她干呕了许久才缓过来,她无力的靠在床边,觉得天旋地转,头晕恶心的厉害。

    她轻闭着眼睛,徐徐的喘息着,刚刚反胃似是已经榨干了她仅有的力气一般。

    他见她如此难受的样子,下意识的伸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

    她想抽回手,可不知为何她的手根本就动弹不得,不知是身体没有了力气,还是她贪恋他温暖大手的包裹。

    片刻的安慰,似是让她不适的身子舒适了一些,便放开她的手,继续将粥送至她的嘴边。

    她一如之前乖巧的吃着,这一次,那种令她反胃的感觉淡了许多。

    不消片刻,一小碗清粥便被喝完。

    他放下匙碗,调整一下她的姿势,好让她更舒服一些。

    之后他便再次出门而去,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他回来以后,便将她整个人稳稳的抱起,尽管她再不悦,此时的她哪里有力气反抗,只能任由着他抱着出了门。

    等到拜别大夫,两人行至大门口的时候,花恋月整个人都呆住了。

    停在门口的车马竟然是连较撵都没有,而拉着车子的甚至连老马都不是,而是一只年老的驴子,那驴子的毛发有的地方甚至都已经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