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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血泪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老头皱着眉头看着老妇人说道。

    自从这个女孩来到这里,他一直忐忑不安,看着一直昏迷不省人事的女孩眼角边却是流了整整一个多月的眼泪,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的老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坏了坏了,老太婆,你快看。”原本看着这个一直流着眼泪的老头就一直感到不安,却又无计可施,可现在这个脸色苍白一直不动弹的女孩眼角流出的不再是泪水,而是血,手足无措的他急忙叫来老妇人。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老伴的惊叫,慌忙跑进房子的老妇人近前一看。

    “坏事了,你看,这娃流血泪了。”老人颤抖的手指着床上的女孩说。

    感性的妇人看到这已经昏迷一个多月的孩子现在,不但没见好转竟然情况更加的恶化,联想自己多年坎坷的命运,和未见不知生死的儿子感叹道“唉,这世道啊,海神爷啊,您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都怎么样了啊。”

    慌忙之中的老妇人突然想起了前些天叫老伴前到庙中取神水“今天,不是叫你到海神庙求海神神水了么?”她转过头急切地对着身边的老伴说道。

    自从老人们带回女孩后就各个地方求医,都未能知道女孩是什么样的病情,和办法治疗,因为医生们看到女孩的情况都闭门驱离,生怕沾染瘟疫,最后无果的他们才去神庙求取那虚无缥缈的神水。

    但有幸的是老人真的求到了。

    “哦,我差点忘记了,呐……。”

    老头从怀里取出一个一个白色小瓷瓶,伸手递了过去给老妇人。

    “这就是神水?”看着这普通小小的瓷,老妇人疑惑道“你是不是拿错或者忽悠我的?”

    “没有忽悠你,我怎么会忽悠你,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这是庙里的一位老师傅给我的,总之那人很奇怪,一句两句说不清,嗯不说了,先试试吧,怎么样。”老头回想今日经过,再听老妇人这么一说,他的心里也没底,回来的路上老头都觉得这一切是多么地不真实。

    “好吧,那也没办法了,娃啊!我们也没办法了。”一边打开瓷瓶一边对着昏迷的女孩说“娃呀,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你要坚强的活着呀。不为别的,想想自己的亲人,就算没有亲人也要为自己活着呀。”

    喂完神水的老妇人,在一旁老泪纵横地说着一边拿起旁边的碎布擦拭着文兮从眼角流下的血泪,可任凭她怎么擦,女孩的眼角还是一直流着血泪。

    老妇人没想到的是,刚说完话,女孩就有反应了,手动了,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身体有了反应。女孩的手在床边上摸索了起来,虽然动作很小,但这却被已经,绝望的老头看到了。

    “有反应了,有反应了,老太婆。”老头惊喜地指着女孩的手说道“你做了什么?”

    不可置信的老妇人,顺着老头指向的地方,欣喜若狂叫了起来“啊,我就是给她倒了神水,然后跟她说要为亲人为自己活着。”说着话的老妇人,急忙转头跪在海神庙的方向,小声地祈祷和感谢着。

    “你说她的手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呢?”老头摸着胡须问着一旁的老妇人。

    祈祷完毕的妇人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女孩的时候她的手死死地抓着一个锦袋。“老头,她的锦袋呢?”

    老头一下子想不起来“锦袋?什么锦袋?”

    “就是她昏迷的时候一直抓住的锦袋。”老妇人着急地四处张望,寻找着锦袋。

    “哦哦哦,在这柜子里。”老头这才回想起来。

    “那你,快点拿出来呀,给她放手里试试。”老妇人催促着。

    给女孩带上戒指,和项链,令牌放在手里后老头说。

    “一回来,整个包都是血,我拿去洗了,就把东西拿出来了。”老头回忆道“里面有戒指,项链,令牌,当时我就觉得孩子肯定不简单。”

    其实老人说的没错,除了戒指和项链不说,就单单令牌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因为令牌可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那可是皇权和地位的象征,再或者就是修炼者的阶级象征。

    “是啊,但不管她有多么不简单,她可还是个孩子啊,希望她能活过来吧!我尊敬海神啊。”说完老妇人又一次跪在地上向着海神庙的方向开始了祈祷。

    此时的躺在床上的文兮一直没有感知的她,忽然感受到一股暖流,从右手传至整个身体,很温和,就像父母亲的怀抱一般的安全感和温馨,而这源头就是平淡无奇的木戒指。

    一旁的老头和妇人全然不知,此时躺在床上的女孩正在经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蜕变,或者说是复活。

    睡梦中的她开始慢慢地看到了光,但是这个光是红色的,有些许昏暗,但在她觉得那可就像是迷宫的出口一般。恍惚她似乎听到了声音,有人在说为亲人活着,为自己活着。渐渐地她感受到了,脸上的温热,不断地有温热的水流过从眼角流到头后直至枕头,这时的她终于她不受控制地张开嘴巴哭嚎了。

    直到文兮第一声哭喊,在别人看来是悲伤的,可这一声哭喊在这对七旬老人看来却像是新生的婴儿分娩出来后第一声的哭声,那可是希望的声音。

    就是这一哭声,木屋之外整个海域开始翻腾,海兽全部跃起海面,鸣叫着。随着海水的翻腾,风也肆虐了起来。晴朗万里的天空此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这只是在一瞬间的事情。

    而在老头取神水的神庙之中两个下棋的老者,悬空而坐。他们很好辨别,一个满头白发长胡须,身着黑衣,另一个却是相反,满头的黑发黑胡须,身着白衣。

    白衣老者道:“不知是福是祸呦。”一边说着话,一边手偷偷伸向棋盘换下了一枚棋子。

    “说话就说话,换棋算什么事。”一早就到到白衣老者的动作的黑衣老者生气地从白衣老者手中取回棋子放回原处之后,看着满天乌云。“天地万物,乃至天上都无法阻止得了的,何来福祸一说。”

    “那你还给她神水。”白衣老者微微一笑。

    如果老头听到这话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所见到给他神水的人与这位黑子老者全然不同,因为当时给他神水是这位黑衣老者幻化成以为普通的道士模样,满脸胡须,身负长剑,全然一副修习道法的道士风范。而此时的黑衣老者,双眼神采奕奕,虽然看起来有些许衰老,但这并不妨碍他,长衣飘散着大有仙神的气派。

    老头自然不会认得幻化后的黑衣老者,但如果黑衣老者以现在这个面貌示与老头,老头就会发现这黑衣老者跟神庙里海神左边的石像十分相像,而白衣老者就跟右边的石像样子相似。

    “神水是救不了她的,这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说话的白衣老者并没有闲着,手却又一次回到棋盘取走一颗黑子。

    转头一看,棋盘一颗黑子又不见了“不玩了,不带你这样三番五次耍赖的。”黑衣老者愤怒地看着白衣老者。

    “是你说不玩的哈,你说话算数,这局赌约不算。”说完话的白衣老者还不忘把棋盘打乱后不见了踪迹。

    “你……”黑衣老者愤怒至极,但又无可奈何人不见了,生气的他甩了甩衣袖,收起棋盘上的棋子和棋盘,嘴里还说着“在跟你下棋我就是狗。”

    木屋内,时间又过去过了半个月,自从文兮清醒有了感知、看得见后,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才流着血泪。自从清醒后的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变成了有呼吸但从清醒过后就没有说过话,不吃不喝的植物人一般,时不时看了看时常过来跟她讲话的老人们,可不管老人们说什么,她都没有回答。

    一直延续到又过了半年,文兮才慢慢地接受痛丧双亲没能找到哥哥的事实,在和这对年过快八旬的老人度过的期间里,慢慢地融入这里的生活环境和习惯的她,也渐渐地回到属于着这个年纪的脾性,而不受控制流血泪的眼睛在这半年也逐渐恢复了。

    经过此次之后,文兮一到愤怒或者回想父母亲遇害,哥哥走散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生死的的时候,情绪波动就很大,心里不断地萌生出毁灭、报复、杀人或者自杀的念头,她的眼睛就会变得通红流出血泪,但只要她不愤怒和不为这两件事影响的话一切都和正常人一般,在此期间内她也在极力地控制自己,但她越是控制,越是容易陷进深渊一般,失去控制。

    “这也许就是老天给你留下的一个记号吧,即使这个记号,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这是老妇人对失控的文兮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