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围观的有很多人。”申志行极力的回忆着。
“那么多人围观,你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偏偏选了你呢。”
王言心有所思,喃喃自语道。
“那女人在楼上徘徊半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天渐渐暗了,我又着急回家,所以我就...”
“你就怎么?”
“我就嘟囔了一句...”
申志行越说声音越小。
“嘟囔了什么啊?都啥时候了还磨磨唧唧。”
“我就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还不跳...要跳赶紧跳...老子还等着回家呢...”
说完话的申志行感觉如释重负,却也明白这句不经意的话带来了多大的灾祸。
“你可真是该死的鬼,人都要自杀了。没事你招惹她干什么。
人在死得一瞬间。本就浊气四散。你倒好,一句话怨气分你一半。”
王言看着眼前的申志行满脸是血。即担心又生气。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黄开看向了王言。
“等死!怎么办。”气的王言也是张嘴就来。
黄开黄升俩人听完对视一眼,又看向申志行。
“她是不是还会来找我?”
眼看着他整个人都瘫软了。
“魂魄都没了还用找你吗!如果拿不回来,不出三天你必死无疑!”
王言紧接着又问道。
“你在哪看见的那个女人。”
“安来镇!回来的路上我到安来镇办了些事情!”
听到他打听女人在哪。申志行突然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在这老实等死,我去找那个女人接着喝点。”
申志行没做声,此时的他已经开不起任何玩笑了。
王言抬起头,看着不知道何时过来的周怀海。
“老周,你带他上楼,把他看好了,他现在虚的很。千万不能再碰到什么东西了。”
“不需要我跟你去吗?”显然,只有王言的安危才是周怀海真正担心的。
王言站起身,拍了拍周怀海便夺门而出。“不用,她还能翻天了不成!”
黄开等人将人抬到了楼上。刚想进去。
周怀海接过申志行便将俩人关在了门外。
出了门,王言叫了一辆车。“师傅,到安来镇。”
“都要收车了...这么晚了去那么远,200块!”司机一副不情愿得样子。
“行行!开车吧。”
虽然同为鬼冢。但毕竟王言还是血肉之身。
他还做不到像冉冰那样形如飘渺,来去自如的地步。
安来镇说远不远。
两个小时车程,便到了地方。
“小兄弟,安来镇到了。”司机扭头看向他。
付过钱,王言下了车。
这镇子看上去不大,房屋也都很老旧。
一眼便知这个镇上的人,日子应该过的都不大富裕。
要知道现在很少能看见用泥土堆砌的房子了。
王言伫立在街上,双眼微闭。却感知不到这里有一丝阴气。
要是离事发地能近点就好了。
这大半夜连个人影都没有,问都没谁可问的。
他大步的走到了街尾。
右手向前方凭空写了一些字。
“终管五岳,鬼道四方。阴司安抚,水陆冥阳。今有一事,特请城隍。现!”
随着空中的黑字消散,一位老者显现在了眼前。
“不知是哪方大人,唤我城隍老儿。”老者一袭黄衣,须发皆白。面对王言却是毕恭毕敬。
“这安来镇是归你管不。”王言走上前去询问。
“正是小老儿管辖之内。”
老者看着走来的年轻人,双手抬起,拱手一礼。
虽说王言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但城隍心里清楚。既然能将自己唤出来,自然也不是白给的,丝毫不敢怠慢。
“今天镇里死了个女人,你可知道在哪。”
“自然,从这向镇东头望去,那个灰白楼便是。我以上报,四十九日之后便会有阴司前来引她上路。”
王言顺着老者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那座灰白楼。
“你可知她因何事自杀。”
老者用手捋过胡须,轻叹道:“说来这个女娃子也实属命苦。大人您也看到了,这安来镇一片清苦,那娃子也是家徒四壁。
女娃子叫何双,打小冰雪聪颖讨人喜欢。转眼到了锦瑟华年,许给了当地富商乔家次子乔青晋。
外人看来日后必定荣华。
可好景不长,入了乔家仅得一女,始终没为乔家传下香火。进门没几年就开始遭乔青晋嫌弃。受尽全家欺辱。”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能因为重男亲女搭里一条人命。王言心里嘀咕着。
来龙去脉基本清楚,王言朝着城隍反手一礼说道:“行,我已心中有数。多谢老者相告。”
“那小老儿先行告退。大人若有需要随时唤我。”说完,老者便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