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识科的警员拿着松石让的签名去做了笔迹鉴定。
很快,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不出增山远所料,松石让的签名和遗书,周记本上的字迹是一致的,可以判定是一个人所写。
而被害人签过字的那份文件上的字迹跟这三份字迹都不一致,不是同一个人所写。
鉴定把坚定结果当众念出来后,松石让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整个人瘫坐在了审讯椅上。
“喂喂!这到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查到了什么?”前夫哥白柳正雄追问道。
“白柳先生,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认识这个人吗?”增山远指了指松石让问道。
白柳正雄愣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你前妻是从两年前开始给松石让钱的,而你们离婚是一年前的事,也就是说你被戴绿帽子了。”
“戴绿帽子?这是什么意思?”白柳正雄显然不知道这个词表示什么意思,一脸疑惑的问道。
一旁的伊达航倒是明白,他干咳一声凑到了白柳正雄耳边说了什么,白柳正雄的脸瞬间就黑了。
妃英理虽然也不明白这个戴绿帽子的意思,但她从白柳正雄的表情就已经猜出来了一些东西。
“白柳先生,难道你知道玲子小姐出轨的事情?”妃英理问道。
白柳正雄点了点头。
“可是为什么?你既然早就知道玲子女士出轨,你在法庭上却什么都没有说?是没有证据吗?”妃英理追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玲子出轨是她的问题,我因为这个事对她家暴是我的问题,我们两个都有错。”
“可只要你拿出玲子女士出轨在先的证据,她就不可能分走你这么多财产。”
“这些钱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奋斗的结果,没有她这些年在我的背后支持我,我的生意根本做不到今天这样的规模。
是我忽略了她的感受,让她觉得寂寞了,她才会选择出轨。”
“白柳先生,别告诉我你现在还爱着你的前妻吧?”一旁的伊达航语气古怪的说道。
“爱?呵呵!爱情这种东西保质期最短了,我对玲子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亲情,我早就把玲子视作跟我父母一样对我最重要的亲人了。”
“亲人吗?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妃英理喃喃自语道。
“所以说,玲子她不是自杀吗?是这个家伙杀了玲子吗?”白柳正雄话锋一转问道。
“他的确是凶手,但除了他以外应该还有一个帮凶。”增山远说道。
“帮凶?是谁?”白柳正雄追问道。
“当然是管理员先生了,刚才鉴识科的警员在搜查松石让家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被害人家里的钥匙,而且根据我们之前在被害人家的调查,家里的钥匙只有一把,一直都在被害人手里。
这种情况下,能不破坏能门锁,进入被害人家里的,恐怕只有管理员先生了。”
“那也有可能是玲子给这家伙开的门吧?”白柳正雄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从汇款记录来看,上个月的时候,别害人就没有在给松石让汇款了,这说明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松石让我说的对吧?”
审讯椅上的松石让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那玲子的遗书和周记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要从头说起了,根据我们的调查,松石让的家庭条件非常非常的一般,他在读大学的时候因为长相帅气被玲子女士看上了,两人因此产生了不正当关系。
从那以后玲子女士每个月都会给松石让汇一大笔钱供他花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柳先生你也是从玲子女士每个月的汇款才发现她出轨的吧?”
白柳正雄点了点头。
增山远笑了笑继续说道:“玲子小姐和松石让的不正当关系持续一年后,被白柳先生你发现,你为此对玲子小姐大打出手。
隔三差五的殴打让玲子女士实在不堪忍受,对白柳先生你的愧疚也在拳打脚踢之下慢慢消失了,然后她找到了妃英理律师,在她的帮助下跟白柳先生离婚了。
然后刚离婚后的那段时间玲子女士的精神状态并不好,为此她去了米花医院挂号,看了心理医生。
那个心理医生风户京介其实没有说谎,在他的辅导下,玲子女士的精神状态确实好多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玲子女士决定结束这段不正当的关系,这才会选择跟松石让分手。
但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松石让习惯了玲子女士的包养,整天有花不完的钱。
一旦失去了经济来源,松石让就没办法过那种潇洒的生活了。
于是松石让策划了这次杀人事件,他先是苦练了一个月模仿玲子女士的笔迹。
等他觉得字迹相似程度能瞒过人的眼睛后。
松石让联系了他的共犯管理员先生,利用管理员先生的万能钥匙潜入了玲子女士家里,偷出了玲子女士的周记,并用玲子女士家里的电话预约了银行取款。
然后在管理员的掩护下悄悄离开。
回到自己家后,你模仿玲子女士的笔迹,抄写和篡改了周记的内容,并写好了遗书。
准备好一切后,第二天你在返回来杀死了玲子女士。
为了让周记显得可信,你还特意把周记锁了起来。
我的推理没错吧?”增山远转头朝松石让问道。
“基本上是对的,但是有一个地方不对,不是我联系的管理员先生,是管理员先生联系的我,是他催促我动手的。”松石让回答道。
“管理员先生催促你动手?他为什么要跟你合作杀死玲子小姐呢?”增山远继续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玲子她经常会给管理员先生打电话,每次管理员先生接到玲子的电话,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我试探着问过管理员先生,但没能问出来,管理员先生只是说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这样啊!那目暮警部,麻烦你直接把另一个凶手也抓起来,带过来吧!”
“我已经安排佐藤去抓人了。”
增山远点点头,继续他的推理:“松石让你为了让玲子女士的死亡尽量像是自杀,故意在玲子女士的手腕上留下了试探伤,然后在利用升降式晾衣架把玲子女士吊死。
但是你百密一疏,忽略了人在被吊死的时候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都会拼命挣扎,一旦挣扎血液试探伤伤口处的血液就会飞溅,而玲子女士伤口处的血液却只滴落在了地板上。
这说明玲子女士在上吊的时候没有挣扎,也就是说她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上吊,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