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符城城主从符篆大会会长的手里面接过这两张符篆看了起来,这一看之下倒是有几分意外。
这两张符篆都是四阶符篆,并且品质都很好,都是上品符篆,初看之下还真不好判断优劣。
当然这是正常的,要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差别的话,也就没有争执的意义了。
让灵符城城主意外的是这两张符篆虽然初看差不多,可是只要在符之一道上稍有造诣的人,仔细一点还是能看出优劣的。
要是一般人看不出这一点的差别也就算了,以这两人在符道上的造诣不应该会看走眼啊!
难道是前面的调查不仔细漏了什么,这十名修士中还有与这两人有关系的修士,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花要不要给这个面子?
虽然心中有这种疑虑,不过毕竟是一城之主,基本的城府还是有的,灵符城的城主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只做无意状,随口问道“你们分别看好的是那一张符篆啊?”
符仙子开始在和符篆大会会长的争执中受了一肚子的气,要不是周围全是围观符篆大会的修士,怕闹出来惹人笑话,符仙子是早就忍不住了。
就算是这样,符仙子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听到灵符城城主的话,便没好气的说道
“钱道友,你看这两张符篆虽然都是四阶上品,左边的那张符篆在线条上面的流畅程度明明更甚于右边的那一张符篆。
我判定左边那一张符篆为第一有什么问题?可是刘道友却非要说右边的那一张符篆更加的好,钱道友你说说看究竟那一张符篆更加的好。”
灵符城城主连原因都还没有弄清楚,肯定不会睁眼说瞎话,要不然评出一个不能服众的第一名来,要是在向昨天一样被人给挑破了,那他的这张老脸、灵符城的名誉都得丢尽了。
不过灵符城城主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选择,这两人他都了解,要说符仙子有私心他信,原本在猜测两人中有人有私心的时候,他猜的也是符仙子。
可是符篆大会的会长是真的爱符成痴的,眼里只有跟符篆有关的东西,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事情了,要不然也不会让这人一直担任符篆大会的会长了,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于是灵符城的城主只是关心的说道“刘道友,这是怎么回事,符道友选出来的那一张符篆,我看上去也是要更好一点。
你怎么会更看好另外一张,我可不认为你会看走眼,可是有什么难言之处,有问题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
符仙子和符篆大会会长都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也不是非要跟符篆大会的会长争个高低。
原来一直不松口,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这符篆大会会长并不是看不出优劣,是因为其他原因才故意选的要差一些的那一张。
也不怪符仙子的反应不及灵符城城主快,灵符城城主一听就明白了,是因为灵符城的城主每天要处理灵符城里面发生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这种事情见得多了。
符仙子却不一样,平日里生活环境单纯,除了制符就是修炼,她在灵符城的地位又摆在这里,哪里经历过这一类的事情。
现在听了灵符城城主这话,符仙子才反应过来,这符篆大会会长是有别的原因才做的这个选择,倒是顾不得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了,也连忙关心道
“刘道友有难处怎么不早说,要是早说的话,我就不与你争了,既然如此就选刘道友选那一张服符篆为第一吧!”
虽然说现在两人的意见统一了,但是灵符城城主也不可能就这么同意了,毕竟这是要担很大的风险的,要不是有特别重要的理由,灵符城城主还是不愿意担这个风险的。
于是灵符城城主对于符仙子的表态不置可否,只是继续对着符篆大会会长说道“刘道友可是不方便说?”
这灵符城城主都问了两遍了,符篆大会的会长明白自己今天是得必须给出一个解释了。
符篆大会会长也知道自己这个原因一出口,灵符城城主肯定不会再同意自己的意见了,便苦笑道
“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两位道友也是知道上一届发生的事情的,我实在是不忍心再一次见到一个符道天才的陨落。”
听了这话,符仙子气愤的说道“符城又派了修士来参加次届符篆大会,这符城还有完没完啊!
他们要是正常来参加符篆大会也就罢了,每次还都输不起,只要没有得第一,就会伏击得第一的修士。
城主,这符城的修士也太嚣张了吧,简直就是不把我们灵符城放在眼里,故意与我们作对,我们灵符城就不能管管啊!”
灵符城城主听了符仙子的这话,反问道“怎么管,人家有没有在灵符城里面闹事,城外发生的事情我们有什么资格管。”
看到符仙子被问住了以后,灵符城的城主开口对符篆大会的会长劝解道“刘道友,我知道你也是好意,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把命给保住。
不过你考虑过这名修士的想法没有,原本能够得第一名的却得了第二名,心里面会不会不服气,会不会觉得我们这个符篆大会很黑暗,进而影响到制符上的热爱。
还有只有第一才能进入到符楼的内层感悟仙符,要是这名修士没能得第一不也错失了,一次制符之术提升的机会。
至于刘道友担心的事情,每一届符篆大会符城都会来这一出,真正出事的修士又有几个,我看这名修士的出身也不一般,真对上了谁占上风还不一定呢。
我看刘道友还是不要瞎操心了,我们还是按符篆的真正品质来评选第一吧!”
符篆大会的会长心知以灵符城和符城的关系,灵符城的城主是不可能会让符城的修士有接触到仙符的机会的。
别说这次符城派来的这名修士本就要差一点了,以往就算实力真的在第一,都没有让符城的修士得这个第一。
便只好道“倒是我的见识短浅了,没有把事情想周全,差点好心办坏事,就听钱兄的。”
几人刚商量出结果来,把这十张符篆按排名挂好,供其他观赛的修士进行鉴赏,就有进入了符楼的修士开始出现在了符篆大会的比试台上了。
这符楼的设计十分的巧妙,不但里面时间的流速比外面要慢上不少,进出口的设计也很不一般。
进口的位置只有灵符城的城主本人知道,而出口的位置却就在这符篆大会的比试台上。
每一次符篆大会的最后一轮比试,都是进入前十名的修士,把用于本轮比试的符篆绘制好,然后就进入符楼里面。
等这十名修士从里面出来了以后,这第一名的评选也已经完成了,直接把传送玉符给第一名就行了。
是的,虽然一直是以内外层相称呼,但是仙符是不是放置在符楼里面,其实并不怎么清楚。
跟进入外层是直接由灵符城的城主带到符楼外面不同,虽然不知道具体路线,却还可以肯定就是一座小楼不同。
进入内层的时候是直接使用的传送符,一进去就在仙符旁边,因此并不能够确定这仙符具体是搁在什么地方的。
此时的符楼里面,林若初依依不舍的看着的,把手中这一枚关于符宝绘制方法的玉简放了回去。
这玉简里面的内容虽然都已经被记载了脑海里面,但是终究没有直接探入玉简中学习来得深刻。
不过这玉简是不可以带出去的,林若初再不舍也没有办法,把玉简给放好以后,林若初便继续往前面走去。
这次没走多远,林若初就看到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里面就是符楼的内层了,不能再往里面走了。
林若初只得停下来脚步,虽然有几分好奇里面是什么,究竟是不是内层,但是林若初也不敢冒着被阵法绞杀的风险继续往里面走。
五行秘境是练气期的秘境,只有练气期的弟子能够进去,再加上该秘境十年就可以进一次,里面好几百年都没有人能得到什么罕见的东西了,根本不需要一派掌门亲自前来。
何况看玄天宗名字都是以玄天大陆的玄天二字命名,就可以知道玄天宗在这片大陆是处于霸主的位置的。
在玄天大陆中,除了玄天宗这个超级宗门外,只有回春门、御兽门、万法门、一剑门,四个一流门派,其他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门派。
玄天大陆的这些门派之中只有玄天宗有元婴修士坐镇,其他四个一流门派中的最高修为却只有金丹后期。
因此就算是玄天大陆的这四个一流门派的实力,也是远远比不上玄天宗的。在玄天大陆上,根本没人敢挑战玄天宗的权威。玄天宗掌门之所以这次亲自带队,是因为这次玄天宗进五行秘境的弟子中有他的独子杜铭轩。
虽然以杜铭轩的身份在秘境里面应该没人敢对他出手。更何况为了以防万一,杜铭轩进秘境时,杜致远又给了他不少的护身法宝。
按理说杜铭轩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杜致远还是放心不下,索性这次亲自护送门中弟子来五行秘境。
突然,杜致远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给杜铭轩身上设的防护已经被人破了。
杜致远忙拿出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杜铭轩的魂灯,发现魂灯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像随时都会熄灭。
而此时的五行秘境中,萧潇看着眼前被围攻的男主,陷入了天人交战,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出手?
萧潇前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宅女,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小说,因此看过的小说十分多。
不过虽然看过的小说很多,但萧潇也只是把这作为一个打发时间的工具罢了。
所以在前世出车祸后,出生在这玄天大陆时,萧潇只以为自己是重新投胎了,只是没喝孟婆汤,所以还记得前世。直到看见眼前这一幕,萧潇才发现自己穿书了,穿到了只有在书中最后男主要飞升升上界,离开玄天大陆,最后回到宗门看望昔日故人的时候,在男主与父亲玄天宗掌门的交谈中提了两句,也难怪都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萧潇都没有发现自己穿书了。
正在这时,萧潇发现卫铭轩身上护身法宝已经黯淡了不少,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了。
萧潇紧紧握住手中的剑,要是不知道这是书中情节,看到同门被人围攻,萧潇肯定是要出手的。
但眼前这一幕,却是《杜铭轩修仙路》一书中的开篇,也是杜铭轩人生的转折点。
杜铭轩原本虽然是玄天大陆中背景最深厚的修二代,但却只是五灵根,现在是靠着元婴大能的父亲,在无数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的供养下,修为才不至于被真正的天才比下去。
按照正常的成长轨迹,杜铭轩靠着元婴父亲肯定能筑基,运气好甚至会结丹,但人生也就仅限于此了,不会有后来的成就。卫铭轩就是在这次秘境之行中被人掳走,离开了玄天大陆,从此以后才走上了升级打脸的龙傲天之路的。
虽然萧潇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主角成长路上必经的磨难,自己不应该管,可看着眼前的场景,萧潇却狠不下心不管。
看书的时候不觉得,主角嘛,大多数都不会一帆风顺的,总会经历一些磨难,才会成长。
不过开始受过的欺负,后面肯定会报复回来。开始时的磨难,都是为了以后的打脸作准备。
但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自幼相识的人,明知道对方后面会经历什么磨难,因为所谓的剧情而不管,萧潇却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而此时杜铭轩身上的护身法宝已经被全部攻破了,杜铭轩看着眼前袭来的长剑,感受到身上的护身法器已经失效,心里面一片绝望。
正在长剑即将要刺中杜铭轩的时候,旁边突然飞来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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