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大殿之内,久久无声!
所有人都愣住了。
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犹如被施了禁言魔咒一般!
良久!
轰然炸开!
什么》???
没有听错吧!
公子夜居然向陛下讨要太子之位?
他疯了不成?
哗啦——
身着儒雅长袍,略带些文雅气质的扶苏率先回过神来。
素来如同谦谦公子的他,
此时,罕见的面上露出激动急切之色。
他豁然转过身子,大声呵斥道:
“子夜,休得胡言乱语,焉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快快跪下向父皇认错,为兄会向父皇求情,乞求宽恕你的。”
随着扶苏站出来。
朝堂之上,本就是支持他的臣子。
也是纷纷回过神来,站出来怒斥不已。
“放肆,简直是荒谬,公子夜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焉能说出如此昏聩的话语?”
“没错,就是要立太子,也是当立长公子扶苏,与公子夜有何关系?”
“扶苏公子仁义无双,贤名天下皆知,实在是我大秦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啊!”
“启禀陛下,太子之位关乎国本,当速立之!
以免还有人像公子夜这般,生出不该有的念想,觊觎野望,免生祸患啊。”
......
看到这一幕。
扶苏虽然竭力的想要维持平静之色。
但是眸中的激动之色。
却是怎么样也抑制不住。
不时的。
还用眼神忐忑的瞄着始皇嬴政。
显然,心中极为期待!
而此时。
胡亥也是当即大喜过望。
他没想到。
报仇的机会来的这么快!
赢子夜,居然如此愚蠢!
他哪里会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当下。
胡亥也顾不上仍自疼痛不已的手指,直接站出来阴阳怪气道:
“九哥,一直听说你只是才能庸碌而已,却没想到居然如此荒唐!”
“父皇春秋鼎盛,龙体康健,你这是要意欲何为啊?:”
“况且,就算是父皇有意要立太子,也轮不到你吧?”
“没错,九弟,你糊涂啊!”
“是啊,怎么可以直接向父皇索要呢?简直是大不敬!”
“闻所未闻啊!”
......
诸如公子高,公子将闾等人。
此时,也是纷纷站了出来。
一时之间,群情汹汹。
赢子夜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
四周全然是一片呵斥指责的声音。
如同波涛汹涌的巨浪中的一艘小船。
随时都有可能被掀翻!
看到这一幕!
李斯心中暗暗摇头。
从昨日赢子夜暴揍赵高的事情当中。
他就已经给赢子夜下定了结论!
鲁莽冲动,有勇无谋而已!
眼下,更是论证了他心中猜想!
不过,等等!
李斯蓦然心头一跳!
赢子夜愚蠢也就罢了。
始皇陛下突然将此事拿出来讨论是为何?
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李斯肃然站立着,眉头深锁。
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微微打量着始皇嬴政。
只见始皇嬴政面无表情,不悲不喜。
让人看不出来心里所想!
帝王之心,岂是那么容易揣度?
就在李斯暗暗沉思之际!
大殿中央,面对着四周的口诛笔伐!
赢子夜突然有了动作!
只见,他嘴角冷笑一声,直视着扶苏,不屑开口道:
“大哥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
“请罪??”
“我有什么罪??”
“难道说,同是父皇的儿子,我没资格担任太子之位嘛》?”
“还是说,大哥你的意思是,只有你可以当我大秦的太子?”
............
“住口!”
还没等扶苏开口说话。
儒家在朝堂之上的代表淳于越便站了出来。
他大义凛然的开口道:
“自古以来,太子之位,皆是由嫡长子继承。
由扶苏公子做我大秦的太子,乃顺天应人之举,合乎祖宗礼法!”
“是啊,说的没错,扶苏公子是长子。
且向来仁义贤明,无丝毫违规之处,立之乃我大秦之福啊!”
“没错,除扶苏公子,谁能承继我大秦基业??”
“.......”
“合乎礼法??何其可笑!”
赢子夜冷笑不止,面对这帮儒家嘴炮们的群起攻之。
面不改色,气势没有半分怯弱!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道:
“祖宗不足法,天道不足畏,人言不足恤!”
“若只知循礼法,遵旧制,我大秦便不会有商君变法之举,国力更不会强盛。
至今也只能龟缩于函谷关内,不得东出!”
“一帮昏聩腐朽之辈,只知鼓动唇舌,获邀虚名。”
“安敢在此饶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