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一群人终于来到了蓑衣村,走在乡间土路上,放眼望去全是一排排的土坯房,一户挨着一户,给人感觉除了穷,剩下的还是穷。
一路上任凭王小怎么解释,村民都无动于衷,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蓑衣村祠堂。
少女被安置在堂屋的平板床上。
秦奇和苏华站在屋中间,看着一圈虎视眈眈的人。
“我都说了,我们是在救人,那姑娘被毒蛇咬了,我们是市里来的医生啊。”王小只觉的头大,说的口干舌燥,可没有一人理会他们。
满脸横肉的男人将王小的领子一把提起。
“它奶奶的,老子弄死你们。”震耳的声音伴随着唾沫星子迎面而来。
“狗子,住手。”
一位耄耋老人搀着拐杖从屋外被搀扶了进来,上下打量着二人。
“快去把村东头的老刘请来,先看看巧儿怎么样了,你两是干甚的,咋会来我们蓑衣村。”
“我们是苏京市第一医院的医生,到蓑衣村就是为了支援当地的医疗卫生,并且进行义诊,刚入村就看着姑娘被蛇咬了,要不是我两,怕是都毒发身亡了。”
这边还未等王小话说完,狗子满目狰狞的说道:“这两禽兽自称是医生,有啥凭证,把巧儿的衣服都扯烂了,还说是救人。”
这巧儿可是自己惦记了许久的女人,如今白花花的肉不止被别人看了,还被那一直默不吱声的小子摸了,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站了一圈的群众也纷纷证明,的确看到这两人盯着巧儿看。
在蓑衣族,身体发肤除了父母医者就只能给未来的丈夫看。这巧儿如今还是未嫁的黄花大闺女,被两个男人看了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是外来人。
秦奇一直注意着还在昏迷中的人,面色略有恢复,但呼吸却逐渐急促,看来得尽快将余毒排出体外。算算时间,差不多十五分钟了。
秦奇一个箭步,冲到巧儿旁边,将腿上还系着的绷带解开,摸了摸足动脉,还有波动。
昏迷中的巧儿身子抽动了一下,开始不停的颤抖。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以狗子为首的人蜂拥而上,将秦奇架了起来,按在墙上。
此时,老刘也匆忙而来,看着平板上的人,翻翻眼皮,把把脉,揭开覆盖着的伤口突然就慌了。
“是蛇毒,是银环蛇毒,”
作为村里唯一的村医,见识是不少,但这银环蛇可是十大毒蛇之一,他哪见过这种场面。
连连后退,边摇头边断断续续说着。
“救……救……救不了,准备后事吧。”
“不想她死就给我让开。”
秦奇一声怒吼,想要挣脱胳膊上的禁锢。
“是你,就是你,刚又动了什么手脚,不许放开他。说不定之前就是你们害的她。”
狗子腮帮鼓鼓的,鼻孔撑得好大,鼻翼一张一翕,呼出来的气,就像打气筒放出来似的,呼呼有声。原本的小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秦奇,眼中喷出的一团火,仿佛烧掉面前的“敌人”。
族长看着混乱的一片,再看看巧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让他试试。”
“族长,不行……”
族长直接打断他的话。
“我说放手,听到没有。”
转头对着秦奇说道:救不活,你们两就别想轻易走出这里。
“不止走不出去,我分分钟弄死你。”
王小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好心没好报,更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都什莫法制年代了,居然还能碰上这样式的。真是欲哭无泪。
无视狗子的话,被松开的秦奇拿出背包里的针灸盒,就坐到巧儿跟前。
看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别说蛇毒血清,怕是基础的解毒药都没有。现在只能靠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了。
“小书,针灸解毒法。”心中默念,随后一道记忆就飞入脑海之中。
因为路上的颠簸,再加上时间的拖延,此刻巧儿的身体变得滚烫,不停的颤抖。秦奇只能伸手按在她的腿上。
狗子看着搁在巧儿腿上的手,眼珠子都要裂出来,站在一旁强忍着心中的冲动。
银针寒光闪过,飞快刺入伤口周围及四肢的穴位,最后一根直直插入头顶。
“哇……”一口暗红的污血喷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