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奇。”

    苏华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眼神中满是疑惑，而后转为惊喜。

    “你怎么来了？”

    简单的叙旧后，才发现两个人下乡的地方是相邻的村子。苏华只觉得自己能长舒一口气了。

    看着诊所外面的患者，秦奇问道：“你这什么情况？”

    咳嗽、发烧、流涕。前期和感冒的症状一样，可差不多一、两天后，就会发展为咯血，呼吸困难，而后就突然暴毙。且所有患者的症状都是相同。

    苏华一脸严肃，自己也没见过发展如此快的疾病，而且由于地势偏僻，医疗卫生水平及极差，根本没有多余的药品可以使用。

    “是否全是男性患者？”秦奇接着问道。

    “是的，从发病的人员到暴毙的人员，全是男性。”

    欧阳瞪着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这病是个看性别的主啊，那我们几个男的岂不是危险了。”

    “我也考虑过是否是瘟疫，可即没找到传染源，也没发现传播途径，除了患者均是男性。所以……”苏华现在也不确定了。

    秦奇思虑了片刻，觉得还是先观察观察。

    “先看病人吧。”

    秦奇发现这些感染初期的患者除了轻微的感冒症状，眼睛中都有红血丝，像是好几天没睡觉，而且皮肤都有些偏黑，不像是太阳晒所造成的。脉搏都显示为正常，并没其他异常。

    可眼下不仅没有检查仪器，化验仪器，连基本的药物都没有。这就难办了。

    联想到自己救下的那个男人，秦奇写了一张处方，让欧阳协助着村医抓药给村子里的男人们服下。

    忙碌的大半夜，秦奇决定天亮就和苏华走访一下第一个发病人的家。

    “你……中医也精通？”

    “看书，自学的。”秦奇当然不能给他说自己是之前解锁了一本《佰草集》，熟知所有的中医药理。

    自学？苏华越来越看不透身边的人了。仿佛他的身上有着无尽的宝藏，每发觉一样就让自己眼前一亮。由不得自己敬佩。

    看了看窗外皎洁的月光，秦奇轻轻的说了一句：“睡吧。”

    清晨，二人带着欧阳向发病第一人，老光棍家走去。

    老光棍独自住在村东的破草屋，途中，经过了一条长长的河流。河水清澈却有些湍急，蜿蜒的河流从整个村子中穿流而出，水源供养着整个村子。

    约摸半个时辰，三人终于来到目的地。

    一间低矮破旧的南房，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刺鼻的霉味冲的人辣眼睛。矮脚的桌子上碗筷凌乱的摆放着，一条未吃完的鱼早已腐败发霉。

    环顾一圈也并未发现什么，三人又绕到屋后。看着那平静的河流。

    一只野猫正趴在河边啃食着刚捕抓的小鱼。锋利的爪子死死的按着挣扎的小鱼，一口下去，鱼腹被撕碎，内脏随之流了出来。

    或是好奇，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场面。

    眼尖的欧阳还不由的感叹：“可怜的小鱼鱼呦，不过内脏咋这色啊。不一样的水养不一样的鱼呦。”

    “鱼。”秦奇和欧阳目光想对，脱口而出。

    只剩下一脸好奇的欧阳，看着如此默契的两人，茫然的问道：“什么鱼？”

    “走，回去。”

    秦奇带领着两人，匆忙赶回诊所。

    正常的鱼内脏都是呈现鲜红色，再奇怪的品种也不会是黑褐色。联想到老光棍餐桌上剩下的鱼，或许问题就出在这里。

    喝过秦奇开的汤药，男人们的症状都有所减轻。但眼中的红血丝依旧没有消去。将所有的患者都聚集到一起，询问过后，其他都没异常的表现。

    而唯一共同的一点就是最近都吃了河里的鱼。而在鱼福村，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得吃荤，女人只负责生儿育女，因此从鱼福村存在就立下规矩，女人只能吃素。

    原来如此。女人们因此躲过了一劫。

    当秦奇说出是鱼有问题，所有村民都漏出不敢相信的眼神。

    村医的神情突然变得虔诚起来说，鱼代表着“余”，寓意着富贵，是村里人祖祖辈辈敬重的神物，怎么会害自己族人啦。

    听说过有敬重牛的，有敬重蛇的，第一次听到说敬重鱼的，简直神奇了。欧阳从衣服里抖出一条银色的小鱼。

    “看看，是不是吃了这种鱼。”

    众人纷纷点头。欧阳只能翻个白眼，一边口口声声说是神物，另一边吃的个贼香。

    村医看了又看，是鱼没错，可这品种咋没见过。

    “不对啊，这鱼以前可从来没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