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河上游是从哪通来的？”秦奇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众人都愣住了，现在说的是这件事嘛？

    男人迟疑了片刻，回答道：“福鱼河水流来自于东北方向，据祖先说那里是版大国和我国领土的交接，有一座大大的雪山。我们村子应该是地界过来的第一个村落了。”

    “版大国曾经出现过核泄漏，你怀疑河里变异的鱼是……”

    苏华小声的和秦奇说道，如果真的和国际上扯上关系，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秦奇看着族长已经开始变得躲闪的眼光，将目光望向他身后的两个男人。

    “这鱼啊，只有聪明人才会吃，笨人吃了会卡刺。看你们两应该从来都不吃鱼吧。”

    听着别人变相的骂自己，两兄弟火了。

    “你放屁，说谁笨啦，当我们听不出来啊。我们在家天天吃鱼从来都没被卡住。”

    秦奇冷哼一声，果然，是个人就容忍不了别人骂自己笨。但有些笨是真的笨。

    “天天吃鱼啊？厉害了。”

    “不过最近几天没吃上。”小三话刚出口，就发现父亲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才想起，父亲嘱咐过，要给别人说自己家最近一个月都在吃素。

    欧阳这会也听出其中的端倪，怪不得村里其他男人都倒下了，这三爷子活蹦乱跳的。

    “敢情，你们会算啊，知道吃鱼会死人啦。”话语一出，村民开始躁动。

    “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有些糊涂了。”

    “对啊，对啊，族长一家一点事都没有，太蹊跷了。”

    看着群众的疑心被挑起，族长赶忙解释：“我乃一族之长，到底听我的，还是旁人的话。我是因为祖宗托梦，说福祸灾兮，我家为避灾，才决定吃素。”

    “那为什么，刚开始不拿出药丸，现在才拿出。”

    面对秦奇的步步紧逼，汗水顺着族长的后背流下。

    “那是我翻看祖籍，才想起的。”

    秦奇将族长手中的药瓶一把夺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双手一掰，黑色的外壳内包裹着一颗白色的药片。

    “你放手，怎么敢破坏救命神药。”

    “闭嘴。”此时的秦奇满脸愤怒，目光似利剑将族长刺穿。

    他恍惚记得没回到三年前，曾看到过一个网络上的文章，关键词就是农村，变异，药物，实验。那是一个外媒记着发布在网上，秦奇也是一晃而过。

    可现在的种种，都让他觉得现在自己面对的就是当时文章中的事件。

    “他们给你什么好处，让你拿全村人的性命给他们做实验。”

    “你瞎说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赶紧给我离开，给我滚。”

    什么实验，他们是谁。

    除了族长和秦奇两人，其余人都一脸懵，怎么越说越糊涂。

    看到递到眼前白色的药片，族长发疯一样的往外奔去，秦奇紧随其后。

    剩下一屋子还在云里雾里的人。

    福鱼河旁，一道苍老的身影背对着湍急的河流。

    “他们说，会让我的族人越来越强壮。会远离病毒，会长命百岁。一切都会变好。我有药，我可以救他们，可以救他们。”

    将怀里的药瓶一个一个掏出，展现到秦奇面前。他没想害任何人，那都是他的族人啊。

    一个月前，族长去福鱼河上游祷告，偶遇了一个矮个子的男人，二人相谈甚欢。矮个子男人说自己的异国人，来考察沿岸河流下游的情况。

    说着拿出一个物件，里面装的正是银背鱼，将几条小鱼放入河流。从未见过此物种的族长以为是上天的恩赐。

    矮个子男人又拿出药瓶，告知族长，吃了此鱼会排出人体内所有的污秽，待到三日后再服下此药。将会获得重生，延年益寿。

    谁料，第一个吃下的老光棍死了，接连又死了几人，族长怕族人的谴责。便隐藏了自己知晓发病原由，又想要借着药品拯救，重塑族长的威严。

    听着他絮絮叨叨，秦奇觉的这简直比天方夜谭还奇葩。

    原来那个新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