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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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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娇合上房门“说吧,今天一整天都发生了什么?”

    顾小顺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看护经历交代了。

    原来老太太真是什么不记得了,她醒来就在顾娇与萧六郎的家里,便以为自己就是这个家里头的人,爪了把瓜子问顾小顺“那两个不孝子哪个才是我孙子?”

    顾小顺谨记他姐的叮嘱,没敢告诉老太太,您老其实是得了麻风。

    但他也不能真说他姐和姐夫是她亲孙子,情急之下就来了句您是我姐夫的姑婆,您是大老远来投奔他的。

    也是顾娇没料到老太太不是老年痴呆,没给顾小顺应付她的一套说辞。

    “然后她就说,这个家怎么看着是你姐在当家,我就说,那可不?我姐夫是入赘的!她又问,入赘的咋没见其他人呢?我就说你们分家了。”

    听到这里,顾娇直扶额,这个家哪里是她当家?她和萧六郎一直是各忙各的,偶尔搭伙吃个饭罢了。

    小顺这二货啊,被老太太套话了。

    难怪老太太数落起顾家来都不带停顿的,根本是从顾小顺这儿把敌情了解得透透的了。

    “那我之前问她话,她怎么总对我爱理不理的?”害她以为她反应迟钝。

    顾小顺道“她说你不孝顺,不想理你!”

    顾娇“……”

    不就是给她少吃了几个蜜饯吗?

    顾娇来到堂屋,显然,萧六郎已经与老太太交谈过了,不知萧六郎说了什么,老太太没了适才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气焰,有点儿蔫哒哒的。

    “吵了一架困死我了,我先去睡了,饭好了叫我!”老太太鼻子一哼,甩了个大屁股给几人,回屋困觉了。

    顾娇看向萧六郎。

    萧六郎顿了顿,说道“当初那位郎中说过,药得按照方子吃一年,但是如果恢复快的话,一个月便会失去传染性。”

    他没有强硬地劝顾娇把人留下,只是告诉顾娇她很快就不会传人了,这是希望顾娇能答应继续收留她。

    顾娇倒是不知道,这个黑芝麻小汤圆儿也有对陌生人露出怜悯的时候。

    或许是老太太让他想起了早逝的兄长。

    “好吧,那就先让姑婆住下吧。”顾娇一脸叹息地说。

    本来她也没打算赶她走呀。

    不过要是能卖他一个人情也不错。

    姑婆的身份他俩暂且认下了,这是如今最稳妥的办法。

    事实证明他们的决断是正确的,因为就在当天夜里,一队官兵便闯入了清泉村,挨家挨户地搜查那个从麻风山上逃走的病人。

    村里唯一的外来客是老太太,当得知她是近日才来的村子后,官兵们二话不说冲进了顾娇与萧六郎的家。

    官兵们上门时,老太太已经吃完去屋里烤火了,夫妻俩还坐在桌上吃饭。

    晚饭还挺丰盛,一碗腊肉炒白菜,一盘大葱鸡蛋饼,一锅野山菌浓汤,一钵凉拌黑木耳并一碟下酒神菜花生米。

    当然,没人喝酒。

    腊肉与大葱鸡蛋饼的香气扑鼻而来,瞬间让官兵们饥肠辘辘。

    “几位官爷,有什么事吗?”萧六郎问。

    官兵们回神,道明来意“听说你家里来了个老太太,人在哪里?”

    萧六郎将人带去老太太的屋“我姑婆,前几天刚从苏县来的。”

    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把老太太没来得及藏起来的盘子拿了过来,“您又偷吃蜜饯了,不是说了您年纪大了,不能吃太多甜食?”

    “哼。”老太太被抓包了,幽怨地撇过脸去。

    官兵们并没有麻风病人的画像,但是,上头讲了她的特征,说她的脸上与手背上都已经出现了麻风红斑,脸色蜡黄,精神不济。

    眼前这老太太除了年纪对得上,别的哪儿都不一样。

    没有麻风斑不说,还气色红润,精神好得不像话。

    麻风病是治不了的,有些药方能延缓发作,但绝不可能在短短十日之内让对方恢复得这么好。

    官差们的疑心去了大半,又看萧六郎对老太太没有半分避讳与嫌弃,就更觉得不大可能了。

    但为首之人不敢掉以轻心,他又去了灶屋,指着炉子上的药罐子道“谁的药?”

    萧六郎道“我的,我有腿伤,这是去镇上医馆抓的药。”

    “药包给我瞧瞧。”对方道。

    顾娇去拿了药包过来。

    那人拆了一包,在里头发现了三七。

    三七是一味十分常见的活血化瘀的药材,习武之人对它都不算陌生,另外还有红花,也是常见伤药。

    有了这两味药材,基本可以确定不是治疗麻风病的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道。

    “萧六郎。”萧六郎正色道,“如果几位官爷若对我身份有疑虑,可以去天香书院找院长查我的户籍。”

    那人眉头一皱“天香书院的院长?他可姓黎?”

    “没错。”萧六郎道。

    官差们交换了一个眼色,对萧六郎的态度客气了些。

    一般来说,查户籍不必跑去院长那里,萧六郎特地把他搬出他,就是在告诉他们,他是黎院长要罩着的人。

    萧六郎虽然不愿做院长的徒弟,但并不妨碍他狐假虎威。

    脸皮厚起来,完全没压力。

    黎院长的名号还是很好用的,官差们又例行公事问了几句之后便收兵离开了。

    但官兵们并未走远,而是派了一人悄悄折回去,进了隔壁薛凝香的家。

    “隔壁的老太太真是那小子的姑婆?”

    “是。”

    “什么时候来的?”

    “就前几天。”薛凝香说。

    “我怎么听说是十天前?”官兵紧盯着薛凝香的眸子问。

    薛凝香正色道“听谁说的?我住隔壁我怎么不知道?”

    官兵看了眼薛凝香怀中抱着的一岁大的儿子,眸中冷光闪过,但最终还是离开了。

    薛凝香后背冷汗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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