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炎，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当马高明看清楚那是一尊纸人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背过去了。
马家再不济也是驱魔龙族，怎么能去做丧葬用品的生意呢？
那是有辱先祖的脸面啊！
很显然，他把马炎扎纸人当成了要做丧葬用品生意。
不得不说，那纸人扎的还有模有样，比一般的扎纸人师傅还要强。
但是，身为马氏驱魔龙族，应该要保持家族家风，可不能在马炎这一代给破了。
他不知道的是，到了第四十代天师马小玲时，所有祖训都被破了。
“我说你们这些老爷子，还是古代人的观念，思想顽固不化，说你们死要面子活受罪还不信。”
马炎也是无奈，不就扎个纸人吗？
哪怕是卖纸人又怎么了？靠能力挣钱不丢人吧？
更何况，他这还不是卖纸人呢，就被马高明打上了卖丧葬用品的标签。
再说了，在这个动乱的年代，卖丧葬用品肯定很赚钱。
在马高明还未靠近，马炎迅速画上黑无常的五官，怕被那便宜父亲给弄砸了。
虽说纸扎术的熟练度已经到了纸扎师，但还是需要时间和精力。
“呜！”
马炎最后将眼珠点上的瞬间，一阵阴风平地卷了起来。
马家上空前一刻还碧空如洗，却在刹那间被乌云笼罩，四周阴风阵阵。
“哪来的鬼魅魍魉，知道这是哪里吗？再不快快退去，打得你魂飞魄散！”
马高明见此一幕，心中一愣，有些恐惧。
他不知道这是马炎扎出黑无常引来了异象，还是有鬼怪作祟。
同时，大步上前把马炎护在身后，并将道袍脱下披在马炎身上。
他也明白，马家为驱魔龙族，大功德盖世，有马家先祖灵牌保佑，哪个魑魅魍魉敢来马家作祟的？
可眼前却是发生了这种情况，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前世身为孤儿的马炎，没有享受过亲情。
这一刻看着马高明将自己护在身后，保护着自己时，心里暖洋洋，很感动。
“老爷子不用怕，没事。”
马炎脸上露出笑容，明眸皓齿，告诉马高明那是他扎的纸人黑无常显灵。
马高明怎么看那也只是一个纸人，他不相信那是黑无常，护着马炎一步步向堂屋退去。
下一刻，一道旋风从院外席卷而入，径直卷向黄纸人。
随后，周围腾起一团黑雾，黑雾里传出悲恸的大哭声。
“呜！呜！呜！”
那声音很伤心，悲痛欲绝，像是要哭晕过去。
再加上有一股阴气弥漫，让人不禁背脊发凉，汗毛都炸立起来。
哪怕是马炎，都一阵疑惑，不是扎按照黑无常的图鉴炸出来的纸人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打量了一眼系统物品栏，发现黑无常图鉴确实消失了。
一时间，他疑惑不已。
马高明一脸紧张的神色，让马炎快点回祖屋。
真不知道这个不省事的儿子，惹出了什么祸事来。
几分钟过后，恸哭声消失了。
马家上空的云雾也随之散去，天空仍然碧空如洗。
院中的黑色雾霭也渐渐散开，黄纸人消失了，变成了一个身体宽胖，面色黝黑长相凶恶，头戴高帽的男子。
它周身阴气缭绕，手中拿着拿着一根漆黑铁索，高帽上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字。
此刻，它脸上还挂着泪痕，显然刚才就是它在恸哭，而它正是马炎扎出来的黑无常。
“以后看你再去弄那些邪门歪道。”
马高明看到雾霭消失长舒一口气，回头瞪了马炎一眼，向院子中走去。
他看不见黑无常，从黑无常身边走过，也没能感受到黑无常的存在。
只是觉得很奇怪，刚才马炎扎的纸人也消失了，其余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马炎跟在马高明身后，来到黑无常近前。
黑无常立即冲着马炎弯腰九十度恭敬稽首道：“大人！”
它的声音有些嘶哑，不知道是因为恸哭的原因，还是原本就是这样。
马炎点了点头，询问刚才恸哭的是他？
黑无常点了点头，承认是他在哭。
“为什么要哭？”
“我不知道，当时觉得很悲伤，所以就哭了。”黑无常如实回答。
马炎看黑无常一脸严肃，也不是在说谎。
他就觉得很奇怪，黑无常怎么会觉得悲伤？
随后又对黑白无常不是搭档，随时都一起出现的问题询问了一遍。
这件事让马炎很疑惑，系统给的新手大礼包，为什么只有黑无常图鉴，而不是黑白无常。
他想要询问系统，发现系统根本没有回应。
面对马炎的问题，黑无常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什么都不知道。
“奇怪！”
马炎也很疑惑，感觉黑无常像是丢失了很多记忆。
他突然想到，这该不会是纸扎系统的副作用啊？
很快他就摇了摇头，系统怎么可能会有副作用。
如果有副作用的话，他吃下功力丹突破到先天境，岂不是也留下了太多副作用？
对于黑无常为什么对什么都一无所知这件事，马炎没有再深究。
“你在奇怪什么？”
马高明看着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马炎，感觉有些不妙。
他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好像精神出现问题了。
这几天一直问马家男儿怎么不能修炼的事，又翻箱倒柜找古董要去卖。
今天又扎一个纸人，还说什么是黑无常，然而并不是。
最后还出现诡异的恸哭声，这些都让他觉得马炎上次抓鬼回来后出问题了。
“老头子，什么时候去王家村？”
马炎抬手一招，把黑无常收进了系统幽冥空间内，转移话题。
“现在就走吧！”
马高明觉得马炎有些不对劲，还是决定带上为好。
离开前，他让马炎去马家祠堂请先祖的天师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