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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乃是“六君子”的行刑之日,也是華夏民族逐渐觉醒的起點。
王五通过于万山的关系,谋到了刽子手身份,要亲自送“六君子”一程。
以他的刀法,自不会让几人感受到过多痛苦,这正是他谋取刽子手身份的目的。
萧杀对此事没有多少兴趣,也没有去送谭嗣同一程,一大清早就不见了人影。
他自然没有无所事事,而是踩点了去了。
慈禧这老妖婆,一举歼灭维新党,定然得意忘形之极。
人一得意忘形,就容易露出破绽,这对萧杀而言,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
果然,因为“六君子”之事,禁宫的防卫松懈了不少。以前,萧杀只能在外围踩点,今日却破天荒地深入了禁宫大内。可以想见,禁宫大内的高手们,都被派去保护刑场了。
维新派可是慈禧的眼中钉,不将他们彻底杀灭,慈禧岂能安心?
到得午间之时,萧杀已将禁宫之中的地形完全记住,遂悄然原路返回。
只待时机一到,他便可以动若雷霆,一举将慈禧老妖婆杀死。
当萧杀回到强武学会时,只见武馆内空荡荡的,弟子们不知道去哪儿了。
九斤、林川、宗生三人抄起兵器,面上带着煞气,看样子像是要去干仗。
萧杀适时将他们拦住,问道:“你们干什么?”
见到萧杀回来,三人俱都面色一喜,仿佛看到了救星。
宗生道:“萧师叔,大事不好了,师父送走谭先生他们之后,便解散了所有武馆弟子,然后提着刀去找袁世凯了,他临走前喝令我们不许插手,我们实在怕他出事,这才……”
听到这里,萧杀登时面色大变,他如何听不出,王五是去找袁世凯拼命的。
原剧中,他此去便是末路,从此再没有“大刀”王五,只有一座孤坟。
王五乃是萧杀在武道上的引路人,同时也是黑旗军仅剩不多的战友,萧杀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王五去送死。当下,萧杀沉声道:“你们稍安勿躁,把兵器都放下,好好呆在强武学会,哪里都不许去,我去找你们师父。放心吧,我保证完完整整地将他带回来。”
说话间,他身上缓缓散发出一缕缕杀气,迫得宗生三人心惊胆战,脊背发凉。
宗生忙应答道:“是,萧师叔。”
萧杀点了点头,随即不再言语,转身往袁世凯的府邸而去。
此时,王五已经来到了袁世凯的府邸。
客厅中,袁世凯怔怔望着谭嗣同的牌位,不知道心下在想什么。
片刻后,许是心有所感,他缓缓开口道:“你终于来了。”
只见客厅门口站着一条大汉,大汉手提虎头金刀,正是王五。
王五道:“你当然不希望我来。”
袁世凯又道:“他的确是个治国之才,可惜生不逢时。”
王五沉声道:“错,他不是生不逢时,而是所托非人。”
袁世凯并未反驳,又问:“他去得痛快吗?”
王五道:“痛快,一刀百了。”
袁世凯道:“是你刀法好。”
王五道:“我刀法好不好,等下你自然能体会到。”
袁世凯当即转过身,缓缓走向王五,说道:“五哥,你这话可吓不到我,我投笔从戎十几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别说你今天未必杀得了我,就算你能杀我,我又有何惧?”
王五双眼微眯,说道:“好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你也视人命如草芥。”
袁世凯道:“一将终成万骨枯,自古皆然。这一仗败的是你们,你自然这么说。如果赢的是你们,还不一样尸骸遍地。我记得谭兄说过,做大事不是大成就是大败,正是此理。”
王五闻言,顿即面色一沉,冷声道:“虽然成败已定,但生死未决。”
袁世凯道:“不错,所以你今天不应该来。”
王五道:“只要能杀了你,龙潭虎穴又何妨?”
袁世凯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接着道:“五哥,看在曾经做过兄弟的份上,我最后再劝你一次,天涯路远,要走的路还很长,不如我们携起手来,将来必能创出一番宏图伟业。”
王五却喝道:“住口,我和你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走以后的路。”
话音一落,他便不再啰嗦,倏然身形一动,一刀直取袁世凯的面门。
袁世凯自知远不是王五的对手,当下自是不敢有丝毫小觑,连忙纵身暴退。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急速闪掠而至,挡在王五面前。
看清来人的身形面貌,王五急忙收住刀势,刀锋堪堪抵在来人肩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袁世凯的副官陶安,同时也是王五的忠实粉丝。
王五道:“陶安,我不想杀你,你走开。”
陶安道:“五爷,我也不想跟你为难。你走吧,大不了我舍了这身皮。”
王五道:“我当然会走,但要先杀了袁世凯。”
陶安道:“那就请五爷先杀了我。”
正在此时,府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见一队人马蜂拥而入,为首的两人,正是敖白和步亭。
显然,奕亲王早已料到王五会入瓮,所以事先布置好了口袋。
而袁世凯,正是诱饵,诱王五入瓮的鱼饵。
甫一照面,敖白便笑道:“王五,我早就想和你交手了,不想今天才等到机会。”
“敖白,步亭。”
看着突然到来的人马,王五的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若论单打独斗,不论是敖白,还是步亭,或是袁世凯和陶安,他都能战而胜之。但是,眼下并不是比武切磋,而是生死相搏,这些人显然不会给他单打独斗的机会。
不过,他一向奋发勇烈,处境越是不利,他越是无惧。
“上!”
随着步亭一声令下,杂兵们纷纷呼喝着朝王五围杀未来。
“杀!”
王五浑然无惧,猛地大喝一声,直接扬起手中金刀迎了上去。
“铛铛铛……”
“嗤嗤嗤……”
一时间,金铁交击声,刀锋入肉声,以及杂兵们的惨叫声,完全交织在一起。
在王五的刀锋之下,这些杂兵没有丝毫抵挡之力,磕着就伤,碰着就死,完全没有一合之敌。只见那刀锋到处,血肉四下横飞,断臂残肢乱舞,惨叫声此起彼伏,端的惨烈无比。
这些杂兵就是单纯的炮灰,作用是消耗王五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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