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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杀道:“你是不是想说,那是朝廷专门为了对付我这种反贼而举办的?”
那壮硕汉子愣愣的点了点头。
萧杀嘴角上扬,笑言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去,不然就没乐子了。”
那壮硕汉子再次无语。
萧杀接着道:“赶紧把邀请函给我,我用一万两银子给你买。”
说着,便掏出一万两银票,放到桌上。
那壮硕汉子不敢怠慢,连忙取出邀请函递给萧杀,面上浮起诚惶诚恐之色,说道:“萧大侠,能帮上您的忙,那是小人的荣幸,银子什么的,就不用啦。”
萧杀道:“不行,我这人素来不喜欢欠人,说了给你买就给你买,赶紧收下。”
“好……好吧,那小人就却之不恭了。”
听出萧杀话中的愠色,那壮硕汉子自是不敢违逆,连忙将银票收下。
邀请函到手,萧杀遂不再罗嗦,收起宝刀,原路返回。
直到萧杀离开许久,那壮硕汉子才长出一口大气,喃喃道:“媽呀,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居然碰上了这尊杀神。”自语了一句,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不好,这尊杀神既然来了京城,必定会搅起一场血雨腥风,我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说罢,便立即收起包袱,连夜离开了京城。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大会举办之日,也就是八月十五。
这一日,大帅府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三四倍,戒备非常森严。
前来与会的各路武林人士,形形色色,络绎不绝,有条不紊。
约莫正午时分,萧杀也来到了大帅府,他有邀请函在手,自是一路畅通无阻。
甫一进入内府,立刻便有一名知客迎了上来。
距大会召开尚有一段时间,萧杀却也不急,任由知客在前面领着,他在后面闲庭信步,欣赏起了周遭的风景,不时还向知客盘问几句,浑然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那知客脸上赔笑,恭恭敬敬回答,心底却十分吃惊,暗想:“此人真够大胆的,别人来到大帅府,无不小心翼翼,生怕惹了麻烦,此人却浑无顾忌,看来必定大有来头。”
片刻之后,那知客便把萧杀引到内府大厅。
萧杀也不客气,径自捡了一个座位坐下,端起茶水就喝,拿起糕点就吃,浑不客气。
其时,厅中已有不少江湖豪客,大多都在高谈阔论,没有一个似萧杀这般。
萧杀这一行径,立刻就引来了不少目光,嗤笑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形形色色。
对此,萧杀却是浑不在意,兀自我行我素。
大约一盏茶之后,知客又引进来两人,是一对五十岁上下的中年夫妇。
那男的衣着豪阔,气质却极为庸俗,似是一个突然发了横财的土财主。
那女的佝偻着半个身子,同样衣着华贵,但却略显雍容。
见到这两人,萧杀登时双眼一亮,起身迎了上去。及至跟前,拱手笑道:“哎呀,这不是程兄弟吗?没想到你也来啦。想必这位就是灵素妹子了,幸会幸会。”
这对中年夫妇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的胡斐和程灵素。
胡斐此时的化名叫做程灵胡,因此萧杀称他为程兄弟。
此番相认,来得极其突兀,胡斐跟萧杀打过几次交道,知道他神通广大,倒还不怎么吃惊。程灵素从未与萧杀照过面,此番突然相认,立时便让她震骇不已。
胡斐初到药王庄时,便给她讲过萧杀的种种神奇,她一直都不肯相信,还以为胡斐故意诓她,此刻被萧杀一眼识破乔装,她才知道胡斐当时所言非虚。
“世上……世上怎会这等样人?难不成他真是神仙?”
震骇之余,程灵素不禁遐想连篇,暗暗揣测萧杀的身份。
这时,胡斐开口道:“萧……萧兄,你怎么也来了?”
虽然胡斐早就料到萧杀会来京城,但却没料到他会来参加天下掌门人大会。
要知道,萧杀可是乾隆皇帝亲自点名通缉的要犯,而这天下掌门人大会,正是为了对付他这种要犯而举办的。与会的高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整个会场犹如龙潭虎穴。
在如此大前提下,他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前来参加大会,难怪胡斐会感到诧异。
萧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素来喜欢凑热闹,这边搞得如此隆重,我又岂能不来凑一凑?”转而问道:“瞧你们俩眉目传情的小模样儿,想必应该成亲了吧?”
两人面色一红,相视一眼,并未多言,显然是默认了。
萧杀道:“好,好啊,不枉我当初的一番苦心。”
程灵素红着脸道:“我和大笨牛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什么时候又有你的一番苦心啦?”
萧杀闻言,不禁一怔,随即看向胡斐,一脸不满道:“程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且说说看,当初若没有我的指点,没有我的锦囊妙计,你和弟妹能走到一起吗?”
胡斐面色微窘,说道:“此事……此事确实多赖萧兄指点帮衬。”
听到这话,程灵素顿时就不依了,横了胡斐一眼,说道:“好啊,好你个大笨牛,我本来以为你很老实,没想到你居然还有事情瞒着我,赶紧给我交代清楚。”
胡斐越发窘迫,嗫嚅道:“素素……这个……这个事情……”
见到胡斐的窘迫样,萧杀不禁心下大乐,当即笑道:“灵素妹子,你也不要怪他,此事确实难以启齿。事情是这样的,有位好朋友的眼睛被人毒瞎了,程兄弟侠义之心泛滥,发誓要治好那位朋友的眼睛,而且治不好就不走。我寻思着,程兄弟年纪轻轻,如果就这样陪着一个老男人孤独终老,实在是浪费大好光阴。于是,我掐指一算,算到只有妹子你能治好那位朋友,恰好你们之间又有一段姻缘,所以我就给了程兄弟一个锦囊,让他去药王庄寻你。”
再又听到这话,程灵素又惊又奇,转而看向胡斐,问道:“真是这样吗?”
胡斐轻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得到胡斐的答案,程灵素再次转向萧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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