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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云游郎中自荐 流浪小白受睐
    柳有样抱拳说道:“让大家见笑了。”

    李栖当场拍板下来,让柳有模、柳有样两兄弟加入了镖局。

    江若兰和香菱负责的医药学馆这边,自从薛玉走后,也来了一批人士来应聘学徒和先生的职位。

    应聘学徒,基本要求是聪慧、勤快;应聘先生,则要求医药学知识博学多才,口才好、能授学。

    所以自开馆以来,江若兰这边招收的比较突出的先生有以余鹤庆为首的四五位;学生有以白亭轩为首的二十余位。

    余鹤庆,自称是一名游方郎中,没有家室,漂泊不定,四海为家。

    余鹤庆来应聘时,说了一个关于自己行医过程中比较得意的故事: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云游至漠北。这漠北人烟稀少,土地广袤,往往走上几天都不见几户人家。

    因为我是个江湖郎中,走村串寨各种情形的事情哪种没有见过,所以平时所需的东西,包括自己日常生活的东西都是准备的很是妥当。

    唯独漠北这次大意了,栽了。

    漠北太大了,自己骑的马因为得不到基本保障的补给,不能骑了,粮食和水也快没有了,但是还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村庄、任何一个人。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还坚持走了两天,但实在是因为天气干旱闷热,自己也缺乏有效的供给,所以就晕倒了。

    待醒来之时天色已暮,发现自己在漠北村庄的一户人家里,这户人家正在办丧事,是来这家奔丧的亲戚把自己从昏倒的路上带过来的。

    这户人家丧事的缘由,是媳妇因生小孩难产而过世,小孩也没有产出,大人小孩都没能保留住。那天晚上人都已经入殓了,但还没有盖棺。

    我在这户人家的亲戚帮助下,才得以活存,否则不是被渴死,也会被漠北晚上的野狼吃掉;又承蒙这家主人忍着悲痛收留我,虽然这天事情多却没有嫌弃我,所以出于礼貌,我特意到这家媳妇的灵柩前拜了几拜。

    就在吊唁时,不经意间看见死者的脸上还有一些红晕,凭借着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我敢断定这个妇人肯定没有死去,有可能只是昏厥了过去,被家人误以为死亡了;而且从她的脸色看,应该是痰蒙心肺,导致神昏气堵。

    我将自己的见解与户主说了,说我可以救活他媳妇和小孩,并立即从自己的包裹里面取出了些川贝、桔梗、枇杷叶,叫户主抓紧熬了些汤汁,再加进了些我行医多年研制的独门配方,叫户主给她媳妇服用了。

    服下去没过多久,这妇人便醒了,不过气若游丝,呼吸还是很困难,我又叫这户主捏住妇人的鼻子,掰开她的嘴巴,嘴对嘴往外吸,用力吸了两三下,吸出一大口秽痰,这妇人终于回过气,接着自己又咳出一些痰,脸色终于恢复了红润。

    我接下来的几天,又给妇人开具了几副调气和安胎药。又过了三五日,这妇人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而且大胖小子也没有因为其与母亲一起在棺材里昏厥过而缺氧,所以也没有什么后遗症。

    这户人家为了感谢我,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给了我,还给我配了匹强壮的马。但我不能要,我知道我的命也是人家给的,如果要报答,也是我先报答别人的;再说,我们行医的人最主要的是要讲医德,要谨记药王孙思邈的《大医精诚》的告诫。

    余鹤庆说完,江若兰及先前进入医药学馆的其他先生听了,都不禁颔首称赞。

    接下来的日子,江若兰特意安排余鹤庆到药铺坐堂,所开药方都能对症下药,顾客反响良好;还有几个疑难杂症也被治疗好,得到了很好的口碑,被大家一致认可,所以余鹤庆顺理成章地留在了医药学馆执教。

    白亭轩来到医药学馆当学徒,其中是因为一个小插曲:

    江若兰平时比较乐施好善,总是定期赈灾施舍一些穷苦人。

    那天江若兰正在施舍穷苦人家时,看见一位年轻人衣衫褴褛,形体消瘦,很显然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

    因为是定期施舍,所以到了这个点,便有一大批的流浪人在等待。

    因为人多,维持秩序的人往往也忙不来,就容易出现拥挤排斥现象。

    白亭轩那天扶着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排队,手里还拉了一位小孩子,自己身上的包袱几次滑落都顾及不了,这样的举止很是吸引了江若兰的注意。

    待轮到白亭轩等三人排队到施舍点时,只剩下三个馍馍了。

    白亭轩让老人要了一个,小孩子也要了一个,但小孩子嘴刁,非坚持要两个,不要稀饭。白亭轩虽然自己也很想吃馍,但还是把馍给了小孩,自己只是喝了碗稀饭。

    江若兰看见这三人因为馍馍,有人争,又有人谦让。一方面感动,另一方面愧疚。感动的是因为他们自己很是需要,但还能谦让给别人;愧疚的是因为自己做得馍馍数量不够,不能让他们人人有份。

    稍微闲了点的时候,江若兰找到白亭轩了解情况,原来白亭轩和老人、小孩素不相识,只是看见他们可怜,尽自己能够尽到的一点力量帮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