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兔起鹘落,简直比宋彦的天下最佳快招还要快!
显然婠婠早已蓄谋已久!
否则决不会连宋彦都反应不及!
婠婠脸上瞬息间便挂起绯红,双目像是要滴出水来。
这个一向无法无天的小妖女竟羞涩起来!
婠婠故作凶巴巴道:“我要离开书院了,但是,你不许乱来,小贝早就被我收买了,她会替我看着你的!”
宋彦冤枉极了,什么叫乱来,我从来也没乱来过啊!
只能说婠妖女明察秋毫,看穿了宋彦的本质。
“还有,你要每天想我!”
“还有,你不许对怜星比对我好!”
……
婠婠以极快的速度说了一大通话,显然这些话早已埋在心头不知多久,或许,她早就想到了这一天。
祝玉妍却越听越不对劲。
这是徒弟跟师父告别时该说的话吗?
怎么越听越像是情人之间的临别嘱托呢!
还有那个吻!
这是徒弟跟师父该做的事吗?
她刚才还觉得婠婠争夺战,自己是胜利的一方,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要彻底失去这个徒弟了啊!
婠婠不给祝玉妍与宋彦反应的机会,她最后深深看了宋彦一眼,身形一动,已经飘然远去!
祝玉妍冷笑一声,“宋山长教的一手好徒弟!”
宋彦尴尬不已。
婠婠与祝玉妍的关系便如母女一般,她现在颇有毛脚女婿猝不及防见到丈母娘之感。
谁能想到婠婠突然搞这一出啊!
祝玉妍方才心头升起的拜师念头彻底烟消云散。
我祝玉妍就是这辈子突破不了天魔大法第十八重,就是被慈航静斋追得满天跑,也决不可拜宋彦为师!
宋彦干笑一声,道:“我说是意外,你信吗?”
祝玉妍冷冷的道:“你留着这些鬼话骗婠婠吧!再会,不,再也不会!”
说完,她同样飘然而去,只留下一缕清香。
宋彦神色古怪,心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祝宗主,我怎么觉得咱们下一次见面不会太久呢?”
……
……
另一边,林平之为了让张无忌认清江湖的黑暗,带着他不断在缉拿要犯。
这一日,二人来到了一个酒楼。
楼上有二人正在拼酒,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很是符合张无忌对江湖豪侠的想象。
张无忌艳羡道:“林师兄,你看那二人好生豪迈!”
林平之本意只是想找个地方吃饭,闻言望去,却是惊喜起来。
他冷冷道:“想不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张无忌愕然,“什么意思啊,师兄?”
林平之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抽出一张通缉令递给张无忌。
他自己则走到了那喝酒的二人面前,淡淡道:“田伯光,你被捕了!”
原来此二人正是田伯光与令狐冲。
岳不群久居七侠镇不归,宁中则放心不下便遣了令狐冲来探问,哪知令狐冲性子散漫,竟是与田伯光阴差阳错凑在了一起。
林平之虽然一身捕快官服,但是,田伯光显然不在乎,他抽出刀来,猖狂道:“你既然认得我,那便更应该认得我的快刀,小捕快,别自找麻烦!”
林平之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田伯光,你作恶多端,欺凌了不知多少无辜女子,不知致使多少家庭妻离子散,罪大恶极,我连抓你进大牢都嫌费事,还是请你去死吧!”
田伯光大怒,当即便要抽刀动手。
一旁的令狐冲赶忙制止,他对林平之笑道:“这位捕头,田兄虽然曾做过恶事,可是,在我的劝解下已经改邪归正了,答应了日后不再为恶,可否放他一马?”
林平之反而更怒,他死死盯着令狐冲,道:“你知道他是田伯光?”
“知道!”
林平之看了眼令狐冲的佩剑,怒极反笑:“你是华山弟子,岳先生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与这等淫贼为伍,简直丢尽了岳先生的颜面!”
被这般呵斥,令狐冲脸上挂不住了,反驳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话你留着给被田伯光祸害过的女子去说,你看她们原谅不原谅?”林平之讥讽道。
令狐冲立时哑口无言。
只怕那些女子恨不得将田伯光千刀万剐!怎么可能原谅?
田伯光察觉不对劲了,林平之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岳不群,显然也是江湖人,可他却丝毫不惧怕,多半也来历不凡。
他不敢再猖狂,低声道:“敢问阁下是什么人?”
“白马书院林平之!”
田伯光大惊。
林平之的凶名如今天下皆知,灭门之事都做的出来,他可不愿意招惹。
当即伏低做小,低声道:“原来是林捕头当面,正如令狐兄所说,在下真的改过自新了,还请给我一个机会!”
林平之漠然道:“你下地府跟那些女子说吧。”
“那就是没得谈了?”
【了】字还没说出口,田伯光已然出刀!
刀光闪过,目标却不是林平之,而是张无忌!
田伯光的刀确实够快,令狐冲甚至没反应过来!
刀架在脖子上,张无忌吓得脸色微白,但他到底没有忘记自己张三丰徒孙,宋彦弟子的身份,硬撑着不言不语。
田伯光道:“给条活路,不然我教这小子身首异处!”
令狐冲急切道:“切不可如此啊,田兄!”
田伯光:“令狐兄,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做好人,是这世道不允许我改邪归正啊!”
“荒谬,若这世道能让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才是世道错了!”林平之一边缓缓抽剑,一边讥笑道。
田伯光大惊:“你不要动!我可真的会杀人的!”
林平之冷冷道:“你可以试试看!”
田伯光神色发狠,真气运转,便要割了张无忌的头颅!
可他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看到了自己宽阔的肩膀上竟空空如也!
一个人怎么能看到自己的后背?
除非他的头掉了下来!
却见林平之淡淡道:“什么快刀?哪里及得上师父教的快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