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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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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极渊与莫亦心想的模样委实有些出入,按照物理学来讲如此大一个空洞,在近乎垂直以及封闭的状态下与外界无穷大的地界相连时内外温度、气压不同势必会导致产生强风甚至飓风,而此刻莫亦几人所做的事无异于在万米高空上走独木桥,可是.......却没有哪怕一丝微风吹拂,风平浪静的连青玄尊者那一缕发丝都无法带起。

    “所以说能从这里落下去的家伙都是蠢人么?还是单纯的恐高?”莫亦与赵狂并立而行,互相之间间隔不到半米,虽说尽可能的处在一个相互都能第一时间帮助到的位置,可不由的还是留了一些空隙作为缓冲,这样哪一方要是忽然狂性大发要推另一方下去,另一方也会有足够的时间反应并且还击而不是无事可做等死。

    “无风,无雨,无雷。”赵狂在专心行走时也在思考着目前的一切状况,他内心暗暗的对比在长风门时看过的有关万界之渊的奠基,作为抵达苍天不老果的必经之路,这白桥、这极渊可是专门有过详细的介绍的。

    可说是详细,但却可以论为“语焉不详”,因为在典籍中摘录了许多去过万界之渊,抵达过白桥的修士的话语,对于白桥的描述他们大多数人的言语都提到过“狂风”、“怒水”、“天火”、“岩灾”,有心人会察觉到这是五大自然中的“风、水、火、地”,而更其余不具备参考性的话语则是提到了一些离谱的东西,譬如“仙人”、“天魔”、“血海”等等像是吓疯失去理智之人的诳语。

    可值得一提的是,每一个对白桥上的灾难做出描述的修士,都统一是并没有达到极渊中的世界树的,至于谁说的是真话,而谁又疯了?不得而知。

    但现在看来,极渊之上、白桥之上...风平浪静。

    “很安静。”莫亦扫视了一眼四周,他抱着怀里闭眼假寐的公孙若姬走起路来四平八稳,比起小心翼翼的赵狂倒是像饭后的闲庭意步,一旁的赵狂余光瞥着他,心里清楚的很现在身边的莫亦就像蓄满水的宏伟水库一般,其中那如王阳一般的法力气旋正缓慢的旋转着,一有意外,先死的绝对不是他,而是自己。

    青玄尊者行于前,青衣衣袂拖于桥面之上,每一步的距离都是相同的,赤足之间无声却又如细腻有声,她抬眸垂首之间眺望着那无垠的黑暗极渊,在白桥上走得远了,会产生一种错觉,那便是自己行走在星辰皆陨的浩瀚寰宇中,这世界上除了黑暗与空洞,便只有自己与脚下长蛇一般的白桥了。

    “他们会是孤独疯的么?”莫亦不经说道。

    队伍最后的歃血剑与魔封剑并环的圣女顿然眼眸微抬,听见了莫亦似是不留心的一句话,让她如恒镜一般的心境轻微的起了一丝波澜,但顷刻间边归于了平静,可那荡出的涟漪却也一直划向远方见不到的白雾深处去了。

    “是风。”

    黑色与白色的死寂中,只闻圣女轻启檀口说出了这两个字。

    莫亦忽然停住了脚步,青玄尊者也跟随着停住了脚步,莫亦怀中闭眼默念大帝心经的公孙若姬警觉睁眼,因为她忽然听见了一些什么声音。

    赵狂回头看向圣女不自觉的问出了声:“你说什么?”

    圣女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远方的黑暗,没人知道她在看什么,因为黑暗之中隐藏的只有无尽的黑暗,而她那清澈的眼眸里却真像是在凝视着什么,观望着其从远处匆碌之间带着怒吼与咆哮声奔袭而来!

    下一个瞬间,没有丝毫征兆的,那狂风来了,带着摧枯拉朽之力、能将万米高山尽数吹飞成齑粉的力量,猛然的、不带任何缓冲的撞向了整座白桥,以及上面的所有人!

    “狂风!”赵狂瞳孔紧缩,他感受到了那股风的伟力,就像整个世界都在向着自己吹气一般,渺小如蝼蚁的他完全无法抵御这股力量,随着风的出现,他整个人被吹的向白桥外飞去,虎形玉佩甚至来不及发出光芒,那自以为傲的至尊境修为简直就如儿戏一般!

    在赵狂整个人飞出白桥化作流星坠入黑暗的前一刻,空中的他看见了自己身边的莫亦,此刻的莫亦竟然站在白桥上抱着公孙若姬一动不动,而公孙若姬不知何时昏迷了过去,他侧头看着赵狂目无波澜,那能将世界毁灭的狂风在他身上竟然连头发丝都无法吹起。

    并不止是莫亦,青玄尊者、圣女亦然,她们都站在白桥上不为所动,就像狂风根本不存在一般,偏头望着被吹飞的赵狂像是在看什么例外一般。

    “老师。”白桥上,莫亦无奈的轻声呼唤道。

    青玄尊者微微垂目从袖中抖落出方前造成天地异象的青色瓷瓶,她屈指一弹瓷瓶瓶口猛然出现一股完全不输于这黑暗中无尽狂风的力量,硬生生的将赵狂扯回了白桥,而赵狂却也是在半空中并没有落地,不断的被瓷瓶的吸力与黑暗中的狂风拉扯着。

    “静心。”莫亦三步上前一巴掌甩在了赵狂的脸上,他双目与之对视,声音低沉而极具渗透力,就像对着赵狂的内心低声呢喃,同时黎明之尘的白色随着那一巴掌留在了赵狂的脸上。

    强劲的镇定作用就像寒冰磨成粉末从五官里渗透进去,赵狂忽然嘴角一扯痛苦的咳出了声音,脑子里只有一片凉意和莫亦余音绕梁的“静心”二字,可与此同时那狂风却忽然消失了,赵狂啪一下落在了白桥上痛苦的挣扎着。

    青玄尊者覆手之间将瓷瓶收入袖中不见踪影,墨绿色的眼眸扫了一眼白桥上的赵狂淡淡的说:“仅此一次,若有下次,生死由天。”

    “是风。”莫亦蹲在了赵狂身边复述了一遍圣女的话:“也幸好只是风,若是在那一瞬间联想到了其他什么难缠的东西,就算是青玄老师也救不了你。”

    赵狂竭力的喘息着抬头目露血丝看着莫亦,他满脸的疑惑却也是似懂非懂,等待着一个方前那诡异一幕的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