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滋!滋滋!啪!
桌子上的油灯亮着,发出暗淡的柔光。
间歇性……炸油。
借着昏暗的油灯光,胡列娜在这宽敞的屋子里,只看到了一张老旧的四方桌和几把明显就是自制的简陋椅子。
家徒四壁!
实惨!
“坐啊,娜娜酱!”王九弦给胡列娜搬了把椅子,自己也一屁股坐在桌子边的一把椅子上。
没坐几秒钟,王九弦又站了起来“娜娜酱,你先换衣服吧,可能还要等一会儿,老爹做饭磨磨唧唧的,我去看看!”
说着,他就跑出堂屋。
起风!
胡列娜看了眼桌子上的衣服。
这件衣服颜色很花哨,大红大绿揉在黑白的底色中。
土得掉渣!
不过,想起刚刚老杰克在柜子里翻找了半天。
王九弦还说“这柜子里都是老爹的宝贝,娜娜酱,老爹看来很喜欢你啊,这件衣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穿的。”
说的时候,王九弦少有的严肃。
直到后来,胡列娜才知道,这件衣服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
起身关门。
尽管空间魂导器里还有几件换洗衣服,但胡列娜还是换上了老杰克找出来的土得掉渣的衣服。
换好衣服,把破衣服收进空间魂导器,她扫视了一圈家徒四壁的屋子,有些无聊,便坐在椅子上修炼。
但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刚刚她服了解毒丹,体内的残存的毒已经完全消解了。
外伤的地方也敷了药,伤口开始结痂了。
在村里这一路走来,胡列娜再也没有发现像石柱子那样的惊天大秘密。
这让她一度怀疑
“这村里的人,隐藏的都这么好嘛?”
但,再次扫了眼屋子。
胡列娜不自信了
“这也太简陋了!或许,这村子也就那石柱子有秘密,其他的,就是个很普通的村子,平平无奇。”
又想了一下,她凝眉
“不对啊!”
“那这小屁孩怎么说呢?空间魂导器,一跳五米高,……,或许,可能,大概是那位高人的徒弟?”
完全静不下心来修炼,脑袋里全是胡思乱想。
还有一张可爱到爆的笑脸。
眨眨眼。
笑脸还在!
再眨。
笑脸笑出了俏皮可爱,还回应了她的眨眼,也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我迷糊了?眼前怎么出现了那小屁孩的脸了?又对我笑,又对我眨眼的!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小屁孩!”
于是,胡列娜伸出双手去摸……
软嫩。
弹滑。
如此肌肤,宛如新生婴儿般……
实感。
——真人!
“啊!”
胡列娜捧住王九弦的小脸,因为惊吓,双手用力地挤了一下。
唧!
小脸略带婴儿肥,小嘴被挤瘪成了一条竖线,可爱萌萌哒差点成了瓜。
可,还是……好萌!
胡列娜少女心要化了,怎么能如此可爱?!
“32690!”王九弦脸疼,说出的话都成了一堆乱码。
轻轻推开娜娜酱,揉了揉差点被挤扁的脸。
暗自庆幸。
还好胡列娜没有天生神力的天赋,要不然这一下几乎全力的双手挤压,就是脑袋成拍瓜,捏碎成渣渣了!
“啊,不好意思,我,我晃神……”胡列娜的解释,混乱不堪。
王九弦翻了个白眼“我说小姐姐啊,咱能不能换个借口,整天晃神莫不是近来到了春天,你有点夜不成眠?”
胡列娜没有反驳,抿嘴干笑了一下。
尴尬!
——没听懂小屁孩的意思!
其实,也就胡列娜尴尬。
王九弦才不尴尬呢!
只见他趴在桌子上,盯……盯……,盯着娜娜酱的脸。
绝美谈不上,就是越看越好看,宛如乡间溪流般浸润人心,魅惑天成。
“妖狐魅世,绝非虚言。”某幼童不自觉发出一声感慨。
胡列娜也忘记了尴尬,心中念叨着“妖狐魅世”,再看小屁孩,觉得这张可爱到爆的小脸有了些许的深度。
啪!
油灯炸了一下油。
王九弦没了感慨,胡列娜不再想深度。
“饭好了,来来来!”门外传来老杰克的喊饭声。
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多了。
看了看桌子上的两道菜,胡列娜终于明白了,王九弦在路上递羊腿肉时跟她说的那些话——
“吃块肉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饭!”
“而且,我家老头的手艺,你也不一定吃得惯!”
果然,是吃不惯的。
清炒萝卜丝+白水煮土豆。
小清新的菜肴,颜色素雅别致,……,泛不起一丝油花。
王九弦凑到胡列娜面前,小声嘀咕道
“娜娜酱,这可是待客大餐。”
“以往只有老爹和我,哪能有俩菜啊,都是一个清炒萝卜。”
“有时候连菜都没有,只有黑面包和稀饭。”
老杰克盛了一碗稀饭,递给自认吃不惯的胡列娜。
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几块黑面包,放在桌子上,看到王九弦还趴在小姑娘的耳朵边上说小话,呵斥道
“吃饭,嘀咕啥呢!”
王九弦赶紧闭上嘴,屁颠屁颠地去盛饭,捞了半天,全是稀汤寡水,偷摸在自己碗里放了块羊肉。
桌边端坐的胡列娜,看着清透的米汤里散落的几粒饭米,还有桌子上的萝卜丝和土豆,以及那泛着黑光的黑面包。
食欲降低到了冰点。
饿到前胸贴后背的她,丝毫没有进食的。
“小姑娘,咋不吃呢?不对胃口吗?”老杰克虽说眼神不好使了,但旁边人吃没吃饭还是能看到的。
胡列娜笑笑。
拿起筷子,夹了些萝卜丝,放进米汤里。
轻轻地搅动着米汤,米汤里飘起了一块块油花,这才让她有了些许食欲。
突然,捧起碗正准备喝的胡列娜,看了眼王九弦的饭碗,眼神陡然亮了起来。
“小弟弟,我跟你换!”
胡列娜放下碗,推到王九弦面前,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夺走了他的饭碗。
王九弦看着这泛着淡淡油花的米汤,又看了眼已经吃起来的胡列娜,面皮抽动了两下,轻声无奈道
“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真是无肉不欢啊!”
老杰克喝了一碗米汤,正要起身去盛,王九弦连忙抢过他的碗,笑眯眯地说“老爹,我给你盛,我给你盛!”
正大光明地放羊肉在老爹碗里,铁定被呵斥成狗。
这方面王九弦经验十足。
只见他摸出一块羊肉,在手里碾成碎末放进碗里,再盛上一些米汤,轻轻搅动几下,清透米汤就变成了羊肉汤。
这样老爹多半能吃上三四碗。
果然,三人方式各异,都吃了不下三碗稀米汤。
倒是桌子上的萝卜丝、土豆和黑面包却无人问津,真是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今儿个似乎高兴,老杰克饭后又喝了一小口麦酒。
天色已经不早,或许是喝了点小酒,老杰克在王九弦的搀扶下上了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支棱着脑袋,趴在桌边,盯着胡列娜的俏脸,王九弦心无杂念地想着
“家里只有一张床。”
“这,待会儿,要怎么睡呢?”
正当王九弦深思时,老杰克的鼾声在静夜里呼呼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