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宁可儿微微一怔,眨了眨杏眼,不解柳若欢口中吐出的怪词。
“三围?是何意?”
柳若欢一拍脑袋,猛地想起来自己用错了词,换了种说法问道“之前在楼下的时候,我记得你好像和白姑娘身材相仿。”
“哈?”
宁可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娇容一红,嗔怒道“你这人怎么看起来衣冠楚楚,眼里尽是这些花花肠子……而且你怎么知道人家白家小姐的身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看过!”
柳若欢整个人面色都不好了,他不止看过,还真的上手摸过,只不过那时候是在月亮湖的水下,哪有心思想其他的。
不过他一想不对,自己要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用出入令把白家小姐送出幽王墓。”
宁可儿也是个心思敏锐之人,听他提及自己与白谷兰身材相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转怒为喜。
“你的意思是让我扮成白家二小姐,以她的模样混入四大家族的队伍中?”
“对。”
她在房中来回走了两步,仔细斟酌这方法的可行性,鞋底踏的屋顶砰砰作响。
“此计可行,也能顺理成章借势而行,不过……”
宁可儿撇了撇粉润的两片唇瓣,声音也低了许多,“那出入令用在她身上还不如你带在身上保命,我去把她解决掉就好。”
这想法吓住了柳若欢,急忙伸手去抓宁可儿的手臂。
没想到脚底一个踉跄,虽然勉强拉住了宁可儿的皓腕,却把对方撞在了墙壁上,压了一个满怀。
等到他反应过来,身下已经覆着一具温软玉体,俩人胸膛相迭,如同柳若欢紧紧把她压在墙上一般。
“怎么……”
对方的面庞近在咫尺,宁可儿脸颊飞上两抹红晕,不敢正视对方,微微侧过了头,
可惜这话还未说到一半,柳若欢的身体就起了反应。
宁可儿娇躯一颤,下意识的并起双腿。
她受惊似的轻轻啊了一声,随即马上咬紧两片红唇,努力忍住不再发出声音。
柳若欢有些神魂颠倒,强忍着一丝清明说道“别去害白姑娘,她于我有恩,我不能让她枉死在此地。”
“起开!”
宁可儿恼羞成怒的推开柳若欢,拉下一张阴脸,怒道“一口一个白姑娘,怎么连在我怀里还想着别人?我不动她就是了,你也别来烦我!”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独留柳若欢一个人在房内干瞪眼。
~
竖日天还未亮,柳若欢早早就在一楼站立。
虽然昨天夜里宁可儿对他冷眼相向,但最后还是帮他设了阵法,将白谷兰传送出阵。
完事之后,她就叮嘱他今日要早些起床,莫要误了时辰。
柳若欢也不了解这姑奶奶心里想的什么,但怕不如她的意,会给自己使些小绊子,就趁早下楼候着。
结果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对面的房里有什么动静。
他忍不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了两句,“果然不分哪个时候,女人都喜欢让男人等她。”
不想话刚说完,木门吱呀一声向外移开,里面伸出一条修长白皙的长腿,跨槛而出。
那女子单手勾住一把粉伞,挡住秀面,身上外包一套浅粉色绣花的曳地裙子,整体看上去轻妙灵动,气质出众。
待走到柳若欢面前时,花伞微微向外轻移,露出娇美无比的容颜,摄人心魄。
“你……”
柳若欢的嘴巴差点都合不上来,因为在他面的那副容颜,分明就是白谷兰的模样。
要不是昨晚他亲眼见证白谷兰的身影随同令牌消失在阵中,打死都不会相信眼前人是宁可儿。
“怎么样,我这易容术学的还算到家吧。”
女子见柳若欢看傻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嘴角还呈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明媚动人。
柳若欢这才分辨出她同白谷兰的区别,一个是幽若白兰,一个是活泼灵动,单论性格,恐怕她要同白玉兰更像一点。
而且她与白家姐妹相比,脸上多出两个浅酒窝,身上更是多出一股诱人的风情。
明明易容之后脸长得一样,穿的也是白谷兰身上的衣服,为何感觉上会如此不同呢?
不熟悉白家姐妹的人恐怕还可以蒙混过关,但这副模样换在其他三个胞姐妹眼里,估计会被一眼识破。
好在柳若欢也没指望宁可儿能扮的多像,两人能正大光明的混在四大世家的阵营中即可。
还不等宁可儿拎着衣裙再嘚瑟一番,忽听门外有一声地动山摇般的巨响。
俩人急忙走出屋门,得见左边的天空中,忽然有一道白色光柱冲天而起,在光柱鸣响之间,隐隐有一阵虎啸之声传遍整个城池上空。
“终于开了,接下来……”
宁可儿话刚说了一半,与之相对的另一片区域爆发出同样,甚至更加庞大的蓝色光柱直冲云霄。
这震耳欲聋的龙鸣一瞬间就盖过虎啸,震的柳若欢两耳发麻,发出阵阵耳鸣。
宁可儿霎间变了面色,她注视着这股大上其他三道光柱四五倍的蓝色光柱,惊声道“青龙道!不是说那里的机关早就失效了吗?”
柳若欢不解其意,“这圣兽法阵本来不就是为了激起祭台而设下的机关,多了一个青龙又有何不可?”
“不一样,你不知道,这幽王墓的计划,本是魔道针对四大世家年轻弟子设下的圈套……周朝遗宝是假,杀人断代是真,这出计划最巧妙的地方在于,幽王墓是一处完全封死的世界,离开的方法除去几枚出入令,只有登上祭台一途。”
宁可儿见柳若欢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继续解释道。
“原本这死城中的所有妖邪,受到真龙血脉的镇压,会龟缩于各个民居之中极少外出,一年大部分的时间都陷入沉睡。但四圣兽的阵法转动,等同于重现了当年祭典。”
“……什么祭典?”
柳若欢的话刚刚问出,街道旁的一处房门大开。
轰的一声,两道黑影夹杂在一起滚出数尺,摔在了大街上。
等他定睛一看,才发现上头是一只如同巨鳄一般大小的人鼍,他正在尽情撕咬身下的物体。
而被它踩在身下的东西,如今应该被称为支离破碎的肉块,已经面目全非,分不清原本是人还是其他妖兽了。
正在大快朵颐的人鼍似乎感受到了二人的存在,猛的抬起头,用那张奇大无比的巨嘴朝向二人咧开。
它如同人面的兽脸上沾满了粘稠的血液,正在不断往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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