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脸老太正准备一口将子受的脑袋咬下,就见他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奥特曼面具,一脸认真的说道:“你看这是不是你的脸?”
猫脸老太:???
怎么看都不像是我的脸好吗?
还有,这里哪来的奥特曼面具啊!
“年轻的小伙子,既然你找不到我的脸,那就把你的脸……”猫脸老太阴森森的说道。
“找到了,你看这是你的脸吗?”子受从地上捡起一个蓝精灵的面具,一脸正经的说道。
猫脸老太:……
孟德,令无恙乎?-
“不是!小伙子,把你的脸给我吧!”猫脸老太彻底忍不了了,阴森森的伸出双手,朝子受的脸伸去。
“啪!”子受一手随意拍出,直接将猫脸老太的双手拍到一边,说道:“那我继续给你找,一定给你找到为止。”
猫脸老太看着自己被打脱臼的双手,整个鬼都懵圈了,这个男人力气这么大的吗?
不对啊!自己是鬼啊!
他怎么能一掌把自己的手臂打脱臼?!
再看看旁边一脸冷笑,毫无惧色的小姑娘祝瑾,猫脸老太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些人好像有些惹不起?
要不直接离开吧?
“老太太,你看这是你的脸吗?”子受抬起头,拿出了一张孙悟空的面具,一脸认真的说道。
猫脸老太心生退意,急忙点头道:“是,是,谢谢你了小伙子。”
子受贴心的把面具递给她,并询问她要不要戴上。
猫脸老太忍着一肚子的槽点,心里逐渐知道这个男人在耍自己,说道:“谢谢你了,小伙子,我要走了。”
“老奶奶你要走了?”子受一愣,随即说道:“今宵不愿与我同席共枕了?”
猫脸老太:……
这个梗你玩够了没!
“好吧,既然老奶奶你要走,那我就不送了。”子受摇了摇头道。
这个煞星……终于能离开了……猫脸老太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时,却让子受拉住了手。
猫脸老太茫然的回头:“还有什么事吗?小伙子。”
子受道:“老东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先把账结一下!”
“帐?什么帐?”猫脸老太顿时愣住了。
子受不耐烦的道:“我帮你找脸不用钱啊?五百块,谢谢惠顾!”
猫脸老太看了看那三个面具,在看看一脸嚣张的子受,心里缓缓打出了一个?
不是她觉得自己有问题,而是觉得这小伙子有问题。
踏马的三个面具五百块!
你搁这敲诈老年人吧!
我好歹也是厉鬼,去问问鬼界哪个敢敲诈自己!
汝彼母之寻亡乎?---你他妈的找死吗?
猫脸老太面露不善之色,冷冷的看着子受从肺叶里拔出一口明晃晃的长剑,说道:“我猫脸老太在这一条街上也是有点声名的,五百块钱还是出得起的,微信还是支付宝?”
子受道:“我不用那些玩意,年轻人都用qq,快点,给我转帐!”
子受拿出刚才从人群中借来的手机,接着便从猫脸老太的手机中转走了所有余额。
这地方没信号还能转帐,真不科学……子受暗暗吐槽了一声。
猫脸老太:……
猫脸老太嘴角一抽一抽的,说道:“小伙子,这下我能离开了吗?”
子受道:“行了,你走吧……哎,等等,我好像转多了,我给你转回去,老奶奶。”
“不用了……”猫脸老太道。
“我子某人从不坑蒙拐骗,仗势欺人,多的钱一定会转还给你,老奶奶你别把我当成那种人。”子受拍了拍胸口拿起手机操作了起来。
“谢谢小伙子了。”
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人奸商了点,但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还是挺实诚的。
低头就发现自己手机里收到一个红包:
[qq红包]“无产阶级红包”,无论使用哪个版本的手机qq均不能查收红包,因为无产阶级的果实不能靠别人施舍,是靠自己争取的。
猫脸老太:……
诚彼娘之非悦!---真他妈的不爽!
目送猫脸老太离开,子受把青莲剑插入肺叶中,呵呵一笑,说道:“这里的鬼倒是挺有人性化的,连转账都会。”
身后的游客一脸冷汗。
从没见过还能从鬼手中敲诈东西的人,这大哥,猛人啊!
当然若是让他们知道,面前这个看着流里流气的男人是一个大道级圣人就会感到世界观崩溃了。
子受继续带队向前,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不是想皮一皮,而是故意缓解缓解压抑紧张的气氛。
戏弄猫脸老太自然也是看看她是什么年代的厉鬼,结果发现她竟然是现代的鬼。
这就让子受感到疑惑,这个空间的主人是什么人?弄来这些厉鬼又是想做什么?
祝瑾道:“越往前压力便越大了,我感觉很快就会出现准圣强者。”
子受道:“不是感觉,而是已经出现了。”
便在此时,前方传来了一阵丧乐的声音。
紧接着黑雾正中一队人抬着棺材一边洒着纸钱,一边哭丧着过来。
哭喊声凄厉悲哀,丧乐声惊天动地。
游客们纷纷变色,感到头皮发麻。
因为那些抬棺的,洒纸钱的以及奏乐的竟然都是纸人。
白纸扎成的纸人!
纸人栩栩如生,脸上画着浓艳的腮红,看着妖艳阴森。
而中间的棺椁则是黑色的,比寻常的棺椁还要大上两倍左右,让人不禁想象棺中装敛的是一具巨尸。
“呜呜呜嗯嗯嗯啊啊啊嘤嘤嘤……”
诡异的哭声在纸人口中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秦广王出殡了……闲人退散呵……”
当中,有一纸人扎成的童子尖声尖气的叫道。
众人吓得满脸惨白,充满了恐惧之色,急忙退到路边。
子受眼睛微微一眯:秦广王出殡了?
什么鬼?秦广王死了?
秦广王,十殿阎王之首,主管第一殿。
然而秦广王实则非鬼,而是仙人。
仙人死了,并由纸人扶着棺材出殡,这事可真是闻所未闻。
眼见送葬的队伍朝这边走来,子受突然流里流气地走到路中央,然后脱下裤子。
“尿尿尿,一尿上青天!”
“床前明月光,洒了一碗汤,举头望明月,低头擦裤裆!”
众人彻底傻眼了!
祝瑾也懵逼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子受的动作,楚江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氓了?
呵,反正是一个马甲,丢脸也是楚江月的事。子受心里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