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7章 言峰绮礼的愉悦之路
而就在冬木市的圣堂教会地下室,言峰绮礼正站在一个巨大的黄铜喇叭面前,里面正传出远坂时臣的声音。
两人就是这样互相通报情况,毕竟言峰绮礼的英灵是拥有气息遮断的Assassin,正面战斗能力不行,但是用作打探情报是最好的。
“绮礼,我听说璃正因为自责而选择死亡?”
远坂时臣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冷静,但是其中蕴含的意味令人有些难以捉摸。
与言峰璃正相识多年,因为这种事情而自杀?这种事情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是的,Ruler前来连番逼问,以正义之名审判了父亲,为了不让令咒被Ruler借势回收,父亲选择了自杀,并且将他的令咒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言峰绮礼顺口说出了这番话,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第一次对老师说谎,但是出奇的冷静,还没有任何罪恶感。
作为上届圣杯战争的中立方,没能使用的令咒全部被言峰璃正回收,他的手臂密密麻麻的的全是。
在解决掉自己的父亲过后,言峰绮礼通过父亲留下的手札找到了将令咒转移的方法。
而父亲的死也有了充足的理由。
“是这样么?圣女贞德居然是如此严苛的人?”
远坂时臣没想过怀疑自己的弟子,只是非常讶异言峰璃正的死。
魔术师的世界十分残忍,但是基本的情感还是有的,就像他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有些疼爱的。
言峰绮礼也一直表现的十分听话,他怎么都想不到,杀死言峰璃正的会是言峰绮礼。
而真正造成这个结果的是远坂时臣的一句话。
“与历史不同也很正常,就好像爱因兹贝伦家的Saber,亚瑟王在传说中是男性,可英灵确实一个女性。”
言峰绮礼十分冷静地说道。
这是第二句谎话,不知为何,瞒过远坂时臣,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有些道理,不过晚上的新英灵召唤这个,绝对不能失败。”远坂时臣只得勉强相信言峰绮礼的话,或许有些难言的苦衷,他也不方便寻根究底,只要最终的圣杯战争胜利就行。
至于已经前往天国的言峰璃正……他保证,六天后他会在对方的坟头上多放几朵花。
“是,我会注意的。还有一件事要告诉老师。”
“哦?”
“有关你让我注意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在Lancer御主的住所附近出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晚上参加Ruler的选拔前,卫宫切嗣会出手。”
“这倒是一个十分有价值的消息,那位时钟塔将灵科的讲师确实是个麻烦,卫宫切嗣如果解决的话,那再好不过,绮礼,你多关注一下。”
远坂时臣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
通讯机不再传来任何声音,言峰绮礼告辞之后离开地下室。
当他登上一楼,进入自己的房间时,顿时身陷一种不自然的感,好像误闯进别人房间一样。
原本十分朴素的绮礼房间充满华贵高雅的气氛,仿佛变成宫廷楼阁中的主屋。
房内的摆设或照明当然还是完全没有改变,单纯只是因为有一名男子悠然地靠在长椅上而已。
仅仅是一人就让屋内产生这样的转变。
“Archer?”
标志性的金发以及如红宝石般鲜红的双眸。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远坂时臣的英灵,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他此时的打扮不是原本英灵型态的金黄色盔甲,而是身穿皮草滚边的亮皮外套,再配上一件现代风格的皮裤。
自从召唤出来之后,这位英灵一直仗着单独行动的技能任意四处游览。
但是言峰绮礼作梦也没想到,吉尔伽美什竟然会跑到自己的房间来。
Archer对擅闯他人房间的行为一点都不以为意,还把擅自从橱柜中取出的红酒倒进玻璃杯中,优雅地品尝着。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这里的珍品比时臣的酒窖还要齐全。真是个糟糕的徒弟啊。”
“你到底有什么事?”
言峰绮礼耐着性子走入房间,坐在沙发上后询问道。
“叫绮礼的,如何?一直侍奉那个远坂时臣也无法让你的心灵获得满足,对不对?”
吉尔伽美什摇晃着玻璃杯,颇为悠闲地询问道。
“为什么会这么说?”
言峰绮礼有些诧异。
“我可是看到你将自己的父亲杀死,然后欺骗了Ruler和远坂时臣。”
吉尔伽美什坐直了身体,猩红的双眼不停地打量着言峰绮礼,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玩具一样。
闻言,言峰绮礼沉默了,“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不必要的纷争?”吉尔伽美什喝掉红酒,玩味地看着他,“虽然不知道时臣下达了什么命令,但是应该没有让你杀死自己的父亲吧?一边毫不犹豫的下手,一边又因为内心的悲痛而哭泣,绮礼,你很有趣。”
言峰绮礼看了吉尔伽美什两眼。
他开始思索自己为什么要杀死父亲。
是因为老师让他放弃父亲吗?明明放弃有很多种,为什么自己会选择最极端的?
见状,吉尔伽美什冷笑一声,“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你想知道如果父亲死了,自己会有什么反应以及时辰会有什么反应。曾经的你应该也有过对别人死亡的迷茫吧?”
听到这,言峰绮礼双手撑住了自己的脑袋,开始思索。
真如吉尔伽美什说的那样吗?
父亲言峰璃正从始至终都希望将他培养成最优秀的神父,然后继承他的衣钵,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他过。
也正是如此,在杀死父亲后,他有了一丝负罪感,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眼泪,可内心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回想了一下,曾经妻子的自杀让他产生了困惑,那时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困惑什么,现在联想一下杀死父亲的感觉……
他似乎抓住了什么。
当初他的思想貌似是……
与其自杀,为什么不让他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