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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圣地,圣地一片漆黑,随着几位族老同时念起的咒语,圣地缓缓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顾姑娘,你可能需要后退一点。”
“怕一会儿会伤到你。”
顾峤缓缓抬出祭祀台几米外,长老拿着权杖一步一步走向圣地中央。
只见他画了一个什么图案,然后划破自己的手,让整个图案被鲜血浸透。
他的权杖开始转动了起来……
“啪嗒。”
圣台中央,突然有一个地方凸了起来。
什么东西从地底下,正在缓缓的上升……
“圣物,只有历代长老的血,才能激活开关。将圣物取出。”
首领在一侧,跟顾峤解释道。
现在机关已经启动了,圣物也在缓缓升起。
突然,整个亚拉桑山脉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蓝光。
“轰隆隆……”
“轰……”
“噗……”
“啊……”
作法的几个族老纷纷被那道光的威力给波及,个个吐血,向后倒去。
站在中央位置的长老,更甚至被一道罡风吹到了几米外。
亚拉桑山脉一阵地动山摇……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机关都已经启动了,圣物也在升起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首领看到这一变故慌的不行,身体更是摇摇晃晃。
如果不是其中两个年轻的壮汉搀扶着他,估计他也要摔倒了。
全场,唯有一人,任凭它地动山摇,她直直的站在那里,连身子都没有晃动一下。
脚步都没有挪动一毫……
“轰隆隆……”
“轰隆隆……”
树木开始紧接倒下,整个圣地亮有白昼,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无数大树像是着了魔一样,朝着圣地的方向倒下。
“首领。”
“长老……”
“快跑呀……”
可众人仿佛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明明看到了危险,明明是要跑开的。
双腿却怎么都动不了……
眼看倒下的大树就要淹没众人了,那个迎着罡风岿然不动站在那里的小姑娘,却依旧没有半分动静。
“顾姑娘,小心……”
所有大树朝着顾峤的方向倒下。下一秒,就要将她彻底淹没了。
两个声音,从不同的方向传来。
“峤峤……”
“顾峤……”
两个声音都透着急切和慌乱,下一秒,顾峤只觉得眼前一黑。
久违的冷香,扑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然后她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伴随着急速心跳的怀抱里。
紧接着,脑袋上方,传来男人的一声闷哼声。
“嗯。”
顾峤灰暗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
指尖,也微微颤动了一下。
亚拉桑山脉的动静停止了,刚刚的一切,仿佛就像是海市蜃楼,唯有男人脚下那根近一米粗的树,是活生生的存在的。
不远处的男人,看着顾峤落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而那个男人,先他一步,替她挡下了危险。
让男人心发胀的是,顾峤并没有推开那个男人……
能在那个时候,毫不犹豫的挡在她的面前。
那份感情,他懂。
正因为,他懂……
他才心酸胀的难受。
“霍……”依落站在霍的身边,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一幕。
依落不明白,霍和那位顾姑娘,不是一对吗?
可为什么?
而搂着顾峤的男人,在动静停下来后,第一时间,却是更紧的搂着她问。
“有没有受伤。”
男人紧紧的搂着她,仿佛害怕,她下一秒就消失。
仿佛只有闻着她的气息,拥着她,才能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是完整的。
“峤峤,你没事吧。”霍爷最终还是抬脚,走上前了。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眼中火花四溅,谁也不让谁。
浓浓的硝烟味,在一漆黑一蔚蓝的眸子里缓缓扩散。
顾峤退出时九渡的怀抱,后退一步;可时九渡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让她退。
顾峤无奈的垂下眸子。
懒懒的介绍道“时九渡,霍晋渊。”
两个男人眸里,都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那丝异样里有诧异,欣赏;也有互不相让的势在必得。
“渡爷,久仰大名。”时九渡,京都人人称一声渡爷;独自建立起了帝国集团,并把帝国集团发展成了如今的世界前几。
隐世家族,时家的少主;这是对外。对内,却早早就已经掌握了整个时家的家主。
时九渡一手抓着顾峤,另一只手矜贵的伸出,与之交握。
“我该叫你霍爷,还是苏家主。”霍晋渊。苏家嫡长孙,十五岁就成为了苏家正式的家主。
随母姓,这些年倒是不在京都活跃了。但却是京都霍家内定的唯一继承人。
交握着的双手,相互较着劲,谁也不让谁。
两个的手青筋暴起……
甚至隐约能听到“咔嗒”的骨头声。
垂着头的少女,缓缓抬起了眸子,懒洋洋的说“说完了?”
两个人纷纷立马放开手。
“峤峤,你有没有受伤。”
“没受伤吧。”时九渡亲昵的抬手,蹭了蹭她的前额。
顾峤抬眸看向他,平静的眸子里,宛如一滩死水。
时九渡的手一顿。
“别跟着我。”这是对两个人说的。
说完顾峤就转身,刚走一步,就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一只修长的大手牵着。
顾峤再次看向时九渡,看着那双眸子,时九渡却并没有松开,反而握着更紧了。
“顾峤,你别再让我找不到了。”
时九渡一个跨步,将顾峤从背后紧紧的拥在怀里。
顾峤的后背紧紧的贴着男人的胸膛。
男人的脑袋低低的落在她的脖劲处。
隐约能感受到脖子处的一点点湿润感。
男人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别再消失了,我怕,我真的再也找不到你了。”
顾峤挣扎着要挣脱的手,突然动作停止了。
她无力的垂下手,任由男人抱着。
可她却并不知道,她那片灰暗的眸子,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光亮。
霍晋渊扯了扯嘴角,心里泛着酸涩感。
他和顾峤一起长大,顾峤什么样,他很清楚。
哪怕是他抱她,她都会及时挣脱。
可那个男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纵容着。
对,就是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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