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问完,他就觉得自己多嘴了,但这也正是他想问的。
“没有。”
许白喝完茶,很惬意的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那……”冷川顿时一急。
“我可是很累的,每天要吃饭,要睡觉,哪有那么多时间想那么多。”
“可后天……”
“我知道,所以我才过来嘛。”
闻言,冷川缓了口气,这是想好对策了?
“去把黑犬他们叫来。”
没一会儿,黑犬他们就过来,一旁还有虎鲨两人,一众工厂高层在旁边坐下。
“明天和我去红枫会一趟。”
“明天?”
雷人疑惑地看向许白,这是打算向红枫会妥协?
“虎鲨,记得准备大点的车,还有,带二十人。”
“恶狐,你和冷川留下来留守工厂。”
“带这点人?”
冷川提出疑问,才二十人,是不是有点少了?
虽然许白不说,但他们都心知肚明,药剂是怎么来的,如果没有许白,他们能生产再多的药剂都没用。
所以,比起工厂,许白才是最重要的。
“嗯,就这样定了。”
许白双手一按,从沙发上站起。
“大人现在这是去?”
看到许白向外面走去,冷川在后面问道。
“去睡觉。”
……
街头,许白身后跟着响鬼,走在返回宾馆的路上。
工厂那边有虎鲨他们守着,而且,他也并不担心红枫会的人会打过来。
有东堂合馆那边的打点,如果红枫会来袭击工厂,那边绝对会出手。
况且,即使没有这层关系,包括黑野帮会在内,所有西区的势力都不会坐视红枫会打过来。
因为红枫会的势力在北区,不同区之间的势力,不能相互插手,尽管内里斗的再恶,一旦别的区势力打过来,都会联手赶出去。
所以红枫会就算过来,也只会是上面的七老过来,不会大举出动。
“七老……”
许白思考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宾馆。
说起来,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宾馆了,在遇到雷人那天之后,就没有回来过。
卡里的房数,也还只剩下几天……
嘎~
一声轻轻的推门声,入目没有满面的嘈杂声,也没有熏天的烟臭味,和扑鼻的汗臭,只有空寥寥几人,坐在桌子上。
听他们交谈,矿洞发生坍塌,死了很多人,他们也是得以大命,才捡回条命来。
见许白看过来,两人转过头,压低了声音。
除了有个人静静喝着闷酒,整个宾馆,也只有三名客人。
柜台的高瘦男子在擦着花瓶,见许白走过来后,手拿起擦布,身杆笔直的站着。
旁边,安蒂狗看了许白一眼,又闭目入睡。
补了一个月的房卡,许白就和响鬼走上楼。
咔噔……
进到房间,许白一把在床上躺了下来,很想一眼就睡去。
这里的装饰虽然老旧,但却有淡淡的檀香味,让他感到一股安全感,全身莫名的放松。
躺了一会,许白在床上坐起来,把蛇腹们都放出到床边。
嗷~
让它们守在一旁,许白拿出一支针管,和一瓶蛇毒,在调试后,用针管吸出蛇毒。
从空中喷出一串液体,许白绑住手臂,把针头扎入凸起的血管中……
顿时,他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感,疼痛到难以忍受,血管化作紫色,越来越黑,面部也在密布的黑色血管下逐渐狰狞。
尽管有了第一次,但他还是疼痛的在地上跪趴了下来,全身冒出一滴滴的细汗,双唇发白,如死人一般的颜色……
这种作死的行为,一般人单是看到就可怕了,他还亲自尝试。
握着手臂,许白靠着床边站起,在床上躺了下来,重重呼气……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眼前的视线恢复清晰后,他才缓了过来。
每一次注射蛇毒,都是死亡的经历,但每一次,都是一次提升,想要突破人类极限,当然要有点付出,这点疼痛是必然的。
许白望着天花板,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了……
毒素已经消耗光他体内的能量,甚至侵蚀了他细胞的活性,整个身体,处于一个负荷的状态,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这时候,对他来说也是最危险的,所以每次注射蛇毒,他都会挑一个安全的地方,而且让蛇腹们守在一旁。
眼里,睡意袭来,蛇毒带来的后续效果,还有困意,所以这个时候,他都会用睡眠来度过,睡眠,也有助于更好的恢复。
许白躺在床上,渐渐睡了过去……
……
夜色,来临。
寂静的宾馆,一声声虫鸣声断断续续,漆黑的后院间,角落的杂物在月下露出轮廓。
这里平时很少人来,一般是摆放杂物的地方,此时风吹过,一个黑影落了下来。
夜中响起几声狗吠,来自很远,黑影的轮廓,把视线拉了回来。
“准备好了吗?”
只见黑影看向一个地方,那地方没人,慢慢地,里面走出一个黑影来,身着黑衣。
如果许白在这,就能认出,这是柜台内的那名高瘦男子。
“没有遇到什么状况吧?”
罗云毅看向上面的一处窗,眼里不知想什么,最终一闪而逝,转过头。
“走吧。”
两个黑影从墙上跳过,消失在后院中,就好像没有出现过。
第二天,许白从床上醒来,身体已经能动了,还得持续两天,才能完全恢复。
洗了下脸,许白下到楼下吃早餐。
柜台内,高瘦男子手拿擦布在擦拭花瓶,看起来和昨日没什么不同,但仔细看,一些包裹的绷带从衣角里露出,看起来受了伤。
许白领了份早点,坐到桌子上。
白团团爬在桌上,许白不时撕下一点,喂到它嘴里。
旁边,几人在细细交谈,听说昨天又有座矿洞塌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了,他们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换个工作……
吃完早餐,许白领着响鬼出门。
宾馆内,罗云毅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喷了口血,一滴血落在花瓶上,雪亮而鲜红。
他捂着胸口,看了眼许白坐的位置,最后将花瓶上的血擦掉。
脸上,又恢复刚刚的样子,谁都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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