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大早就在看电视啊!”胡鹤琦端着盘子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黑无常“来,你就在这吃吧!”说完把盘子往黑无常手上一放。
胡鹤琦回到餐桌前坐下,听着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姑获鸟?”胡鹤琦到了白眼“有这玩意吗!”
“当然有了!”顾小飞头也不抬的说道。
“真的假的,我年纪小你别骗我。”胡鹤琦看着顾小飞。
“骗你干嘛。”
胡鹤琦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机询问度娘,得出结果后指着屏幕“你说的不会是这个吧!”
顾小飞看了一眼屏幕“当然不是了,这不是扯淡呢吗。”
胡鹤琦点点头“也是,现在人什么都往往上传,谁知道靠不靠谱。”说完收起手机“对了,我今天不去工作室了。”
“为什么?”顾小飞问。
“去体检啊,你去吗?”胡鹤琦问。
“你自己去吧,我都不知道熬死了多少个医院了。”
“。。。。。”胡鹤琦无语,别人熬死大夫就不错,这人直接说熬死整个医院。。。他怎么张嘴就这么讨人嫌呢?
医院里————
胡鹤琦来的不算晚,但也算不上早,看着黑压压的人头“医院还真是个不缺人的地方啊。”说完赶紧走过去排队。
等他排上号的时候医院也快下班午休了,胡鹤琦看着手机的的号“两点。。。坑爹呢?”没办法只能去外面转转。
找了个地方随便停了下来休息会,胡鹤琦躺在座位上“啪!”一只黑色的鸟停在车上,歪着头往车里看着。
胡鹤琦心说也就是在这里,这样是在老家,你个小家伙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不怕人,估计早晚成晚饭的一锅好汤了。
这么想着,胡鹤琦不由笑了,再看那只鸟,想着一双暗红色的眼睛。
他顿时起了兴趣,正准备掏手机拍个照回去研究研究这是什么鸟,一个老太太敲了敲车门。胡鹤琦回头问她什么事,老太太抱着一个包裹说自己出来的急,把钥匙忘在了家里,问胡鹤琦能不能送她去医院。
胡鹤琦想着反正自己在这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车子开到路口等绿灯的时候,天空飞过一道黑影,盘旋了几圈落在灯杆上。
这次,胡鹤琦觉得有点奇怪。
有事那只黑色的鸟。
它歪着头,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像两煤燃烧的香点,默默地注视着胡鹤琦。
老太太惊呼一声,脸色一变,包裹没有拿稳,落在车厢里。
缠着的裹布散开,车厢里顿时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一个沾满鲜血的小孩从包裹里滚了出来!老太太盯着那只鸟,嘴角不停的抽搐,着眼中目光涣散似乎被那只鸟勾了魂,完全不顾滚在车厢里的小孩。
“哇。。。。哇。。。。”小孩儿哭了起来。
老太太这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收拾包裹。
胡鹤琦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冷汗浸透衣服。
老太太抱着孩子,一脸歉意的看着被弄脏的车子“对不起,对不起!”老太太解释孩子刚出生,儿子着急把儿子送去医院,慌乱中自己把孩子包好了才发现儿子已经开车走了,自己又没带钥匙进不了家门。
胡鹤琦看看老太太几眼,总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诡异,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心想等下赶紧得去洗车。
黑鸟忽然飞到车前,紧贴车玻璃,暗红色眼睛放着幽光飞快地啄着车玻璃,老太太惊恐地驱赶着黑鸟随礼还不停喊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胡鹤琦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些什么奇怪的事情,老太太的状态非常不稳定,急忙问道“到底怎么了?您没事儿吧?”
老太太根本没听见他说的话,也没了风度,拉开车门向医院门口跑去。潮湿的空气灌进车厢,混着鲜血,味道说不出的难闻。
胡鹤琦捏捏鼻子正想跟出去,却看见老太太蹲在医院旁边的花池子边上,双手像两柄铲子,掘着土,泥土迸了满脸,满头白发散乱看上去异常狰狞。这时候,后面车按着喇叭示意他该走了。
胡鹤琦慢慢的往前开,不解的看向老太太的方向。更让他不解的是,来来往往的路人和病号,居然对老太太的奇怪举动思而不见,该干嘛干嘛偶尔有老年人路过,他们还会双手合十喃喃自语地鞠躬。
胡鹤琦顾不上别的,立刻开车回去找顾小飞,听完胡鹤琦的话,顾小飞和黑无常在车子里检查了一边,什么都没有,更没有胡鹤琦说的鲜血和刺鼻难闻的味道。
“你应该是中了幻觉了!”顾小飞告诉胡鹤琦,他白天看到的应该是姑获鸟。
“姑获鸟?”胡鹤琦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就这么大点?”
顾小飞告诉胡鹤琦,在天朝湘西某些山村,孕妇生产时,必须由丈夫把提前进山抓捕的野公鸡生生剁掉脑袋,用鸡血绕着产房撒一圈,孕妇生育时是身体阴气最重,阳气最弱的时刻,按照当地民俗,鸡血绕屋可以组阴煞祟,剩下的鸡血灌进逼真的人偶娃娃体内。再把人偶娃娃头南桥北放入土坑,用几枚硬币,分别放在娃娃的双肩,丹田,脚踝位置,再把包裹娃娃的血布叠成小方枕,垫在娃娃脑下,双手合十,念上一段经文便可保母子平安。
“说是风俗,倒不如说是煞局!”顾小飞说。
“什么是煞局?”
顾小飞解释,煞局分很多种,无非是通过风水布局,诅咒对方财运、气运、体运、轻则破财,重则性命堪忧。
天朝自古以来,各行各业的手艺人多多少少会布局,说来好笑,这些煞局原本是手艺人在帮人干活时,如果被克扣工钱用来诅咒东家的方法,一般是师徒单传,一辈儿只有一人会,后来居然发展成了专门收钱替人下咒的行当。
最常见的有木工厌胜木,名人梦鬼术,船家水泽术,而那个老太太所布置的极为罕见,是失传已久的“医蛊缠阴术”这种术即为偏门。
把受术者的生辰八字,写在血布上,把蟾蜍,蛇,蜈蚣,蝎子,蜘蛛这五毒放进瓷坛,槐树根泡制的水浸泡,用无根土封住坛口,过三七二十一天取出五毒阴干磨粉,倒进做好的人偶。最后寻对头家宅西北角阴气最重的地方,按照胡鹤琦看到的方法入偶。
不出一月,对头家人必然会百病缠身,不治而死如果家中正好有生育者,家人不会生病,但所生的孩子天生阴体。命格极阴缠,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一生多灾,运势颓废。但是家人财运旺盛,体健气正。
“可是她说孩子是她儿媳生的啊。”胡鹤琦不解“为什么要把这种术下在自己的孙辈身上?难道这个孩子不是她儿子的?”
“那就不知道了。”顾小飞说“你看得到应该是姑获鸟没错,但是为什么你看到那个老太太我暂时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胡鹤琦看着顾小飞“你活那么久了不知道,老黑同志也不知道,你俩不知道那冥烟呢,它也不知道?”
“姑获鸟早就有了,它的历史不比我的年纪小,而且我呢,只听说过,但是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给你施幻觉,能理解吗?”顾小飞看着胡鹤琦。
胡鹤琦没有说话只是觉得白天的经历实在瘆人,姑获鸟。。。。。最终还是忍不住来了句优美的天朝话“CN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