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阵的惊呼打断了话。
齐楚自然也注意到这个事了，他本来想打断齐宋的话，免得齐宋在大庭广众下说些道德败坏的话，结果却被其他人的声音打断和掩盖住了齐宋的声音。
“发生什么了？”
齐楚喃喃自语，这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楼上是价格更贵的区域。
难道是有人开出了好玉好翡翠？
果然，马上就有人把齐楚的猜想给证实了。
楼上，确实有人开出了玉石，据说是血红色的玉石，比翠绿色的玉石还要好上一个等级。
如果拿一二三四来分级，那么翠绿色排第四，血红色拍第三。
“诶，高兄弟，楼上发生什么了？”
底下聚集的人里有人直接向着楼上的方向大喊。
“齐府大少爷选中的毛料开出了红宝玉，有拳头大小呢。”
楼上被叫到的人也很直爽，直接就朝着楼下分享消息。
“红宝玉呢，这可好久没见到过了。走走走，我们也上去凑凑热闹，沾沾喜气，碰碰运气。”
人群里开始有人走动，边说边往楼上走去。
“走走走，我们也走，沾沾喜气也好，说不定我们也能发点财。”
“对对对，快走，去晚了怕是喜气都被人沾完了。我们就算开不出这么高等的玉石，哪怕开个普通玉也行啊。”
一楼本来在齐楚周边聚集的那些吃瓜路人瞬间就散了，最多只剩几个零散的人。
看这几个零散的人的穿着打扮，也是没有什么大钱的。
“我们不去吗？”
“去了有什么用，我们又卖不起楼上的毛料。”
“就是，我们在这里蹭他们哥俩的运气也行。反正他们开出的也是好货。”
齐楚听见离他最近的三个壮汉的话，眼睛不由抽了抽。
感情这三人离他越来越近是这么回事。
齐楚早就注意到这三个壮汉在慢慢靠近他，他还以为这三人是想趁机抢劫呢。
“咳，言归正传，我们继续开吧。老张，你做好准备了吗？”
“二哥，你真的不打算换个解石师傅？”齐宋仍然不死心。
“你现在开始给我闭嘴，没有经过我同意，你不许开口说话。要是你不想马上就被我揍到连你爹妈都不认识，并且还想要我手中的玉石，就乖乖照我的话做。”
齐楚身上的气场突然变得强大而寒冷，齐宋吓得身体一哆嗦，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毛料差点又掉到地上。
而齐楚旁边的那三个壮汉听见齐楚的话，同时也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并且他们开始后退，在距离齐楚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老大，我们还要蹭喜气吗？”
“老大，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我怎么觉得我们蹭的不是喜气，而是寒气呢。”
“笨笨笨，这就叫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熊猫呢。这种气场，只有有贵气的人才能有，我们应当好好珍惜。”
齐楚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他身后那三个壮汉是白痴，对吧。
不然，那三个人说话为什么丝毫不注意声量，他这个当事人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他的心里觉得很无语，但他面上的表情还是一动不动，维持着严肃。
“是，二哥。”
齐宋耷拉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上的毛料又交给了老张。
“客官，你真的还要选我作为解石人？”老张满脸不可置信。
他觉得他今天遇见了贵人，就算他以前也遇见过信任他的人。
可这非常不一样，以前的人信任他，是看在他过往可以开出好玉的经历上。
而现在，眼前的贵人，是在知道他那些失败的经历之后，仍然选择相信他，对他有信心。
“你哪来那么多废……”
齐宋话都要说完了，才发觉齐楚警告的眼神。
“我信你，快开吧。”
齐楚淡淡地说道，在看见老张努力平复心中的紧张感，开始继续小心翼翼地切毛料后，齐楚的眼神终于朝楼上看了去。
之前那些路人说的齐府大少爷，他思索过后，觉得应该是在说萧暂。
因为齐楚以他现在所掌握的知识来看，只能推测是萧暂了。
齐楚想了下，他觉得按照萧暂的性格，等会碰面时，萧暂就会开始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带到他开出玉石这件事上来。
而另一边的齐嫣，更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她估计会跟着萧暂见机行事。
算了，不想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齐楚又把重心放回他买的这几块毛料上。
他才走神一会，老张就已经把那块翠绿的玉石切割出来了。
除了最初下刀重一点，带走了一小块玉皮，后来的切得非常好。
果然是有经验之人。
“贵人，这其他的几块也要解石吗？”
“贵人？”
齐楚突然注意到老张对他的称呼已经改变了，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是的，您就是我的贵人。我现在已经不担心自己的技术有问题了，也想通了一些问题。能不能开出玉石，除了有我的技术和运气问题外，还有客人自己选毛料的问题。”老张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嗯，那就继续吧。”
齐楚微笑着淡淡地回道，赌石本来就是这么个道理。
在他最先听见老张的经历时，他就想到这个问题了，只是他懒得多说而已。
老张的自信回来了，解石的状态自然回到原来的水平
没多久，他就把齐楚买的几块毛料都切完了。
“哇，老大，你眼光真好。”
“对对对，老大，跟着你就是没错。那个人选的几块毛料真的都开出了上好玉石诶。”
“废话，不然我怎么是你们两个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