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扎心也可以不快的,有一世扎了九九八十一次,九九八十一天,没死。”她摇着头说没死时,还带着一丝讥笑,随后她又歪头像是在思考。
“用来干嘛来着,哦~好像是有个人说他要炼丹,非我心头血不可。”
“我想想,多久了。”她朦胧的眼睛仿佛浑浊的星河,望进去,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深,有多少危险。
忽然她又开口,“记不得了呢,太久了。”
她说的随意,像是在讲别人的事情一样,被酒精染红的脸,和雾气笼罩的双眼,呈现出一种懵懂的状态。
彷白突然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刺疼,仿佛自己心口也被扎穿了,疼的呼吸困难,他拿开黄芯放在心口的手。
指尖点在她心口的位置,抿着唇眉头紧锁。
“已经不疼了。”黄芯随意的说着,抬手打了个哈欠。
“你一直都在过这样的生活吗?”彷白抬起头看着她习以为常无所谓的模样。
想起了上个世界的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什么都不在乎,连命也不在乎,如果受过很多次这种折磨,早就崩溃过了吧,是麻木了吗……
黄芯歪着头想了想,“也不是,有时候会有好人伸出援手,还会说永远保护我这种话,然后他们就死了,死的可惨了,你是唯一一个保护我不会死的好人。”
她扬起唇角,弯起眼眸,仿佛很开心。
彷白:“我不会死的。”
至少在离开之前不会。
黄芯听到这句话笑容展得更开,“我知道啊,所以有你真好。”
彷白愣了下。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还以为你随口说的呢。”他抬手抚摸着醉意熏陶的腮红,轻声嘀咕着。
“要亲亲吗?”黄芯突然抬起手挂在他脖子上,歪着头问。
彷白:“……”
你这跳转都不带缓冲的吗?
虽然……但是……
这不合适啊喂!
老子不卖身的!!
“我还是第一次亲别人呢,以前都没有机会,不是来害我的,就是想害我的,好烦,还是你可爱,只会脸红。”
“……”
凸(艹皿艹),你tm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彷白恼羞成怒的把她手拉开。
说的好像谁tm不是第一次似的!
想都别想,老子一生的清白都让你毁完了!
黄芯被拉开了又继续搭上去,眨着懵懂的眼,像迷失在丛林的小鹿一般,“亲亲嘛,你好甜,好软,还很舒……”
彷白不知道是被气糊涂了,还是事出从急,只想阻止她的话,却意外的选了微妙的方式。
……
棚外冷风吹过,彷白突然醒神,梗着脖子一边扒拉一边往后退,压着声音,“你澡还没洗,衣服还湿着呢,别着凉了。”
黄芯不想动,“你帮我洗。”
彷白:“……”
你这是想害死我!!
害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没了我,你就等着饿死吧!
“要不别洗了,换套干净的衣服睡觉吧。”彷白抱着她转身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说到睡觉黄芯就哈欠连连,趴在彷白肩上,蹭了蹭,似乎是觉得很适合睡觉,闭上眼一秒入睡。
彷白抱着她回到车上,把她放下来,就发现她睡得死沉死沉。
“……”
别闹啊,我真的会死的……
彷白想起身不管,但身体怎么也动不了,最后还是轻轻推了两下黄芯,“衣服还没换呢,换了再睡好不好?”
“我不。”黄芯迷迷糊糊的吐出两个彷白一点都不想听到的字眼。
彷白: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又当保姆又当佣人的,这年头赚点钱怎么这么难啊!!!
太难了,太难了,我太难了!!!
他叹口气去把车上的灯关了,拿出一条裙子给她当睡衣,昏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他摸索着走到沙发边上。
我这种级别的佣人,做到如此体贴,是不是该加钱?
得加钱,不加罢工!
嗯,没错!!
给自己加油打气后,便心无杂念的只有钱了。
彷白仿佛在拆快递一般,把黄芯东扯西扯,拽来拽去。
简单粗暴,地狱级服务,还是必须加工资的那种。
随后把厚毛巾裹上去,担心她会冷,又裹了一条。
最后裹成粽子一样后,他去打开灯,转头一看很成功,沙发上的人此时像一条虫。
把这条虫抱到床上,他觉得这样就可以了,直接给她盖上被子。
睡衣被收回了空间,没用得上。
他去洗漱完,又要洗完衣服,干完活儿,都已经深夜了。
上车后,他看向床上睡得毫无防备的大虫,脚下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他在床前站了许久,缓缓弯下腰,仔细端详。
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不对!老子被洗脑了!!
明明性格就很古怪,又懒,又事,又变态……
虽然……但是还是不能抹除我悲惨的遭遇!
……
他们前往实验基地的路上不停被骚扰,来的丧尸战斗力越来越强,对方好像也是在对他们试探。
不间断的丧尸一波又一波,他们总能闻着味儿找来。
黄芯一开始还能平静的看彷白打,后面就觉得一天的时间都浪费了大半,直接选择置之不理,两人在前面开车赶路,后面尾随一大波丧尸,他们靠不近,又不会撤退,只能跟着。
【宿主,就是对面的那座山,有三道门,分别在山崖下面山顶破庙和半山腰的柴房里。】
黄芯站在崖边看向对面的山,若有所思了两秒,风雨雷电径直袭向对面山体。
狂风大作,大水冲刷,乱石横飞,山体开裂。
彷白:666!果然附和省时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