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三百廿年,先帝驾崩,新帝从众兄弟中杀出一条血路,顺利登上王位。
然而他却并没有作为,只是格外珍惜自己的王位,不停扩充后宫,后宫的每个女人都是棋子,甚至最开始一批妃子都在无意间喝下了避子汤。
同年,齐安侯家迎来长子的降生,嫡长是儿子,侯爷大喜,取名文熙,字怀长。
次月,易平侯爷家也迎来嫡长子降生,是个千金,小巧玲珑,遂取名,易庆玲。
两家世交,门当户对,便一拍即合定了亲。
我叫齐文熙,哦不,我本来叫齐文达,齐文熙是便宜爹给取的名字。
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来自一个科技文明先进的时代,我家是开武馆的,所以我老爸从小就拽着我操练。
因为很能打,还总被兄弟伙们拉去给他们镇场子。
后来长大一点我就想去当兵,保家卫国这种事,是大多数热血男儿都有的心愿,我老爸老妈挺支持我的,我顺利入选就去了。
训练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很艰苦,但对我来说,还好,毕竟是苦过来的,我老爸常说,吃不了苦的男人不叫男人。
所以从小的这种苦教育,让我在军营如鱼得水,一路就像是开了绿灯,因为表现优异,立功等各种原因,最后进入了特种兵部队,那时我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我已经完全将自己交给了军营,交给了国家。
直到最后那次任务,我,意外壮烈牺牲了。
不知道老爸老妈会不会哭,老妈肯定会,老爸估计会忍着,毕竟老爸说过,男人流血流汗就是不能流泪。
猝不及防的,我转世了,但是没有孟婆给我孟婆汤,我就这么仓促的被生出来,仓促的又有了爹。
带着前世的记忆开始新生,属实有点怪,而且这个地方,据我曾经学霸时期看过的各种书来看,这绝对不是历史里有的王朝。
难道是平行时空?或是什么次元空间?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是这里的一份子了,我尽量表现的像个小屁孩,毕竟古人思想封建,把我当妖怪就不好了,我这么弱小,岂不是任人宰割。
弱小的我出生才一个月就有了未婚妻,没错,就是未来要结婚的妻子。
不得不说这古代的包办婚姻是针不搓。
母胎solo三十年终于迎来了春天。
于是我能走路了之后我就天天去看媳妇。
好不容易有个媳妇得看住了。
虽然媳妇还小,从我这个成年人的思想来看,是怪怪的。
但是一想我自己也还小,只比媳妇大一个月,很般配,没毛病。
我媳妇可漂亮了,从小就能看出来,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
我喜欢叫她的乳名,她喜欢喊我的字。
“怀长哥哥!”
“玲儿快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小小的易庆玲迈着小步子噔噔噔跑过去。
“是什么呀!”
齐文熙打开裹纸,“当当当当!糖葫芦,喜不喜欢?”
易庆玲捂着嘴摇头,“娘亲说玲儿在换牙不能吃糖,不然以后的牙会长不齐的,玲儿不要。”
“你换牙了?”齐文熙伸手去扒拉她的嘴想看看。
易庆玲倒是乖乖的张开嘴,齐文熙见里面确实少了一颗牙。
“那好吧,我自己吃。”
他把糖葫芦收回来自己啃了一口,却突然感觉牙齿传来一阵刺痛。
他摸了摸,“我也要换牙?不是吧!”
“怀长哥哥,换牙不能吃糖哦。”
于是齐文熙把啃了一口的糖送给了易庆玲的弟弟易正原。
成功收获一枚小跟班。
后来,这枚小跟班变成了两人的传话筒。
“怀长哥,我长姐今日要学女红,你明日再去吧,明日应当没什么大事。”
齐文熙撑着桌子唉声叹气,想媳妇。
再后来,易正原又成为了两人的传物桶。
“怀长哥,给,长姐做的荷包。”
齐文熙立马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满满的红豆。
他一喜狂奔出门。
“怀长哥,你去哪啊!”
“你家!”
易正原一听也赶紧跟上去。
因为长大了,不能随心所欲,所以入门便要先拜见家主,侯爷不在,便拜见了夫人。
夫人也知道他来干啥的,差人去唤易庆玲。
已经快到及笄之年的易庆玲,花容月貌,亭亭玉立,气质温婉大气,一眼便知这是大家闺秀。
齐文熙悄悄的对她眨眼睛,心想我媳妇真好看。
易庆玲瞅见了轻轻勾起嘴角,低下头不看他。
媳妇害羞也好看。
齐文熙花痴望着,目不转睛。
夫人看他那样都忍不住掩唇偷笑。
“玲儿带世子去院子里逛逛吧。”
易庆玲不急不缓的行礼,便带着齐文熙去逛她家不知道逛了多少次的院子。
一离开众人视线,齐文熙就蹦蹦跳跳的开始耍宝,“玲儿,还有一年我就能娶你了!”
“嗯。”易庆玲越长大仿佛越容易羞涩,她娇羞的低下头,声音也染着期待。
“玲儿。”齐文熙执起她的手,“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易庆玲好奇的期待着。
齐文熙从兜里摸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钻戒。
“这是我之前去边境平乱时发现的一种铂金,我觉得甚是好看,便亲手做了这枚钻戒,下次我再去看看,还能不能多找点,我再在做一套对戒,你一个我一个。”
他拿出里面的钻戒收起盒子,单膝跪下。
“怀长哥哥!你……”
“嘘,听我说。”
易庆玲一脸惊慌失措,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君主,怎可跪她?
齐文熙举起戒指,坚定且认真的问道,“玲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易庆玲羞红了脸,但也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玲儿愿意。”
齐文熙将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戴上这枚戒指,玲儿就是我的人了,我会一辈子爱你,护你,宠你,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疾病健康,玲儿做了我的妻,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无论什么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易庆玲情不自禁的湿了眼,她想,她也是如此,永远爱他,生死不离。
齐文熙起身轻轻抱了抱她,“南方一座偏远小城山匪横行,陛下命我前去平乱,此去怕是又要近半载,等我回来,玲儿便该准备出嫁了,家中聘礼早已备好,院子也是玲儿喜欢的模样,只待玲儿进门做我的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