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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山,神木岭,
随着甲子营的加入,这里的形势逐渐稳固下来,而且更多的修士武者从南方来,加入到了浮屠山的防御当中。
袁锡藩的崑山堂带来了八千好手,去了霑润先生古熹坐镇的黑风崖。
尚怀玉和石师兄“赶羊”过来的留仙宫数千修士,被强行安排在慕容惊鸿所在的玉泉山。
这三段布防,一下子压力骤减。
“风老二风老二,”
隋棠一阵风般落在风寒面前,把倚在树上打盹的风寒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妈了个腿的,早不成婚晚不成婚,偏偏老子来了北境,他们俩成婚,”
隋棠骂骂咧咧的坐下,
他这番一惊一乍,顿时吸引来了众多甲子营弟兄围过来。
已经来到北境的白正光拍手兴叹道
“我来早了,早知道我特么再等等啊,当年跟老大都说好了,丫头出嫁的流水席我包办了,这下好了,丫头出嫁,我们他么的都见不着了。”
“可不就是嘛,这事闹的,”烈开一肚子窝火“咱们可都是娘家人,丫头出嫁没有娘家人镇场可不行。”
恒宣道“诸位兄弟别着急,眼下距离婚期还有一个月,咱们如果乘坐荣家的空中大舰,完全赶得上。”
霍青皱眉道“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咱们现在守在最前线,如果南下等于是临阵脱逃,岂不是让北夏那帮孙子看笑话?”
倪坤大手一挥,道“我不管,我是肯定要回去的,婚嫁是大事,人生能有几回?我早就把丫头当自己闺女看待了,说什么也得回去。”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争得不可开交。
“都别吵了,容我想想,”
隋棠皱眉沉思半晌,缓缓道“我肯定是必须得回去,毕竟丫头就我这么一个舅舅。”
“凭什么你就必须回去?我们就成外人了?”风寒一脸不满道。
“就是就是,”
众人纷纷附和。
放在平时,隋棠在甲子营说话的分量仅次于秦晖,大伙还是听的,
但涉及到秦清的事情,他没有一点分量。
“好了好了,”隋棠不耐烦的摆摆手“眼下神木岭的压力已经不大,我先和平安禄碰碰面,跟他打个招呼,咱们要回去也不能都回去,最多五百人,剩下的还是留在这里。”
蓝解语在一旁抱肩冷笑道“就凭丫头小时候的尿布都是我换的,那我肯定在这五百人之列。”
“我肯定也在,苏御是我表弟,我肯定是得回去的,毕竟他就我这么一个表哥,”邢昭大言不惭道。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争抢名额,生怕没有自己份。
这时候,一道身形疾速而来,
“你特么来干什么?”隋棠皱眉道。
来人是王庭大将军司犁射,
司犁射道“我们收到消息,苏御和秦小姐就要成婚了,女帝想着隋将军是秦小姐的亲舅舅,只怕需要返回大乾一趟,于是派我带人来接替甲子营的防线。”
隋棠一愣,与众人面面相觑。
这感情好啊
“哎呀,司老弟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隋棠顿时一改原先的冷漠,热情的邀请司犁射坐下,道“我们哥几个正在商量此事呢,既然你都带人来了,那我们准备准备就要动身了。”
谷<spa> “哥几个不急,后天再走,”司犁射道“我来前已经找荣凤北先生问过了,后天晌午有条空船南下前往洞天,你们可以坐那条船。”
“也行,”风寒道“趁着这点时间,咱们把其他兄弟先安顿好,毕竟不能回去参加丫头大婚,很多人会闹意见。”
隋棠一脸兴奋的点头,看向众人道
“后天就后天,都特么给我换身新衣服,尤其是萧纶,窦伏威,聂无惧,刑无心,公孙甫,宇文显,烈开,姚宗道你们几个,跟特么地里刨出来的一样。”
这几个人听到这句埋汰,不怒反喜,因为这代表着他们也属于南下的五百人之列。
一向光鲜亮丽,特别讲究的表哥邢昭干咳一声,呵呵道
“我这里的新衣倒是不少,好几十身都没有穿过,诸位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借给你们。”
南王庭,皇宫。
叶传庭来到后园,望着桃树下的那道身影,笑道
“可惜了,这次准备的贺礼,只怕是有史以来最寒酸的,国库是空的,只能从你的内府想办法张罗。”
拓跋转身笑道“无妨,苏御不会在乎这些,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想见一见他,没想到竟是参加他的大婚,”
叶传庭笑道“据说李晴雪会做为侧室,一并出嫁,大乾皇室那边也在着急准备,崇明帝只怕做梦都会笑醒,”
拓跋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后“这次南下,我要在洞天里多待一段时间,南王庭就交给你了。”
叶传庭知道她在想什么,闻言点头道“你为大夏操心这么久,是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拓跋诺敏微微一笑,继续漫步在后花园中。
周郎没有死。
或者说,他是死而复生,因为他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殿中,点满了鎏金烛火,金碧辉煌。
数不清的大柱上,盘踞着各种妖兽。
周郎踩着中央的大红地毯,疾步向前走去。
正中的宝座上,一位长相颇似阿琴的女子,正慵懒的托腮读书,一双洁白如玉的大长腿露出裙摆,在灯火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周郎在台下跪地,小声道“晓风传来消息,苏御和秦清大婚定在三月初九,北境一线,景烛楼赵玉京那帮人已经南返,眼下正是全力攻打浮屠山的最好时机。”
“噢?”
女子合上书册,柳眉蹙起,神情颇为异常,
半晌后,只听她淡淡道“暂时撤军,等到初九过后再说。”
“这大人,如此良机实在不可错过啊?”周郎愣道。
女子双眉一眯,瞳中神光电射,吓得周郎赶忙垂下头去。
“属下照办。”
说完,周郎蹑手蹑脚的原路返回。
女子缓缓从宝座上坐起,神情落寞的叹息一声,声音在大殿中久久回响。
只听她喃喃道
“你让我来杀你,就是想断了我对你的,我在你心里,其实一直以来都只是工具罢了,秦清呵呵,怪不得你叫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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