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胖鸡没查到,至少在你那个城市里,我没有找到这个人,是你喜欢的女人吗?这可太有意思了。]
[怀表你的话里无意义的成分太多了,再多嘴就把你扔锅里煲汤。]
[圆脸胖鸡伙计,太严肃了,放轻松,要享受美好又香艳的生活。]
[怀表我现在就把你的地址卖给诺瓦茨家族,让你以后都没有你最喜欢的夜生活。]
[圆脸胖鸡见鬼!该死的!他们会把霰弹枪的枪管塞到我嘴里!少拿这件事开玩笑!你这个***!]
[怀表现在就去买机票,过来帮我,我们后天见。]
[圆脸胖鸡你****!我***怎么会有你这个***朋友?简直****!]
[怀表伙计,太严肃了,放轻松,要享受美好又香艳的生活。]
收起手机,姜禹廷抬手抻了抻衣领,向从身边路过的女侍者笑着眨了眨眼,从她的托盘里取下了一杯香槟。
帕布罗酒店宴会厅,金碧辉煌,衣香鬓影。
魔鬼与魔鬼都带着人的面具共同起舞,不知道下一刻会有谁死在角落的阴影里。
“欢迎姜部长加入铉空集团,我那位圣京ua可是非常看重姜部长的。”
曾经只是在铉空航空里混日子,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为铉空航空人事部门的一把手,沈俊昊的长子沈承豪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姜禹廷。
“沈部长,晚上好。”
目光流转,姜禹廷举起香槟,两个人隔空示意碰杯,酒碰到嘴唇的那一刻,沈承豪的眼神略微加深了一些。
就像沈圣京抗拒沈恩勉曾经使用过的办公室一样,沈承豪不喜欢别人叫他“沈部长”。
会让他想到一个曾经耀眼的人。
“不必客气,祝姜部长今晚开心一些。”
打消了在姜禹廷身边交谈的想法,沈承豪又从他身边抹了过去。
这个姜禹廷也同样是一个耀眼的人。
出生在雷克雅未克的一个普通人家里,餐馆里擦过盘子,码头上开过叉车,渔船上当过水手,也考上了皇家弗雷德里克大学。
拿着全额奖学金毕业以后,被旗语通讯录用。
在哥德堡工作期间表现出色,被调入奥斯陆,又被西格蒙特·劳伦斯的弟弟看中,进入旗语通讯总部。
后被派往大斯德哥尔摩地区,只用了一年时间就建立起了名声。
是劳伦斯家族的铁杆心腹,据说和西格蒙特的儿子是挚友。
干干净净又励志的履历,一个努力的天才抓住了机遇,走向了成功。
可是这样真才实学的经历,以及刚才那个从容的微笑,都让沈承豪有一种自觉无法企及的厌恶感。
在面对沈恩勉的时候,他就是这种感觉。
[圆脸胖鸡机票买好了!用的你的卡!我真是倒霉,怎么会认识你这个***!]
这个id叫作roud-faedfathike的人,气呼呼地又发来了信息。
[怀表好,祝你今晚能有新的艳遇,身材很火辣的那种。]
[圆脸胖鸡说正事,你在那边小心点,我已经拍死几只苍蝇了。]
苍蝇?
下意识地扫视全场,姜禹廷垂眸看着手机,挑了一下左眼的眉毛。
因为受伤和手术的缘故,在临近尾端的地方形成了断眉。
[怀表明白了,谢谢。]
定了定神,姜禹廷扣着手机屏幕边缘,轻轻捏了捏。
他知道自己肯定会被调查,也相信这个佛罗伦萨人的能力,没有苍蝇能在那家伙眼前贴到他的身上。
那份履历的记录真假对半,并不是全然捏造。
姜禹廷的确毕业于皇家弗雷德里克大学,也实打实通过了招聘,才被旗语通讯录用。
只不过,他后来不是被西格蒙特·劳伦斯的弟弟看中才调入总部的,而是奥莱格·彼得森暗示西格蒙特本人让他弟弟去这么做的。
作为奥莱格·彼得森的亲传学生,他在大斯德哥尔摩地区大展身手,做得相当出色。
西格蒙特的儿子拉斐尔和他是挚友,但拉斐尔没有遭到算计,而是奥莱格让拉斐尔和姜禹廷演了一场戏,以此来清扫一些公司内部的隐患,也为姜禹廷制造机会。
至于在皇家弗雷德里克大学毕业之前的那些经历,虽然都是假的,但是他后来专门学习了码头的工作以及熟练驾驶叉车,也和渔船出海了不少次,是合格的水手。
更曾经在特隆赫姆峡湾亲身面对鲨鱼,差点当真死在海里。
吓得当时正在医院打吊瓶的俞佑熙听到消息以后当场晕了过去,直接就被送进了监护室。
总而言之,也算是生活经历“丰富多彩”了。
“是……姜部长?您好。”
这个声音悄悄捂住了姜禹廷的耳朵。
扣着手机边缘的指尖骤然发力,把差一点脱离手心的手机捏在掌中,姜禹廷下意识即将扩大的瞳孔强行一顿,改成眉梢微微蹙了一下。
心跳乱了半拍。
呼吸;
是她?
抬眸;
是她……
转身;
是她。
“您好,林社长。”
姜禹廷如常抬起手伸向前方,眉眼间是恰到好处的礼貌和疏离。
“很荣幸见到您,姜部长。”
轻轻握住了姜禹廷的手,林允儿的眉眼间一如姜禹廷那样礼貌和疏离。
还是那双清泠的眸子,但也不尽是。
多了一些通透了悟,多了一些平和的坚韧,多了一些含而不发的自信。
以及一点很难被察觉的疲惫。
很辛苦吧,允……林允儿社长。
“同感荣幸,林社长,失陪了。”
模式化地笑了笑,多一秒的耽误都没有,姜禹廷从林允儿身边从容走过,步履缓缓,每一个脚步都很踏实。
林允儿抿了一下嘴唇,转身去看姜禹廷的背影。
走得这么直接,多一句的铺垫都没有,就这样径直走开了。
就算看不起她这个小公司的社长,依照姜禹廷的履历、姜禹廷的名声、姜禹廷的身份,也不该是这样明显的。
这个人……
林允儿眨了眨睫毛,稍显迟疑地挪开了视线。
“请问阳台怎么走?”
拦住一位侍者,姜禹廷脸上带着友好的微笑,然后明知故问。
“请您随我来。”
侍者向前引路。
不远处,一双清醒的眸子把视线投向了他。
“姜禹廷?”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