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姐姐真漂亮
(看着她的我)疯了
(但是现在已经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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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的冬季,一颗星星安静地躺在夜空的幕布上,四周都是漫无边际的幽邃。
出租车里,年纪并不大的司机跟着音乐的节奏用指尖轻轻点着方向盘,趁着路口红灯的时候,看了一眼后视镜,短暂地打量了一下这位刚才在医院门口搭乘的客人。
是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是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里满是新人男子组合hee出道曲《姐姐真漂亮》的歌声。
年轻人的怀里抱着一只背包,上面正好就印有hee的字样,看样子是hee周边里卖的东西。
“是hee的粉丝吗?”
终于没有忍住好奇心,司机开口抛出了疑问。
后视镜里,年轻人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胳膊稍稍用力,把背包抱得紧了一点,轻轻点点头。
“是,我是hee……的粉丝。”
南正勋抬起眸子,对上了司机的视线。
如果细看就能看出来,那是一双不久前流过泪的眼睛。
“那个……请问您是艺人吗?”
因为帽檐的缘故,司机没有太注意到南正勋眼睛的异常,反倒是觉得这个人的外貌是十足的明星感。
“不是,我是素人。”
南正勋摘下了棒球帽,露出了自己严格按照规定收拾好的寸头发型。
极少会有哪个明星留这种发型的。
“真的是很出色的长相。”
路口的绿灯亮起,司机丢下一句好听的话,急忙把注意力放回到了驾驶上。
“谢谢。”
重新把棒球帽戴上,南正勋活动了一下肩膀,从口袋里取出手机。
[阿爸,我刚去看过了偶妈,刚从医院出来,你不要太]
打字的指节虚悬在按键上,南正勋抿住嘴唇,眸子黯了黯。
“太拼命了”,他本来是想这么打字的。
可是,这种话太空泛了,也是不可能的。
木然地盯着字符的光标一下一下闪烁,南正勋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本以为只是当两年多的“寸头”以后,就可以回家,按部就班地找工作、上班,供妹妹高考读大学。
然而,现实却告诉他这只能是一个美好的臆想。
在他离家很远的时候,他的养父南载灿替朋友做担保,这本是一件好心的事情。
养父的朋友也并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人、
可万万没想到,那个人在某一天就像蒸发了一样,突然消失了。
无论怎么样都联系不上。
于是,那些债务就自然转到了做担保的南载灿身上。
原本一个幸福的普通家庭变得负债累累。
养母裴孝珍也因为这件事的打击而一病不起。
南家,雪上加霜。
对于南正勋个人来说,屋塔房的日子要远比这个更加艰难。
可是,他早已经不是当初孤身一人了。
自从获得了“南”这个姓氏以后,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沉重的压力。
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寸头时期”,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去赚钱。
像是被上天赐予的,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家庭,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它变得支离破碎。
时间,现在已经成为了南正勋的煎熬。
刚才在医院里看到裴孝珍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自从生母离世后再没有流过眼泪的南正勋,第一次哭了。
坐在病床边,像是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弯着腰,手肘支在腿上,双手握着裴孝珍因为一直打点滴而变得冷冰冰的手,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生母走的时候,他年龄还小,有一些感受不能完全地理解。
现在,他已经20岁了,这种撕心裂肺一般的伤感让他感到难以呼吸。
然而,他毕竟已经20岁了,他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
父亲年纪大了,母亲卧病在床,妹妹正是需要专心读书的时候,这个家要靠自己去维护。
这是他理所当然要背负的一切。
回过神,南正勋架着食指的指节揉了一下鼻尖,飞快地眨眨眼,长呼一口气,把手机屏幕上的那行字删掉了。
[阿爸,我等会在外面吃过饭以后就回家了,你不用着急,路上慢一点。]
看着这条信息变成“已发送”的状态,南正勋准备收起手机。
叮……
手机轻轻响了一下。
养父这么快就回复了吗?
[ppa,你有空吗?我们见一面吧?]
睫毛颤了一下,南正勋握紧了手机,闭上眼睛。
刚才离开医院以后,他给关系亲近的几个朋友发了信息,说了自己放假的事情。
现在,金泰妍回复了他。
出乎意料的是,金泰妍居然约了他要见面。
在当初刚刚知道“黑海”事件的时候,南正勋焦虑得连表情也管理不好。
等到了可以用手机的时候,他却发现怎么都联系不上林允儿和金泰妍。
出了那样的事情,公司的管理必然会达到最严格的程度。
其实这一年多以来,他和朋友们的联系并不多。
大家都各自忙碌,鲜有能对得上空闲的时候。
不管是少女时代,还是hee,出道艺人的生活已经和普通人不是一个节奏了,公司对艺人的管理也自有一套规矩要遵守。
而他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手机的。
[得到许可了吗?不能私自外出。]
南正勋睁开双眼,轻轻触碰着按键,直到这条信息发出去,他才放松了呼吸。
……
“我知道了,明天就启程。”
结束通话,宋敏奎扫了一眼自家别墅这间装潢奢华的客厅,撇撇嘴,把手机丢在了沙发上。
明天,他就要离开这栋宅子了。
他的父亲已经安排好了,让他去国外念书。
向往舞台的梦被打碎以后,宋敏奎这一年多以来过得很颓废。
母亲没有说教他,只是心疼儿子过去的努力打了水漂,白吃了那么多苦。
当初本就极力反对他去当练习生的父亲却觉得他太不上进了。
于是,就有了刚才这一通电话。
嗡嗡嗡……
手机躺在沙发上,又一次不安分了起来。
宋敏奎挑了挑眉,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手机,慢条斯理地按下了接听键。
“是我,什么事?”
靠着沙发,宋敏奎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全然不像刚才接电话时那样恭顺。
“再加一笔债务?你还真会玩,我当初让你给他家找点麻烦,都已经一年了,没想到你现在还能搞出来新花样。”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乐的玩笑,因为刚才被父亲训斥而情绪不佳的宋敏奎慢慢露出了笑容。
“我明天就要去国外念书,这事我也早就没什么兴趣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