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袖中将画像取出来,递给李玉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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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竹接过画像,看一眼小少年,又看一眼画,画中之人和少年非常的像。
这真是县令的儿子?
“那还磨叽什么?三哥,快去倒碗红糖水来。”李玉竹收了画像,递还给李兴安。
原来这小子是行走的银子,这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嘿嘿,我运气真好。”李兴安收了画像,欢欢喜喜跑进宅子里倒水去了。
李玉竹拍拍小少的脸,“喂,醒醒?喂?”
小少年昏迷得太厉害,李玉竹取了银针扎了下他的穴位。
他的唇角动了动,有了些意识。
李玉竹将小少年半搂着,姿势实在太扎眼。
穆元修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大步走过来,从李玉竹手里接过小少年,“我来吧,你站旁边歇着。”
他将她推到一旁去。
李玉竹一怔,笑着道,“行吧。”勤快得莫名其妙。
李兴安的行动很快,端来了满满的一碗温糖水。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二公子。
“水来了,是娘倒的,温的。”李兴安兴冲冲走来。
“给我吧。”李玉竹接过碗来。
穆元修将小少年的嘴掰开了些,李玉竹拿勺子给他喂起水来。
“二哥。”穆元修说道,“这可是县令的儿子,你们可得照顾好了。”
二公子点头,“那是当然,元修你放心好了。”
“那么,你来喂他喝水吧,将来他是必感激你们。”穆元修看一眼李玉竹,又看了眼小少年。
二公子道,“我三妹喂他不是一样的?”
李兴安也道,“是啊,不都一样的么?”
穆元修说道,“不一样,他知道是你们的三妹喂他喝水,一定会感激你们的三妹,可你们的三妹又不做官……,不做当家立业……”
一语提醒了哥俩。
“放下碗,让我们来!”二人一起冲向小少年。
老三李兴安抢过碗,二公子从穆元修的手里接过小少年。
哥俩一起照顾起了病号,殷勤得令人瞠目结舌。
穆元修莞尔一笑,弹着袖子站在一旁。
李玉竹,“……”至于吗?
扎了针,又饮了糖水,小少年很快就醒了过来。
他先看到喂他糖水的李兴安,“你……你是……”
“小兄弟,你可算醒了,不过你别担心,你只是饿晕了,没生病。”李兴安嘿嘿一笑。
他又扭头,看到了李玉竹,眼神微微一愣。
“我说小孩,你这脾气倒是倔强,居然跟着找到我家来了。”李玉竹摇摇头,“你这般瞎跑,就不怕家人担心你??”
小少年眼神变冷,“我没家人。”
李玉竹眯了下眼,县令明明还活着,他怎么一会儿说父母死了,一会儿说没家人?
莫非,是堵气跑出来的?
“也行吧,那就,到我家先住着,对了,你叫什么名?”李玉竹又问道。
小少年看着她,“李立行。”
二公子笑着道,“哟,你居然跟我们同姓。”
李兴安哈哈一笑,“哎,小兄弟,你跟咱们家还挺有缘的。”
李立行惊讶地瞪大双眼,“你们也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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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安点头,“对呀,我们全家都姓李,我叫李兴安,这是我二哥李兴盛,这是我三妹,李玉竹。”
李立行看一眼李玉竹,垂下眼帘去。
李兴安又舀了一勺糖水递到他的嘴边,“来来,还有半碗糖水,快喝掉吧,我三妹是个大夫,她说你是饿晕的,得先喝点糖水补点力气再吃饭。”
李立行又飞快抬起眼帘来。
他看一眼李玉竹,点了点头,“嗯,我要喝。”
李立行接过李兴安手里的碗,一口气全喝了。
糖水将他的疲劳驱散了不少,他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
“我无家可归,没饭吃,你们收留我,我会做事。”李立行望向李玉竹兄妹三人,“你们要是不收留我,我会饿死的,你们不会见死不救吧?我保证,我不会乱拿东西。”
他举手发誓。
李兴安和二公子李兴盛一起说道,“放心,我们会收留你的。”
穆元修倒是没有他们激动,神色肃然说道,“你要是不听话,手脚不干净,就送你去府衙吃板子。”
县令是李立行的爹,送他去县衙,他一点都不怕。
只要他知道县衙比府衙级别低很多,他就该会害怕府衙!
那里的人,可不会宠儿子一样宠着李立行。
果然,李立行的脸色赫然大变。
“我一定听话。”李立行认真点头。
天色已经擦黑了。
李家哥俩将李立行带进了宅子里见庐陵王,穆元修又也跟着进了宅子,他跟庐陵王夫妇道了别,回山上去了。
李家这里,庐陵王看着李立行点了点头,“无家可归啊,还真是不幸,那就暂时在这里住下吧。”
庐陵王妃又说道,“老三,你的屋子不是还空着吗?那间屋子暂时让他住吧。”
李立行很高兴,“多谢伯娘。”
庐陵王妃笑道,“你也姓李,我们家也姓李,你喊一声伯娘,倒也没喊错。”
这一家人的脾气还不错,李立行放心下来。
李玉竹喊过大郡主,给李立行又做了点吃的,李兴安便带他去认房间去了。
厨房前,大家议论起了李立行。
“县令的儿子,长得还不错嘛,也彬彬有礼,怎会流落乡间呢?看他言语对答如流,也不像是傻啊。”庐陵王疑惑说道。
李玉竹说道,“听他说话的口气,像是赌气离家出走的。”
“小小年纪,这脾气究竟有多差,居然玩起了离家出走?”庐陵王妃沉着脸,看着世子李玉竹几个儿女,“你们小时候那么调皮,却没有一个敢离家出走的。都是规规矩矩地住在王府里。”
庐陵王更是冷哼,“连儿子都管不好,县令能管好政事?”
世子说道,“这孩子脾气倔强,敢拿钱出门,一定是家里宠成了这样。”
“也就一熊孩子!”李玉竹也摇摇头。
庐陵王看着大家,“县令管不好儿子,也教育不好儿子,他就该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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