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行也听出了穆元修的声音。
他马上说道,“他家蚊子特别多,不过,很会打猎,娘,让他跟着来吧,我想跟他学打猎。”
县令夫人和蔼一笑,“好,让他跟着。”她马上朝侍女点了点头,“你吩咐下去。”
侍女挑了帘子,对外面的衙役说了县令夫人的意思。
衙役马上应了一声,朝穆元修点了点头,“那就跟着吧,不过,别跟太近,当心惊扰了夫人的马。”
穆元修将骡子嘴上的绳子扯了扯,“知道。”
李玉竹从车里探出头来,望他一眼后,又缩回头去。
穆元修看见了她,轻轻勾了下唇角。
李玉竹去县城去了,李立行也由县令夫人接着了,借住在李家的裴慎言,却又不急着走了。
大郡主急得想拿棍子撵人。
庐陵王说她,“他又没干什么恶事,你怎么就这么嫌弃他?”
“我怀疑他其心不良。”大郡主冷哼。
“简直胡说八道,他叫人挖水塘,也是其心不良?”庐陵王摇摇头,不满说道。
“谁知他挖了水塘是不是想干什么恶事?哼!”大郡主无语了,老爹一向疼爱她,今天却为一个外人说话。
那个人还姓裴!
“他说挖水塘种荷花,玉玟啦,你不是喜欢荷花吗?怎么还反对这事儿?”庐陵王表示不理解。
“爹,我喜欢荷花,可不喜欢他种的荷花。”
“这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大郡主跺了下脚,不想跟她爹说了,“我找娘去。”
她将事情说给庐陵王妃听。
庐陵王妃虽然不大喜欢裴慎言,但为这事,却又找不出借口去撵人。
因为,裴慎言挖的水塘,是宅子前面的那片荒着的沼泽地。
那片几十亩可能有上百亩大的沼泽地,是无人管的地方。
谁有本事将沼泽地利用起来,谁就用。
其他人也干涉不了。
庐陵王妃说管不了,大郡主气得跑房里闷坐去了。
到傍晚时,去集市的二公子和二郡主回来了。
他们听说县令夫人来过了,将李立行接走了,如约给了奖励钱,都给高兴。
又听说李玉竹也跟着去了,两人惊讶道,“三妹怎么跟着去了?”
“县令夫人得了很重的病,这病得赶紧治,你们三妹便跟着去了,放心吧,有老三跟着呢。”庐陵王说道。
二公子很后悔没在家,不然的话,跟着去县城的事,就是他了。
“便宜老三了。”他哼哼着道。
马车在天黑时分回到了县城。
也不知夜晚几时了,城门也关了。
不过,这可是县令的夫人来了,守城门的兵差看到随行的衙役,马上开了城门。
马车轻轻松松进了县城。
夜晚的县城街道上,只有少量的铺子还开着门营业,大多数的铺子,全都关着,街上黑漆漆一片。
李玉竹打量着那些开着的铺子,发现,那铺子有听书的茶馆,有酒馆,当然还有青楼。
这是李玉竹意料之中的。
古书上也是这么说的,这类铺子不开到子夜后是不会关门的。
而青楼,晚上才是主场。
不过,有一家开着的铺子倒是特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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