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不要,李玉竹就欣然接受了。
咸水虾蘸酱油醋,味道别样。
好在桌上的菜也不少,大郡主和薛氏有得吃,也不再说什么了。
二公子和李兴安,还要了一壶酒。
他们拉着穆元修喝酒。
不过,穆元修一口都没喝。
哥俩分喝了那一壶酒。
大家正吃着时,李玉竹听到饭馆门口那里传来吵架声。
她抬头去看,发现是刘大妞和胡双成在与人吵架。
两人在被人骂,骂得脸色窘迫。
“真是老实,怎么被骂还不还嘴的?”大郡主也看到了,她拍下筷子,嚯地站起身来,“我瞧瞧去。”
“你瞧什么呢?坐下!我去!”二公子将大郡主按下来,大步走了过去。
“我也去,老二嘴笨,吵架就没赢过。”李兴安也跟着去了,他走了两步,回头指着桌子那里,“都坐着,别挤过来,这里人多,杂乱得很。”
今天因着是赶集日,饭馆里坐满了人,闹哄哄的,挤过去得挤一身汗。
大家便没有挤过去,只坐在桌边看着。
很快,二公子和李兴安就挤到了门口那里。
“怎么回事?大妞?”二公子看一眼刘大妞,又看一眼冲他们骂的一对中年男女,“人家骂你,你怎地不还回去?”
“你也真够老实的,难怪受婆婆欺负,被人骂着也不还嘴。”李兴安也嘲笑着她。
两人都没理会胡双成。
刘大妞吱唔着,“他们是我们长辈。”
二公子挑眉,“长辈就可以随便骂人了?”
“你们谁啊?关你们什么事啊?”那中年男人指了指二公子,“我教训我家堂侄女,你管什么闲事呢?”
“原来只是堂叔啊,我还以为是亲叔啊!”二公子嗤笑。
李兴安也冷笑道,“刘大妞是我二妹的师傅,我怎么不能管了?你们是长辈又怎样?她骂你们了还是打你们了?你们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我见过她爹娘,她爹娘都没当众骂她呢,你们算老几?”
“就是啊,你们算老几?不过是一个堂叔,这么横的?”二公子冷笑一声。
“是咯,不像话咯,小两口还年轻嘛,孩子生不生的,你管得着吗?”有老人不满地摇摇头,“要管也是人家爹娘管,你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他们,算怎么回事?”
“两口子这么好,你们要他们分开,不怕天打雷劈么?”一个妇人也说道。
“就是,太不像话了。生不生孩子的事,在家里说说就行了,放在外面说,叫人还怎么抬头做人?”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这几人开了口,其他人也愤愤表示着不满。
那对中年妇人是打算来吃饭的,眼见大家都说他们,也就不好意思呆这里了,灰溜溜跑走了。
“好了,被我们骂跑了,你们接着进来吃饭吧?”李兴安朝刘大妞笑着道。
“我们……不是来吃饭的,见你们在这里,想来打声招呼,哪想到……”刘大妞叹了口气,“刚才谢谢你们了,你们接着吃饭吧,我们去别的地方有事去。”
刘大妞不好意思笑了笑,朝李兴安哥俩点了下头,拉着胡双成走了。
“真是老实的两口子,被人骂成这样都不还口。”二公子摇摇头。
哥俩回到桌边吃饭。
大郡主愤愤不平说道,“这两人太老实了!平时怎么在过日子?”
李玉竹在喝鱼汤,敛眸沉思。
她刚才注意到,胡双成的手里,提着不少药材,刚才他俩真的去看病了?
看什么病?
她会看病,刘大妞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另外找大夫?
她心不在焉地吃着饭。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问问看,“我找刘大妞问件事情,你们先吃着。”
说完,她放下筷子和碗,跑出了饭馆。
“我跟去看看,可别跑丢了。”李兴安也跟着跑出去了。
“回去问不是一样的,非得跑去问?”大郡主挑着眉。
刘大妞和胡双成走得很慢,李玉竹没多久就追上了他们俩。
“大妞,我问你件事儿,你等会儿!”李玉竹跑得气喘吁吁,朝刘大妞的背影喊道。
刘大妞回过头来,“什么事?李三姑娘?”她朝胡双成点了点头,“你走到前面等着我,我跟她说会儿话。”
“好。”胡双成提着药包,走到前面去了。
刘大妞往回走,笑着道,“什么事啊?”
李玉竹往左右看了看,将刘大妞拉到一个街角没人的地方,小声问道,“你们抓药的方子,给我瞧瞧。”
刘大妞红着脸,不好意思说道,“李三姑娘,不好意思啊,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医术,是……是双成他……他说找熟人比较好,我拗不过他,只好跟着去了。”
“我知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俩看的啥病,我给参参考考。也算是让我学学医。”李玉竹摆摆手,问道。
“看的是盗汗,心慌气短,手抖,方子被大夫拿走了,不在我们手里。”刘大妞叹了口气,“双成一到晚上就是这样的,咱们成婚三年了,他天天都这样的,我担心是啥大病。”
李玉竹要笑了,什么大病?
什么大病也没有!
要说是啥大病,那便是相公见自己妻子可爱,紧张心慌激动而已。
这两人没把事情办成功,可不就心慌慌了?
要是办成了事,睡了三年之后的男女,那就是左手握右手,没什么感觉了。
甚至睡一床还嫌对方多余。
再睡个十年,那就只是合住男女了,会各睡一屋。
“这种病要疗养,一两副药难见效。”李玉竹想了想,从布背包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来,塞到刘大妞的手里,“拿着,睡前让胡双成服一粒,这是一月的疗程,服完病就会全好。”
实则是她从空间取来的中成药,其中含有羊淫霍这等助情药。
一个月后,这两人就啥病都没有了。
没准啊,这懵懂小夫妻还能造一个孩子出来。
“哦。”刘大妞看了看一寸高的小白瓶子,塞腰间荷包里去了。
李玉竹又叮嘱她,“这药只对症胡双成的,别让其他人吃,万一不对症吃坏了身子,我就是罪过了。”
刘大妞点头,“晓得了。”
“另外,你来葵水的时候,不能让他吃。”李玉竹想到一件事,又叮嘱道。
刘大妞不懂,“为什么?我来葵水,和他吃不吃药,有什么关系?”
李玉竹,“……”这丫头怎么还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呢?她脑袋飞快地转着,转啊转啊,终于想到一个借口,“因为葵水的气息,会降低药效,吃了也是白吃。还不如等你葵水完全干净,一带一丝血色时再吃,效果更好。”
更好造孩子。
刘大妞眨着眼,“我明白了。多谢你了三姑娘。”
她从衣兜里摸了把钱给李玉竹,“这是药费,不知够不够。”
李玉竹摆摆手,“你教我二姐做饼,我们还没有交学费呢,今天的钱算了吧。”
“那怎么行?这药丸得草药做成,哪能让你白忙?”刘大妞一定要李玉竹收下。
李玉竹只好收下了。
刘大妞微微一笑,“那我回去了,过几天赶集日,咱们再一起来街上。”
“好呢。”李玉竹朝她挥挥手。
刘大妞走远后,李玉竹往回走。
她看到,李玉竹就站在几十步的地方候着她。
李兴安一脸沮丧,“三妹,你有补药怎么就不给我吃一点?”
李玉竹吓了一跳,这小子,这能吃的?
“那是补女子身体的,你要吃吗?”她横了李兴安一眼。
李兴安一怔,“女……女子的?”
“是呀,助女子怀孕的,你要不要吃?”李玉竹促狭着看他。
李兴安黑着脸,“不要!可能老二会要!”
李玉竹笑了起来,“二哥要是知道你这么损他,会打你的!”
李兴安冷笑,“他打不过我!”
回到饭馆,大家已经吃好了,都等着李玉竹。
不过,穆元修不在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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