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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司邵斐精神突发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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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司邵斐又想起五年前,乔颜就在医院的窗户栏杆上坐着,威胁他放过江淮北的情景来,真的是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又换了一个男人。

    兜兜转转,他司邵斐做出了那么多努力,但还是像一个笑话一样!

    呵……呵呵……

    男人失魂落魄的放下了手中的椅子,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背影踉跄的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还听到背后乔颜对唐业霆急切的声音“亲爱的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你的伤,疼不疼?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医生!”

    “不用,小颜,我没事,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

    “对,他就是个疯子,你不用理他,来,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呵,疯子!

    司邵斐听着乔颜的话,唇角扯出一抹痛苦癫狂来,对,他就是个疯子!就是个疯子!

    随着男人脑海里盘旋着这两个字,他脸色惨白,眼底漫血,发青的唇不断的发颤抖动,在外面的王野看到自家主子这个样子,吓都要吓死了。

    他从来不知道,竟然还能有人把司邵斐气到这种程度。

    “司、司总、您……”

    王野想说点什么,但司邵斐却像是压根没有看到他一样,他直愣愣的往前走,就像是受到了极其重大的打击,失了魂一样。

    “司、司总、”

    王野再次开口,他想让自家主子注意到他,因为司邵斐现在这种状态太可怕了,哪怕让司邵斐骂他一顿打他一顿发泄出来,也比现在这样窝在心里强。

    但男人还是没有‘看到他’!

    他就这样像个丢魂一样的人,下楼坐车,回到别墅。

    然后将自己关到了卧室,拉上了所有的遮光窗帘。

    但毕竟是白天,这卧室里还是有关透进来。

    这让男人越发的狂躁可怕,但他却一直压着,没有发泄出来,让他整个人像是被一团火球烧一样,特别的痛苦。

    随后,担心的守在门口的王野就看到自家主子,突然从卧室开门出来,然后冲进了地下的酒窖。

    但等王野跟过去,酒窖沉重的大门已经从里面被锁上。

    “司总,您怎么了?您到底怎么了?”

    王野这时候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再想到司邵斐常年以来会避着所有人去看心理医生,吃精神药物,他更慌了!

    但从外面开不了酒窖的大门,王野犹豫了片刻,虽然想到自作主张的后果,但出于对自家主子的担心,他还是命令所有别墅内的安保和保镖到这集合,去找木桩撞酒窖的大门。

    但这栋复古别墅,年代比较久远,这酒窖的前身还是曾经的主人,为了躲避外面的炮火专门建造的,就算是炸药不到一定分量都难以炸开,更何况是木桩!

    而且这大门还特别隔音。

    这让处在里面一片黑暗中的司邵斐根本就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这里面很安静,安静到可怕!

    但这却反而让男人觉得安全。

    没有一丝光,没有一丝声音,曾经是他小时候经常被关地下室的噩梦,但等他长大,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心里在他极度暴躁痛苦时,这种坏境能让他痛苦的精神得到安宁和释放。

    男人此刻,就像是一个五岁的孩子那样,将身体挪到角落里,蜷缩着。

    但今天在病房里发生的一切,还是像放电影一样,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的头剧烈疼痛。

    下一刻,男人极其痛苦扭曲的捂着头,乔颜这几天对他的一句句滚,一句句否定和厌恶在他耳边重复回响,让他从小就被极近虐待折磨的精神几近崩溃。

    偏偏司父小时候对他说的话,几十年如一日的在他耳边回响。

    “小畜生!我告诉你,你妈妈为什么不管你不爱你,因为你自己生来就垃圾不配!别幻想老子会对你手下留情,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被爱!你给我记住,这世上永远都不会有人会怜惜你爱你……”

    “不——”

    男人痛苦的嘶吼了一声,最后他终于受不了的去摸酒窖里的瓶,然后‘啪’的一声将一瓶狠狠的摔在地上。

    酒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男人在黑暗中看不到,他只是眼眸猩红木然的捡起地上的酒瓶碎片,然后狠狠的往自己胳膊上刺去!

    这猛然的骨肉剧痛,让男人下意识的浑身一抖,像极了他小时候他父亲虐待他承受的那样。

    但一下不够,司邵斐用满手是血的手,拿着地上的碎玻璃片狠狠的往自己身上一片片刺下去,他疼的浑身颤抖,但这样身体上的疼痛却也减轻了他精神上的痛苦。

    这么多年,除了他的心理医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有自残的倾向。

    将身上刺进去玻璃片后,男人才忍着剧痛挪到墙角处。

    他感受着这种痛苦。

    然后,再咬着牙关将深深浅浅的玻璃片一片片的拔掉,然后扯下自己的衬衫,撕成布,给自己一个伤口一个伤口的包扎止血。

    像极了小时候司父虐待过他后,他自己疗伤止血,那时候只要等他的伤口好了,他就觉得他自己完成了一次对司父的战胜。

    这种精神胜利法,支撑着他撑过了小时候那段痛苦岁月,也成了他成年后解决痛苦的不二选择。

    很快,等男人完成了对所有伤口的包扎,他嘴角浮着微笑的倚在墙角。

    他又完成了一次自我痛苦的释放与精神的胜利。

    “阿颜。”男人虚弱开口,低喃的笑笑“你看到了吗?我不怕痛,我什么都能撑过来,我不是一出生就是垃圾,我也想有人爱,我也配有人爱,对吧?”

    “但你现在为什么也像他一样对我,你时时刻刻的在否定我,阿颜,你让我很自卑,我可以不在乎他,也可以不在乎从小到大也没管过我的妈妈,我只在乎你阿颜,可你不爱我,阿颜,你为什么不爱我?”

    男人说着,本来平静下来的情绪和精神又陷入了一片癫狂。

    他回想着跟乔颜的恩恩怨怨,突然发现他永远得不到触手可及的幸福和爱。

    “看来是我真的不配,是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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