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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到就要做到,没有人可以违抗他,
没有例外,他也不允许有例外!
男人‘喂’完乔颜水之后,就开始认真捡床上刚刚从乔颜手中挣扎掉出的药片,一粒一粒的捡,然后聚在一起,给乔颜放到了桌子上面的纸巾上。
随后,他又起身给乔颜重新倒了一杯水,也放到了桌子上。
但最后他也没敢去瞧乔颜的眼神,就冷着脸出去了。
只是,背影很落寞。
其实,司邵斐每天都很忙,除了必要的工作,他的时间几乎都耗在了乔颜的身上。
哪怕只是个午餐时间,他都要特地从公司跑到医院来。
光是一来一往的路上,就几乎花费掉了他所有的时间。
因此,乔颜通常是见他匆匆过来,没呆上五分钟十分钟就匆匆离去。
对于男人的这种行为,乔颜只觉得他很烦很厌恶。
“司总,现在要去公司吗。”
也不知道是第几天,男人再次从医院出来上了专车。
与此同时,他一双冷眸淡漠的瞟了一眼窗外,但也就是瞟这一眼,让男人冷冷的吩咐出声“停车!”
他看到了一家童装店。
这让他想起他五年前死去的孩子来。
如果那孩子还活着,应该也有四岁多了。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就看着自家老板进了童装店,他很认真的挑选了好几套衣服,小男孩和小女孩的都有,因为当初乔颜是两个月流产的,那时候还看不出性别。
所以,男人儿子女儿的都买了。
出童装店时,司邵斐手上拎满了购物袋,但放到车上后,男人怔怔的瞧着这些袋子,总觉得心里空落落,像是被人剜空了一样。
又疼又难受。
“回别苑。”
男人冷冷出声,这让司机讶然了一瞬,因为这是要上班的时间,但老板的吩咐,他一个员工也没什么质疑的权利。
“都烧了。”
回到别苑,司邵斐连看也没看一眼这些购物袋,就直接命保镖将这些衣服放到一起点了火。
在一旁冷冷的瞧着这火光,司邵斐再次怔然出神。
他甚至在想,他的孩子会不会喜欢他这个爸爸买给他们的礼物。
但,夏季多暴雨。
原本就阴沉的天,瞬间便压过来一片黑压压的云。
衣服还没烧完,火光便被毫无征兆浇下来的暴雨浇灭。
男人仰起冷峻的脸,看了看天上这暴雨,嘴角慢慢的扯出一抹落寂又凄凉的笑来。
五年前,他的孩子就死在了这样的暴雨天。
怔怔然,他又瞧向那堆被雨水浇灭的火,便知道,他的孩子并不想原谅他。
尤其是,当在保镖的撑伞下,他自己亲自半蹲点火,但是,他的手发冷发颤,无论他怎么点,这火都没有再能着的迹象。
“去龙山寺。”
在大雨中盯着这堆衣服出神好久的男人,突然冷声命令开口。
这次,他的声音嘶哑的有些厉害,不过一个小时,他好像经历了什么生死离别一样。
暴雨中,路上的车很少,因此司机开的速度并不慢。
龙山寺是云州最有名的寺院,规模宏大,香火鼎盛,司邵斐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求过神拜过佛,因为他只信自己。
可今日,他想为他和乔颜的孩子祈福。
他虔诚的站在佛像下双手合十,第一次希望,那些神灵是存在的,是能够庇佑他死去孩子的,他希望孩子来世能够投胎到好人家,能有一个疼爱他的妈妈,一个疼爱他的爸爸,再没有像他这样的混蛋父亲。
龙山寺在山上,司邵斐不许人跟来,他是暴雨中一个人撑伞爬上山来的。
他在佛像下虔诚的站了很久很久。
他还希望上天能再赐给他和乔颜一个孩子。
临走的时候,他给寺里捐了一大笔香火钱,并在佛像下给孩子立了一个小小的牌位,名字是他亲手写上去的,落款是父亲司邵斐。
他不能让孩子成为一个孤魂野鬼,孩子是他们司家的后代,是他司邵斐的种。
只是,这个牌位立的迟了五年。
这五年,司邵斐一直都不敢去面对这件事,他甚至一直用工作用酒精去麻醉自己,不敢让自己一个人停下来,
因为那会让他感觉到一种即将要溺死在水中的窒息感,感受到无边的悲凉和无助。
他也再不过生日,因为那同时也是他和乔颜孩子的忌日。·
最后,亲手点燃一个长明灯,男人出神的盯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轰隆隆——”
外面天空中还在下着暴雨。
司邵斐下山的时候,山上就剩下了他一个香客,下山的路又陡又滑,只这震耳的雷声都似要把天震出一个大窟窿来。
一个小时后。
司机和秘书远远看着自家老板一个人从山上慢慢走下来。
等人走近,他们眼神才猛地收缩。
司邵斐没打伞!
他竟然就这样淋着暴雨走了一路。
“司总!”
他们慌忙赶紧跑过去,恭敬的给男人撑上伞。
但男人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失魂落魄的,好像对外界的一切都浑然未觉。
两个小时后,等男人回到别苑,就病倒了。
与此同时,白宋宋今天出院。
她左肩上的伤本来就不算多么严重,割腕又救的及时,在医院里养了好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她是娱乐明星,不能离开大众视线很久。
她必须要保持一定的曝光度。
不过白宋宋在助理将出院手续办完,什么都收拾好的时候,并没有立即离开医院,她临走前,特意去了趟隔壁乔颜的病房。
“姓乔的。”
白宋宋一进门,就居高临下的去看病床上趴着的乔颜。
眼看乔颜背上都是纵横交错的鞭伤,白宋宋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喜色。
果然,她听到的消息是真的。
乔颜惹怒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几乎用鞭子把她活活抽死。
“我很好奇啊,姓乔的,你到底怎么惹司先生对你下这么重的手的?啧啧啧,真是可怜啊,刚被司先生带回来几天啊,就被打的浑身是伤的,你是他专门带回来的出气筒吧?”
也不知道乔颜到底听着没有,她一直闭着眼睛,没什么反应。
这让白宋宋冷笑了一声,继续道“说实话,曾经我还真的嫉妒过你,但看现在跟你一对比,司先生对我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从来都没有动过我,更遑论这种往死里打,他对你可是真狠真不怜惜啊!我现在都想知道,你们两个有仇吗?若只是对一个下人,他还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白宋宋的话,让乔颜心中冷冷的笑了下。
是啊,任谁说,对一个下人也不可能打成这样。
除了对仇人会这样折磨,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毕竟,他对她一直都是唯恐折磨不死的。
“唉,突然觉得你有点可怜了呢!”此刻,白宋宋看着乔颜身上的伤,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跟乔颜一比,司邵斐对她简直是太宠了。
同时,她也几乎可以确定,司邵斐厌恶乔颜,而且是很厌恶很厌恶的那种。
“有时候人就要学会认命,你看,你用下作的手段也勾引不了他,放弃吧,这个男人脾气阴晴不定,发怒起来很可怕的,万一下次一不小心你的贱命都没了,就不好了。”
白宋宋高高在上的说教着,她这一刻甚至还觉得自己还做了回好人。
好大一会儿,见乔颜一直没有理她的意思,她又莫名暴躁了起来。
“不过一个下人,不要仗着主子偶尔给你的一点恩宠就觉得怎么样,我告诉你,下人就是下人,永远都只配给主子当玩物一样玩弄!本小姐都懒得同你这种人计较!”
“我要出院了,不然还要麻烦司先生每次都跑我病房里陪睡,多不方便,还是回别苑方便,你就一个人在这发朽腐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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