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圣墟到底有多大,没有人知道,但相对的来说,却是被分为了外中内三个部分。
其中的内部区域最为广大,也是最为危险的所在,据说那个地方还存在着一种极为特殊的生灵,墟!
类属于灵鬼的一种异样生灵,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狐狸自己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至于所谓的中部,强者如林,而蛤蟆他们眼下呆的地方,就是紧挨着梵天圣域的所在,也就是外部。
虽然说是挨着,可距离上又是十万八千里的不着边际。
这段时间宋钰曾试图往边界靠一靠,可走到一半又放弃了,委实是路途艰难,更加可怕的是,到处都是危机四伏。
他曾见到过体态如龙的飞天蜈蚣,也愁见过浑身魔纹缭绕,并有异种火焰在烧的牛魔,更是遇到过,人头大小的毒蜂群。
所以与其平白无故的冒险,不如待其有所恢复再说。
属实是这路真不是人走的。
好在随着这段时间他吞吃了不少的灵药,体质上的改变已经有别于先前,特别是肉身的韧性上,已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其实关于练体,于妖修而言大致可以分为三大类。
轻巧型,强壮型以及最后的柔韧型。
第一种类似于狐修的这种体格偏于单薄的生灵,包括一些飞禽类也在这个范围之内。
因为受阻于先天所限,他们身体的肌肉并不是很发达,骨质也不是那么的坚硬,所以常常游走于轻灵的路子。
第二种,则更好理解,按照人们寻常里的认知,大多是熊虎牛之类的,这种天生便有无限神力的妖修才会寻求力量上的极致。
而最后一种,也就是蛤蟆这一类,既没有飞禽狐族灵巧的身形,也没有熊虎之类的力大无穷,关键是他的骨骼真就不是那么的硬,所以只能选择柔韧性。
再说白一点,就是不但要有皮糙肉厚的厚实身体,也要有可以最大拉伸的弹性。
所在在没有强健的骨骼支撑,以及厚实的肌肉群的情况之下,蛤蟆练体的路线只能往这边靠。
即便如此,这玩意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比起修为上的长进,体质的增强似乎更加的困难,即便有众多的灵药作为支撑,也仅仅只能增长到一个特定的范围。
而这之后再想往上,除非遇到天地灵物类至宝,否则的话只能跟老牛拉破车一样,一点一点的磨。
不过眼下的情况,蛤蟆不再是一点神念也不能用,至少可以勉强的挤出一些,但却少的可怜,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龙血!
宋钰琢磨着,他和小狐狸已经惹了不少祸,虎口拔牙的事也没少干,那些个大妖可不会打碎了牙齿自己个往肚子里咽,准保会想尽办法找他们算账。
但是没动静啊!
眼下的他们距离孤山说远不远,要是有大妖在战斗,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而事实上真就连个屁都没有,蛤蟆不禁有些意外,难道这帮货真就这么能忍?
瞅着那边正在酣睡的小狐狸,蛤蟆的眼珠子下意识的就往其腰间瞥,偷一颗?
这个念头就像一个魔鬼一样开始诱惑他。
其实在此期间,他不止一次想要从对方那里骗点什么,然而狐女虽然在有些方面好像挺傻挺天真的,可只要涉及灵药,这家伙就跟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样,无论宋钰费了多少口舌,她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摇头。
“真是一颗榆木脑袋,一点窍都不开……”
宋钰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的想着,一边踢起一块小石头,嗖的一声,正中狐女的脑门。
疼的小丫头当即抱住头就要满地打滚的嚎,可出来的声音,却是吓了蛤蟆一大跳。
不是咿咿呀呀之语,也不是杀猪般的惨叫,而是好像某种凶兽的嘶鸣!
这种情况的发生,不止是宋钰,甚至连抱头打滚的小狐女也是当即一愣。
二者之间大眼瞪小眼,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洞外。
那里已然是风云突变,妖云凝聚的仿佛来了一场极为浩大的积雨云一样,让整个天空都暗沉了下来。
“是孤山!”
已然出了洞的小丫头,满脸紧张的说道。
看的出来,这小家伙是真急了,毕竟那里可是生养她的地方。
蛤蟆则暗自兴奋的不行,至于她所关心的所谓孤山,就算整个山头都被人削平了,宋钰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虽有心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可此时的那里闹的正凶,他这时候过去的话,危险系数太大,所以并不着急。
于是蛤蟆扭着屁股,打着哈欠的头一转,居然就这么把小丫头自己晾在了外头,后者心急如焚的赶紧奔回洞中,瞅着四仰八叉躺着的那只蛤蟆,心急火燎的说道“咱们得快点回去,孤山准是出事了!”
蛤蟆眯缝着眼,仿佛冬眠了一样,拍着自己的白肚皮道“安了,有你们族中的守护神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是她先顶着,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娃去了顶个屁用。”
这番话可是有点伤人,当时就气的小丫头满脸通红,眼看着就要发作,只听蛤蟆又道“你不是想要为你那倒霉的姐姐报仇吗?假借他人之手,和自己动手,按结果而论,其实都是一样的。”
闻听此言,小狐女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过随即又是一想,再看此时躺在地上的蛤蟆,尤其是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小丫头立马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怔愣当场。
其实在狐族的生存法则里,所谓的挑拨离间,借刀杀人,都是狐族生存的技能之一。
作为蛮荒圣墟里三流势力的她们,为了生存和发展,除了要依附于他人之外,平日里也要挑拨各个部落之间的争斗,否则一旦让那种族一家独大的话,她们狐族的下场必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平日里小丫头也常常听族中的姐妹或者是长辈,将其教唆或者挑拨谁和谁生死相争的事情当为一种值得炫耀的资本,那时的她还尤为的羡慕。
虽然有心参与其中,可毕竟年纪太小,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听着,并在心里羡慕着。
殊不知这一次她在蛤蟆的帮衬之下,已经做了一件好大的事情,不过这代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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