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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误了正事,本统领亲自取你狗命!”
“嗯嗯嗯,你只要告诉我黑山老妖在哪?我立马就去!”
“你……”
巳蛇看不惯李锦如今吊儿郎当的模样,其刚出言警告了一番,便被李锦回怼的哑口无言。
半步多大了去了,黑山老妖是在半步多,其自家还弄了个什么黑山法界,但那地方具体在哪?大魏朝廷却是并不知晓。
“大家先分头打探一下吧!一个时辰后,咱们还在此处集合。”
一个能走得长远的队伍里,必然有一个和稀泥的人,王亮此时便担任了这个角色。
“就依王道友所言。”
李锦也不想和巳蛇她们闹得太僵,毕竟这都是之后对战黑山老妖的好助力。
刚刚的纸马让李锦发现了商机,其就地将鲸囊中,他闲暇时折得冥钱元宝,纸人纸马拿出来不少,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声吆喝起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地府印证,纯手工制作,冥钱元宝,假一赔十!
这位大哥,你看看这纸人,婀娜多姿,你买回家去,端菜倒水,洗衣做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晚上还能暖被窝。”
“多少魂火?”
“只要五颗魂火,你还等什么?还在犹豫什么?原价十颗,二十颗的纸人,现在只要五颗魂火了。
你看见这背后的印信了么?地府认证,出关入关无需路条,凭引。”
“行,给我来一个!”
“给我也来一个!”
“我也要要一个!”
………
自刚刚李锦将纸马卖出去之后,他就发现一个讯息。
这半步多的商品虽多,但真正手艺品质能比得上他的纸扎,却是不多见。
要不然也不会有人一上来,就要买李锦的纸马了。
这事说来也不奇怪,现如今上边逐渐乱起来了。
扎纸术是不入流的小术,平时大家练练,哄哄阴魂鬼物,混口饭吃也就罢了。
如今天元各处,修士之中多多少少,都在传什么域外邪神,什么正邪斗剑之类的消息。
这让大家都有了一个误区,就是皆以为他们的机会来了。
好像只要抓住这次机会,谁都能一下子从单打独斗,应付个孤魂野鬼都费劲儿的半桶水,一跃成为称尊做祖的大能一样。
人心活跃了,便更不爱练之前看似“无用”的小玩意儿。
精益求精做纸扎的人少了,地府流通的上成货色,便也随之减少了。
且这些上好的纸扎,纸钱,平日里由阳世送下来,到他们这些鬼怪手里时,免不了缺斤少两,被运送的鬼差克扣一二。
今日李锦这里的纸人,纸钱,不仅品质不错,还避免了鬼差克扣,这边买完,那边就能在预备好的火盆,直接烧取,经济又实惠,故而来逛半步多的鬼怪,自然都想买一些。
李锦这副市井“奸商”的嘴脸,别说那巳蛇,王亮看不下去。
就是燕赤霞也不仅无奈摸额,要知道李锦此时可是堂堂的金丹修士了,燕赤霞外表再怎么狂放不羁,他也还是要脸的,对剑修的尊严,看得很重。
倒是秦湘,放得很开,李锦这在前边招呼客人,她便跟在身后,收取魂火,活脱脱一个贤内助,老板娘,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嗨,嗨,干什么呢?都散了,散了,不知道这里是东市街口,不允许摆摊么?”
李锦的生意正红火着呢,却是从远处来了一队十几个阴兵,其领头的青面獠牙,身高九尺,大嗓门一喊,刚刚还聚集在李锦摊位之前的人群,转瞬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你要干什么?”
李锦搭眼一看,这队阴兵中,修士最高者,也不过就是相当于阳间的开窍期修士。
故而其二话不说,待这帮阴兵走近,直接将全身气势外放到了顶点,却是把这群阴兵唬得倒退数步。
领头的青面獠牙鬼怪,此时也是心虚的很。
虽说在半步多敢闹事的人不多,且最后都没啥好下场,但李锦明显就是第一次来半步多的愣头青。
以李锦此时外放的气势来看,真动起手来,他们一队今日绝难生还。
事到如今,他这个领头的,却是有些后悔不已,骑虎难下。
李锦这边一见他们心虚之后,忽然将自家外放气势法力一收,身形前纵,一把搂住阴兵头目的肩膀,低声道。
“军爷辛苦,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李锦说着话,一抬手将自家摊位上,还剩下的纸人纸马,冥钱元宝,通通点燃,直接给这队阴兵,鸟枪换炮了。
幸福来的很突然,刚刚气氛还剑拔弩张,转瞬间,这队阴兵就骑着高头大马,怀中衬衣中塞满了金银,身后个个都跟着一两个侍女仆从。
“兄弟贵姓啊?”
“标下马成!多谢道长美意!”
阴兵头目马成,本想着推辞一二,但实在是李锦给的太多了,他想推辞,却舍不得张嘴。
再者李锦的实力,摆在那里,以和为贵,大家都好,真要是他自家给脸不要,其连同这身后的一队弟兄,恐怕皆性命难保。
“马成兄弟,我见前面有个幌子,似是不错的酒楼,在下初来乍到,能结识各位,实属三生有幸,今天我做东,咱们不醉不归!”
李锦说话间,便一把挽住了马成的手臂,然后朝着燕赤霞,秦湘眼色示意了一下后,便拉着马成,往前方的酒楼走去。
“道长且慢,道长且慢,道长的情义,我和我这帮兄弟心领了,然我们公务在身,实在是不便饮酒,咱们改日再聚。”
马成可不想和李锦再多牵扯,在马成眼里,此时的李锦,就是个混不吝。
有道是光棍不斗势力,马成在半步多的东市,也有些年头了。
似李锦这般,二话不说上来就是巡逻阴兵抖威风,明目张胆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送礼的“商贩”,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正因如此,马成摸不准李锦的“脉门”,瞧不出李锦这是什么路数,其方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际。
他能在半步多的东市,活了这么久,皆仰仗于,其颇有自知之明。
李锦哪里肯听马成多言?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其已经架着马成,快要走到酒楼的门口了。
“真不行,不行啊……”
“哎呦,没事,你我一见如故,一见如故。”
此时马成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半推半就,心里想去,又不好明说。
最起码他身后的十来个阴兵士卒,皆是这般想的。
执勤吃酒,这种小事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刚刚他们来李锦的摊位之前,还是从一间茶馆刚出来的。
这些阴兵士卒,不管那些,自家头儿,在前面走,他们就在后面跟着。
反正今天他们是挺高兴,平白得了骏马,奴仆和大量金银,这一趟的油水,顶上他们两三年的进项了。
马成见此,却是叫苦不迭,李锦的“混蛋”劲儿,又上来了。
自家实在拗不过他,其终究是“拿人手短”,无奈之下,便认命似得,和李锦一行人,进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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