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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们团长老大,费尽心机请来的,竟然都是一些庸庸碌碌之辈,真是可惜了那些好灵食。”
美少女祭祀见没人上前过碑,其便开始拱火了,要不然总不能任由这么多高修,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干等着吧!
“燕老哥,可有头绪?”
那美少女祭祀的话,李锦全当放屁,其藏在人群中后,同着燕赤霞询问道。
“李老弟,吾一生精于剑,不似你那般博学多才,这古怪石碑法宝,燕某却是识不得,不过吾料想其再利,也利不过吾手中的剑,你且在此稍后,吾去去就来。”
“唉唉唉,燕老哥回来,回来……”
燕赤霞言罢就要提剑纵身过石碑,却是被李锦一把拉了回来。
“燕兄本事,小弟自是知晓,后面有得是机会,眼下情况未明,还是先让别人做这个愣头青吧!”
“休得小看人,我苏耳前来一试。”
李锦这里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一人越众而出,三试石碑。
刚刚李锦的注意力都被辨雄碑吸引,故而根本没有注意到四方草头王的人马,是何时来到此地的。
这一次王怀仁却是学了个乖,即使项羽撤军,其也并没有带着余下的道兵前来,只同其他三王,带上手底下所有部将,加起来不下几十人,一起赴宴。
他们这一方势力也是刚到,才听见美少女祭祀的言语,只看见吴金刚是如何身死的。
这激将法虽然老套,但却百试百灵,修士万千,性格各异,有似李锦这般能够全当放屁,也有似沈太傅那种一直老神常在的,但却是少不了如苏耳这样的血勇之辈。
苏耳这人,李锦有过接触,且对他记忆深刻。
虽说当日的挖墙脚,策反不成,但对于苏耳这人的性情,李锦还是摸清了一二的。
山野小子,初出茅庐,渴望成名,贪财好色。
如此十六字,便是李锦对他的评价。
既然不是一个“清心寡欲”之辈,又如何能放弃此等人前显圣的机会?
有些人修炼是为了长生,有些人得了神通就是为了卖派,得到众人的恭维,称赞,苏耳很显然,并不是前者。
苏耳于众人举目之下,缓缓来到石碑前,其刚刚迈入石碑三丈范围内,周围便升腾而起一个透明光罩,将其倒扣在其中。
随即光罩中涌现出层层火焰,瞬间吞噬了苏耳的整个身体。
“到底是年轻人,完喽,完喽!”
见此场景,有好为人师者,同着身旁的友人感叹。
其言尚未落下,那光罩里却是发出了苏耳的人声。
“哈哈哈!痛快痛快!你们的团长夜阳白,还真会待客,知道你家苏爷爷这段时间,东征西讨,身子骨疲紧得很,特意给你家苏爷爷,来了一场火浴,哈哈哈!
只不过你家团长太小家子气了,怎么这火焰的温度如此低下,怕不是没钱买薪柴增添吧?”
在场众人闻声细看,只见苏耳却是于熊熊烈火中,闲庭信步,围着石碑左转转,右转转,态度十分猖狂,嚣张。
这火势烧了约有一刻钟,方才逐步停歇,待透明光罩撤去后,苏耳来在美少女祭祀的身边,冲着在场群修挥了挥手,迈步直奔不远处的阁楼而去。
“主上!这苏耳太过于目中无人了,主上还未先行,却叫他拔了头筹……”
苏耳露了脸,还顺带嘲讽了一下旧日团,按理说整个四方草头王的人马,都应该有荣与焉。
然而其就因平素性情太过傲然,和王怀仁手底下的大多数高修,皆关系不好。
如今众人看他露了脸,纷纷向中山王进言,说他的不是。
王怀仁闻之,看了看苏耳远去的背影,没说话,但其神色明显也是带有些许的不满。
他身为主上,自家的部下实力强劲,自然是好事,但是没有哪家主上,会喜欢苏耳这种张狂孤傲的部下。
李锦一见此,便知为何这个苏耳,在王怀仁手底下混得如此“惨淡”了。
这也就是王怀仁还有几分明主之象,若是换了其他三王,不管哪一个,苏耳估计早就人头落地,埋葬在哪个不知名的乱坟岗子里了。
这石碑所放之火,自然不是凡火,刚刚虽有气罩遮掩,李锦仍是能感受到其喷发而出的热浪,如此高温,怕不是能将一座城池瞬间融化。
李锦虽不认得此火为何火,但他却认得苏耳使得是什么术法。
避火神通,修真界流传下来的种类没有八千,也有一万。
但大多数都是只能避凡火的鸡肋货色,苏耳能于异火中来去自如,乃是使出了地煞七十二术之一的吐焰。
此法根据修行者造诣不同,能够吞吐畅游万千火焰,据说修至最高者,可视太阳真火,三味真火于无物。
李锦之所以知道的这么详细,却是因为他于魇铸中,也学会了此法,且还算是颇有几分造诣。
当然距离那传说中视太阳真火,三味真火于无物的境界还远得很,别说是他了,就是对地煞七十二术颇有建树的猴子,也没练到那种境界,当年栽在火之一道好几回。
“燕兄稍后,且看老弟的手段!”
“李老弟你……”
“放心!”
既然李锦都信心满满,燕赤霞自是不好再说什么,自当日魇铸之后,李锦身上的气息变化,燕赤霞当然能够感受到。
但到底还没见李锦使过手段,燕赤霞有所担心,也是正常。
“我来试试!”
李锦一声大喝,越众而出,沈太傅等人,皆是惊讶得很。
“这小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魏吴将军见此,同着身旁的沈太傅,悄悄传音吐槽。
“这后辈,虽然行为奸滑了些,但却颇有几分本事,多少年了,老夫也没再遇到能让老夫汗毛竖起的人,当日客厅一会,这滋味,却是让老夫想起了咱们的开朝先帝。
那夜阳白弄出来的这个石碑,名曰辨雄,实则不过就是效仿上界天庭的照妖镜,能观人之微弱除,然后内设神通,以应对,初时觉得精巧,看久了也没什么。
修士万千,天灵各异,人算不及,天算且有遗漏,区区一物如何能知?”
“太傅高见,吾不及也!”
沈太傅这么多年的书,不是白读的,世间常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说,魏吴将军一听其所言,便知这老头,年轻的时候,估计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然其现在也不是。
李锦走上前去,并没有和那美少女祭祀太多废话,径直入了石碑的三丈范围之内。
这一次石碑所展现的神通,却是和先前皆有所不同,没有那么多让人毛骨悚然的害命之物,反倒是开始阳春白雪起来了。
琴音渺渺,笛声悠悠,仙子漫舞,满桌珍馐,倘若李锦进了阁楼,那夜阳白的宴会,怕是也不过如此吧?
“主人请饮一杯吧!”
谁能拒绝一位长相秀色可餐,身材玲珑有致,衣裙如纱,若隐若现的美女仙子敬酒呢?
李锦也是不例外,其艺高人胆大,暗运法诀,笑吟吟接过酒杯,仰头饮下。
如此这般,一连吃了三杯,其身旁忽有佛号传出,一时间声乐不见,佳人无踪。
“阿弥陀佛!”
“我说慧明和尚,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卖力积极,哪一次我有事,都是不叫你不出,今个儿怎么这般主动?怕不是见不得我好?还是你这大和尚也动了凡心?”
李锦一边自语一边将衣袖中的酒水倒在了地上,其漫步走出石碑三丈之外,却是并没有着急先行,他和燕赤霞一同前来,哪里有他一人独走的道理?
“阿弥陀佛,贫僧是怕施主你回家不好向尊夫人交代,你我现在一体两相,你受苦,我等又如何好受?”
“嘿嘿!你不说,我不说,夫人哪里会知晓?大师你是出家人,还是少掺和我们凡俗的男女之事吧。”
李锦一听慧明和尚提到秦湘,这底气便不那么足了,刚刚的幻象再好,到底还是虚的,回家后夫人不让上床,睡在青石板上的他,可是实打实的。
“阿弥陀佛,贫僧不言,自有他人言!”
慧明说罢,便沉寂于李锦心房,默不作声了。
李锦何等聪明,其内视余下四鬼,四鬼各个装聋作哑,还不待他发问,却是被一片哄笑声惊醒。
刚刚李锦只顾着享受软香美玉了,却是忘了这在场的还有上百名高修呢!
他那副猪哥像,现在却是结结实实的暴露在了众人面前,过了今日之后,怕是不久整个东初州,一提起李锦便会和好色之徒,画上等号了。
饶是李锦的面皮在厚,遇如此场面,也不由得老脸一红,好在刚刚他还算是能紧守心猿,若是再放纵些,怕不是就要在群修面前,来一场直播无遮拦大会了。
这也正是那石碑的厉害之处,刚刚的幻境,看似平平无奇,甚至于李锦自身也知一切皆是虚妄,但其就是能于无声处,潜移默化的让身处其中之人,放松戒备警惕,从而逐步沉沦。
要不然即是李锦再没个正形,也不会在这个关头,还有心贪恋美色,欣赏起歌舞来。
慧明和尚正是知此关节,方才迫不及待,立马出手唤醒李锦,驱散幻象,其久居李锦体内,对于李锦的德性,算是最了解不过。
他怕李锦回去睡石板是假,恐其连带着他们五鬼一起被永封在石碑之中才是真。
李锦通过之后,燕赤霞紧随其后,他也不打招呼,直接来到石碑三丈之内。
其一入其中,石碑之上猛然惊起一声清脆的剑鸣,随即一道剑气直照燕赤霞,燕赤霞与其对视片刻,周身剑气鼓动如风,这两两相对之间,让在场群修仿佛置身于两大绝世剑仙的殊死一搏之中。
少顷,石碑剑气隐退,燕赤霞身上剑气消散,眼神恢复如常,调整呼吸来到了李锦身旁。
“恭喜燕老哥剑道再度有所精进!”
“我只道那夜阳白是一蝇营狗苟之辈,却不想今日论剑,方觉其还是一妙人,此番吾却是算受了他的恩惠。”
燕赤霞生性磊落,恩怨分明,同着李锦自然不愿说假话。
闻音知意,燕赤霞此言,李锦懂得,剑之一途,最是希望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尤其似燕赤霞这般以战养战之道,更是如此。
刚刚那一场“意剑”,在场高明之士,均看出燕赤霞受益良多,这其中虽是凶险万分,但燕赤霞却是不得不承这个情。
其现在同李锦如实说,便有意告知李锦,若是接下来他同夜阳白为敌,说不得燕赤霞便要找机会,报一下此间恩惠了。
李锦知其意,却不在意,他与燕赤霞相交,初时乃是其有心套路所为,后实则为高山流水之情。
李锦都能把自家夫人交于燕赤霞保护,如何能信不过他,其绝对相信燕赤霞无论要如何报恩,反正是不会害自己罢了,知此一点,便就够了。
故而李锦再闻听燕赤霞所言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两人之意,皆在不言中。
如今燕赤霞也已经过了关,李锦便没有必要再干等下去了,虽说他和大魏朝廷事先有了约定,但其却没有说,一定要一同行事。
大魏朝廷也没指望李锦,能够按规矩配合他们的行动,只要其能够在英雄宴上,给夜阳白添乱便就够了。
夜阳白身为旧日团团长老大,只这一点,李锦和他今生便势同水火。
这一点大魏心知肚明,若不是因此,其哪里会这般放心李锦?
燕赤霞刚刚是过了关,但留给在场修士的影响,却并没有消除。
之前大家还对美少女祭祀那一套什么“英雄宴只请英雄”的一套言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今观燕赤霞意剑,其中不少修士皆体发冷汗,不能自持,待剑气消散后,方才醒悟,由此便自惭形愧,觉得自家不配一争,不再少数。
故而在李锦,燕赤霞离去后,石碑前,却是发生了一件奇事,不少阵营里的修士,有不告而别,有推辞请行。
这三三两两的,还没入阁楼内呢!赴宴的群修,却是已然人心不稳。
修道便是修心,沈太傅观之,却是不得不佩服夜阳白的手段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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